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校联考（5）（1/2）
“像你说的一样，万一只是一时的冲动和好奇呢？到那时怎么办？你不想伤害别人，我也不想。”陈忆摇了摇头。
付晓升感到自己的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买的手机壳模型到了。他为了防止自己做的不好又需要重新买一个，怕时间来不及，买了十个备用。
“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付晓升起身走了出去。“什么事？”陈忆追了出来，看陈忆这么大反应，付晓升笑了笑，“放心吧，有什么事一定告诉你。”
付晓升拿了快递把商店门关了，走到自己的屋里，拿过剪刀拆开了包装，把里面送的东西拿了出来，付晓升想了一会，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着。
“也许只是青春期的冲动和好奇，”陈忆躺在床上想着付晓升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桀晨宇都没有心思在工作上。公司人员向他汇报工作时，他一直会走神，常常是员工提醒他才回过神来。他不太相信以陈忆的性格会短短几天就和付晓升有什么关系。孙子辰其实也没有看出他两有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付晓升的家事，他也不知道付晓升和陈忆正好相辅相成，但他说的那些话的确有些是真的，他不希望陈忆和桀晨宇在一起……
开学后，实验中学的风俗，每次放假回来都会考试，这对于一些同学很头疼，毕竟放假三天都玩疯了，但有些同学恰恰相反，就等着这次机会能证明自己。
“你考试前好好复习，我向老陈保证过，要把你成绩提高上去。”陈忆用威胁的话音说着。“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成绩好与不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付晓升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仍在抱着手机玩着神庙逃亡。
“你高中成绩提高上去，拿几个证书奖状，对你以后找个好工作不是更有利吗？也许是你可以考上重点大学，但却因为某些原因……”陈忆顿了顿，他不想劝了，付晓升的未来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他三年后就与这里无关了，这里的一切都会与自己断绝关系。
付晓升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把手机扔到桌洞里，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着。
像这种小考就不会浪费时间排考号考场，就在本班考试，每个班的人数不多，四十几，而且教室还大，完全可以让每个人之间有一张桌子的距离。
老陈监考，考全科，政治历史开卷。陈忆接过前面人传来的试卷，大致浏览了一下，没有什么难题。陈忆先做了数学，物理一些要计算的科目，然后英语，地理。政治历史要翻书，能开卷考试的提目一般都很难，语文最后写。
陈忆做的很快，只有一上午的时间，中间不下课，但这么多张卷子。陈忆在写完语文作文最后一个字后，松了一口气，还剩2分钟放学。他看向了一旁的付晓升，付晓升正笑着看他，四目对视。陈忆用眼神瞟了一眼他的试卷，示意让他把试卷给他看看。
付晓升明白了他的意思，装作检查的样子，一张张翻过试卷。陈忆点了点头，很好，都写齐了。
英语有不会的题目一定不能空着，像听力，每题三个选项，实在不会蒙一个，还有三分之一的几率蒙对。政治历史选择题还好，政治后面的大题抓住中心扯一点，多少还可以得到一两分，就是历史，难编。语文还好，作文给的空都写满了。
上午做完，下午快放学时基本就出来了。每个老师批自己带的班级。不出意外，陈忆这次又是全班第一，甚至比上次考的还高出不少。付晓升也进步了一些，毕竟这次政治历史开卷，可以从这两科得一些分，还有语文作文。
付晓升这几天没有和陈忆待一起太久，马上就要到陈忆生日，他的生日礼物还没有做完。这个手机壳估计是他从小到大做过最难的事了，草稿纸已经撕了好几本，但还没有画出模型。
地上一堆纸团，付晓升妈妈进来时，还以为付晓升做了些什么，“你说你，一回到家就跑自己卧室，吃饭什么的都跟赶着投胎似的，你说你怎么喜欢上画画了。”
他妈妈把地上的纸团一一拾起扔进了垃圾桶。见付晓升没有理她，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陈忆这几天在家里特别无聊，以前还有付晓升陪着他可以解解闷，现在他每次找付晓升都被拒绝：我有事，改天吧。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付晓升这几天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忽冷忽热吗？
