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伤(1/2)
寒江雪塞的姑娘,都以端庄贤淑著称,即便是最贫寒的渔夫家的女儿,也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各种行径都有着矜持自敛的分寸感。但小桃娇似乎是个例外,她既不喜读书,也不愿精修女红,除了凑热闹,听别人谈茶论舞,或者观摩那些参与茶话会或诗会的女人各式各样的表情动作外,她便没有更上心的事情了。如果非要再想一个,或者就是八卦哪家的男子温良恭俭、翩翩风度、美出了天际。
不过,虽众人都很是嫌弃她不得体,连爹妈也没什么好脸色。可她偏偏就是个心理素质极好的人,管他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该吃该睡该腐就腐,甚至还想要将这种秉性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励志成为寒江雪塞人人谈之色变的“没药救”。想起那些人的脸,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笑。
小时候,她因姿态不端庄没少挨过父母的打,其实说挨,顶多是父母抡起棍子,她就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这跑的次数多了,也就对寒江雪塞的各处地形摸了个透。后来,她竟然还在一个极其陡峭的崖边,发现了一处通往寒江雪塞出入口的捷径。这个通道极其隐蔽,被繁盛的爬山虎、红花西番莲、蒜香藤遮挡,如不是像小桃娇这样又淘气又瘦小的孩子,一般人是绝对找不到的。
当时,她从家跑出来,随便走了一阵子,便听到各种奇怪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吓得躲到草丛里,这一躲正好压断了藤条,掉进了沟壑。这沟壑被横七竖八的绿植网的死死的,小桃娇这下出也出不去,爬也爬不上来,自己在那里哭到天昏地暗,很没出息的暗暗发誓此时父母只要能来救她,她就一定改邪归正,做个人人眼中的三好学生。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她只能用牙咬、用手撕、用脚踹,最终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算沿着沟壑走出来。这一出来,竟然吓了一跳,这不就是寒江雪塞的无门吗?所谓无门其实就是通往外界的关口,不过,这门被寒江雪塞最优秀的石匠做了处理,从里往外,是两扇由厚重石板做成的大门,门两旁还有两个龙凤呈祥的石柱。可出去后再看,眼见得就是一面直矗云端的峭壁。壁面上长满了刺针草,让人望而生畏,根本不敢靠近。
小桃娇为她的这个发现得意了很久,曾有一段时间还怂恿紫帝蓝跟她一起逃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却被残忍的拒绝了。
此时,小桃娇带着花溪寒正艰难的穿过那条逼仄的沟壑,谁想刚走了两米不到,一条艳黄色斑纹的毒舌,吐着星子一下缠住了小桃娇的脚踝,吓得小桃娇尖叫着原地跺了五十次脚,其实,早在那蛇缠上来时,花溪寒便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顺手一抛,那树枝便绕着小桃娇的脚踝飞速转了一圈,随即挑起那蛇,远远地抛去。所以,等小桃娇平静下来时,那摔僵的蛇死而复生,早已逃之夭夭。
“蛇蛇蛇!”小桃娇还在鬼哭狼嚎。
“没有了。”
“嗯?我老花了吗?还是你把他吃了?”小桃娇一脸匪夷所思。
“都有可能。”看起来心事重重花溪寒随便敷衍道。“刚才那个,嗖嗖嗖,你是练过的吗?练了多久?”原来小桃娇注意到了他那套绝技,只是从花溪寒那里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记得了”他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你能教我不?”在一个稍显空旷的地方,他超过小桃娇往前走去,并在擦肩时丢来两个字:“不能”。小桃娇气的半死,在他身后咬牙切齿,恶狠狠咒他:立即忆起前程往事,来个筋脉尽断。走了须臾,无聊的小桃娇又冲对方问道:
“喂,帅哥,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小桃娇问道。
“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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