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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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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地从封禁室出来了。

一出门就见洛花铃正站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她担心地望着我,我勉强地冲她笑笑,像过度劳累的人一样脚步虚软地走到她面前。

“你见到他了?”

我点点头,洛花铃马上道:“那家伙诡计多端,满嘴谎言,无论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

我看出她真的很紧张,她很害怕我知道她一直藏在心底的事,我知道,我知道。

“我不信他,你对我说,我只信你说的。”

不管她是想继续瞒我还是和盘托出,我都愿意信她,我十恶不赦,我罪大恶极,我没资格不信她。

但她眉间的忧虑却更深了,她拉住我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随着她一起走向了停在山下的马车,好巧不巧, 赶车的还是之前那个信使,我冲他笑了下,他很不好意思地也冲我笑了笑。

我们在马车里,马车颠簸不断地向前走着,洛花铃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对我说出了实情。

她说她在学院里听说我已经死了,一开始还不信,回去后发现到处都挂着白绸,我皇嫂在我灵前为我守灵已经哭肿了眼,我皇兄的手臂上也缠着一条黑纱,所以她不得不信了。

那个铃铛是她偶然得到的,打一开始她就知道里面封印着魔气,这魔气一开始日夜在她耳边蛊惑着她许愿,但她此一生除了我便别无所求,她又打心底觉得许愿得来的感情不真实,也就一直不理,后来魔气也就不费心思了,自己陷入了沉睡。

发现我已经死后,她心里过于悲痛,一时冲动就对铃铛许了愿,其实如果深思熟虑的话,她还是不会去许这个愿的,得到了又失去,这对我对她都是一个打击。

洛花铃问我:“和安,你怪我吗?”

我摇摇头,道:“那你怪我吗?以前我对你一点都不好。”

我很希望洛花铃说她恨我,也许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可她只是摸摸我的脸,无奈道:“是我硬要父亲凑成这门亲事,你对我怎样都是我咎由自取。”

“花铃......”

我的心中一片酸涩。

经过一个南方小城时,我让信使停车,说我要和洛花铃四处游历一番,让他把这话告诉我皇兄,信使问道:“王爷,您什么时候回去?您告诉我,皇上问起来我也好交代呀。”

我想了想,道:“一年,你告诉皇兄,一年后我就回去。”

洛花铃沉沉地望了我一眼,等信使走后她才问道:“你不想见你皇兄吗?”

明明我们都知道我最多只有这最后一年了,可我这时候选择游历,摆明了就是要和皇兄永别。

我苦笑了下,道:“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死的吗?”

她迟疑道:“我听说你因为造反入了狱,后来在狱中染上了恶病,就去世了。”

“恶病......”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心中的凄楚愈盛,原来皇兄是这样为我的死找借口的,恶病,恶病,我的眼眶一片涩痛。

“不是的,是我皇兄,他派人赐毒酒把我杀了。”

“什么?”

洛花铃很惊讶,不仅仅是她,所有人都应该惊讶,在别人眼里,我皇兄一直都是那个不管我犯了什么错都尽己所能包庇的人,人们有说他昏庸的,但也有盛赞他顾惜手足之情是个明君的,现在他用一个“恶病”既解决了我这个麻烦,遂了一些人的心意,又用国丧这么盛大的仪式保住了百姓对他的称赞。

我的皇兄啊,你真不愧是一个明君,你应该名垂千古,我希望你名垂千古。

想起这桩伤心事于我是雪上加霜,我闷闷不乐,洛花铃拉了拉我走到一个卖饰品的摊位前,拿了一只木簪生硬地问道:“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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