他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就是前几天他和付晓升说郑野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郑野说过他妈妈的名字，但是当时没有听清，但可以确定他妈妈的名字里有周夏两个字。
“嘿，陈忆，这次你又是全班第一，”付晓升看见陈忆走进座位旁说。
“哦”陈忆简单的回了一句。“全校排名马上就下来了，那个信成志真是太傲了，我认为你这次可以超越他。”
“哦”
“……”
“哦”
“……”
“哦”
付晓升说了一大堆，陈忆都只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回复他。付晓升看他这个样子，想一巴掌打上去，但看了看陈忆可爱的脸，没下去手。
“你生病了？”付晓升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没，”陈忆依旧一个字回复。付晓升白了他一样也没理他了。
上课时，老师不止十几次的往他两这边看来，平时上课，就后面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今天突然安静下来，还有点不习惯。
“成绩出来了，陈哥全校排名第一，信成志第二……”一个同学大声的喊，还差点摔倒，好像第一名是他似的。
“哇，牛逼啊，”程长文和张存浩不禁感叹道。付晓升也向陈忆表示祝贺，但陈忆这次却没有一个字回复，还和他们有说有笑的，付晓升看了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个，陈忆同学，能不能占用一点你的时间？”吕芷馨走到陈忆旁边扭扭捏捏的说。“什么事？”陈忆结束了与程程长文和张存浩的对话，看向吕芷馨。
“这次考试后，有些题目不会，虽然老师已经说过，说过了，但是……但是……”吕芷馨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她松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什么，想扭头就走，但却听到陈忆说，“问题目吗？可以，现在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只能随便讲讲了。”陈忆向付晓什升那边挤了挤，身旁腾出一大堆空，“站这吧。”
吕芷馨拿出来几张卷子，满满的红笔印，还有几个题号被画上了红圈，应该就是不会的题目了。付晓升看着陈忆细心的讲解吕芷馨红着脸点头的样子就来气，“莫名其妙的抽什么筋，不理就不理呗。”付晓升心想。
虽然说陈忆因为要讲题所以离他很近，但是他一看到陈忆与吕芷馨的样子，就来气。明明很快就要上课了，但上课铃迟迟未响，付晓升心烦的抓了抓头发，起身离开上厕所，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上课领铃像是与他作对一般响起，远处匆匆赶来的语文老师如同死神一般。
他只好憋着尿意回到座位上，吕芷馨已经走了，陈忆一只手撑着脸庞看着他，见付晓升向这边看过来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急忙把头撇到一边。
“不愧是班长，学习这么认真。”付晓升先开口说话了。“要是你学习有她一半认真，你进全校前三都没有问题。”
“起立，”班长带头喊，“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老师摆了摆手，随即开始上课。老师激情昂昂地在讲台上讲着课，但陈忆和付晓升没有一个认真听，心里都想着事，陈忆偷偷瞟了一眼付晓升，“我早上是不是对他有点冷漠了？谁让他前几天对我这样。”
付晓升心里想着，“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说完也瞟了一眼陈忆，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付晓升又把眼神转向别处，装作刚才只是随便一瞥。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互不理谁。“喂，把你考试试卷拿出来，”陈忆一脸严肃的看着付晓升。付晓升正在玩什么游戏，手不停的在屏幕上戳着，嘴里还骂着什么，看那架势应该是要把屏幕戳烂，直到付晓升生气的把手机一扔，他重复了一遍，“把试卷拿出来。”
付晓升从桌洞里掏出一堆废纸……试卷，看了好久，才从里面抽出几张皱巴巴的试卷，“诺，给你，你要这有什么用？”付晓升又拿起了手机，开始戳起来。
陈忆看他那样子，要不是他向老陈保证过要把他成绩提高上去，现在他这个态度……他把试卷又揉成一团扔回了他的桌子上。
