第14章 鸟羽（1/2）

审神者捧起付丧神的脸庞，像是捧着一束被满怀着情感而奉献来的花，笑容里满含赞叹与满足。

蜂须贺虎彻感觉自己的存在，充满了最为宝贵的价值。

审神者最后也没有下示任何处罚的命令。直到蜂须贺虎彻被遣退，他依然是第一部队的队长，和审神者的近侍。

审神者这个夜晚没有留下哪怕一个字，但蜂须贺虎彻已经没有了不安，只有满足。

在蜂须贺虎彻的记忆里，他找不到自己是怎么离开天守阁的。关于这一夜，只有一种模糊的感觉残留着。

回到房间时，隔壁房间的门是打开的。正对着门的窗台上，长曾祢虎彻在那里喝酒。蜂须贺虎彻走进去的时候，高大的打刀看到了他。

“回来了啊，怎么样，要来点吗？”长曾祢虎彻晃了晃酒壶，没有收到拒绝，就给蜂须贺虎彻满了一盏。

等这盏酒真的被蜂须贺虎彻接了过去，长曾祢虎彻才开始有些惊讶。

蜂须贺虎彻望向窗外，那轮月亮正悬在天守阁上方。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有些奇怪，不是吗？在天守阁时，月亮在正对着这边的窗户外面——就是那扇窗户——可是等走了出来，却发现它还留在那里，在天守阁的屋檐上，那么亮....”

长曾祢虎彻没想到对方会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和自己谈论这种话题。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惊讶，也看向那轮月亮，道：“月亮嘛....不总是这么难以捉摸吗？——你说之前我是没有想过这些。”

行吧，确定还是那个毫无脑细胞的大马鹿....

蜂须贺虎彻呼出一口气，将盏中的冷酒一饮而尽，一道凉意直下心腹。

披散着长发的青年，此时简直不能理解了：“你....是有什么毛病吗？这种时候喝这么冷的酒？”

长曾祢虎彻笑着：“啊，很舒服吧？再来点？”

蜂须贺虎彻冷漠地放下酒盏：“不，影响睡眠。主人喜欢我们早睡早起。”至于主人自己的作息....延长睡眠时间对人类养生很有利。

长曾祢虎彻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会把主人挂在嘴边呢。你很喜欢他吧，‘主人’....看来在这里，你过的很好？”

“主人对所有属于他的付丧神都很好，你不也很清楚吗。”

“....是啊。是个温柔的人呢，为他做事....会感觉值得。”

蜂须贺虎彻看了还在喝酒的男人一眼。在转身离开之前，有句话飘了过去：“....谢谢。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希望你也不要给我这种机会。”

长曾祢虎彻对着青年离开的背影，笑了笑。

在走廊的尽头，目前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一同居住着的部屋里，小夜左文字刚清洗过的脸颊上还有点湿湿的，被兄长解开头发，温柔地梳理整齐。

他们的本体被摆放在一起，一前一后的。短刀放置在稍高的架子上。

小夜左文字不太习惯被这样展示，但每个房间都有这样的刀架，在他看来这应该是那个人的希望，他应该就这样做到。

“怎么了？小夜还在想今天出阵的事情吗？”兄长的手，在小男孩脑后轻抚。

情绪平稳时，粉发付丧神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有种韵律感。“这次确实有点危险，就算那两位虎彻没有大吵一架....这样下去的话，下次还会更难，说不定小夜也会受伤。小夜，怕吗？”

小夜左文字的目光仍旧留在自己的本体上。“我....很兴奋....虽然黑暗变得平静，梦魇也消失了，但我就是这样....一直渴望着....这就是我。”

宗三左文字将弟弟又厚又乱的头发勉强梳好，手下放到膝头，微笑道：“是啊。这就是身为刀剑的我们。即使会被折断，也应该出鞘....小夜也很开心呢，这样很好....”

第二天晨间，审神者破例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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