他平时在学校基本不会玩手机，下课了就找付晓升说说话，一起去学校里的超市买些东西吃，现在，他一个人没心思。付晓升已经收回了手机，看到桌子上的一团废纸……试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自己的试卷自己怎么弄都无所谓，但别人揉他的试卷就有点来气，“陈忆？”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陈忆轻轻嗯了一句，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内心早已有万千野马奔过，他叫我干什么？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我该怎么说，没关系吗？
“你有病吗？”这一句话打破了他万千思绪。他没想到付晓升会冷不丁的来一句你有病吗。
“你说什么？”陈忆压着声音问他，付晓升也压低声音轻轻说，“你有病吗？”
“我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你应该有病吧。”陈忆翘起了二郎腿。“你他妈在说一次？”付晓升把桌子上的一团纸扔到陈忆的面前。
“靠，就你那个态度，好像是我非要求着你学，想学就学不学拉倒，摆个脸给谁看？爱理不理。”陈忆白了他一眼。
上课了，两个人就那样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心思听课。陈忆好几次偷偷瞟向付晓升，又像做贼一眼撇开。付晓升的心里也乱如麻，“马上就是他生日了，礼物也快做好，妈的现在发什么神经。”
付：“你下课有……”
陈：“我没事，有空。”
两人错愕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付晓升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忆就接了下来。
付晓升本想解释清楚他两之间突然出现的“墙”下定决心先开口道歉的。
陈忆也有点尴尬，这么快的反应恰恰说明他一直在意着付晓升的一举一动。“你下课没事的话，陪我去买一些东西吧。”付晓升接着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嗯，”陈忆只淡淡的说道。“你这几天怎么了？生气了？”付晓升试探的问，陈忆转头看着他，“嗯？”
显然他没明白付晓升的意思，“就是你，怎么，就是突然感觉有点，有点生疏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放在谁的嘴里说出来都很正常，但此时从付晓升嘴里说出，却变了味，变得很艰难。
“啊，有吗？”陈忆看着他，明明是他先远离自己的，“不是你先不理我的吗？”
“有吗？”付晓升挠了挠头发，一股洗发露的味道传开，薄荷味的，中间夹带着付晓升独特的体香，很好闻。“就是前几天，你有空就自己一个人上学，有事没事就钻到自己的屋里，我还以为你要躲我，”陈忆解释道。
“我那是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嘛，想买一个又觉得要是你想要可以自己买，所以自己手作了一个……”付晓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忆打断，“好了，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陈忆想说放学后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话到喉咙却被堵住一般没有说出来。“你放学一起走吗？”付晓升像是看出来一样先开了口，陈忆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关系慢慢回到了以前那样。付晓升很帅，一些女孩子也来找过他几次，但是班里一些活动他从不参加，对班里同学也很冷漠，陈忆每次问他为什么，他就只回答一句，一个人习惯了。
自军训到九月份开学后，也有十几天了，但除了程长文他们几个，付晓升练班里同学名字都记不全。
一星期只有两节的体育课对于同学们来说充满了很大吸引力，在体育课上，体育老师点完名后，就直接解散让他们自己活动了。付晓升和陈忆都怕体育课，班里的女生三五成群，男生们各分成几队有的坐在草坪上叙话，有的打着篮球，还有一些聚在一起讨论着女生。以前每到体育课，他们就像落单的人一样，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看着操场上的同学一个个走过，感觉自己就是被遗弃了一样，不免会尴尬。
程长文抱着一个篮球一手搂着张存浩的肩，向他们走来：“付哥，陈哥，打球去？”一旁的张存浩也附和着，他还没见过陈忆和付晓升打过篮球，“你看你两在这多孤独，像个落幕老人一样。”
付晓升见陈忆没有说话，自己也沉默着。直到程长文他两搭着肩走了，才听见陈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要是这样还不错，至少有人陪着自己落幕，至少不是一个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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