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那年旧梦（1/2）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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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带些兴味地后退几步，沉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山姥切国广的下一步行动。一期一振领着高练度付丧神们在身后待命，时刻注意着山姥切国广的动向以便及时采取行动。

……

一个灰色长袍的男人肩头蹲着一只绿瞳的白猫，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拦住了与他擦肩而过的大和守安定，“抱歉。”他努力回想着信的内容，“请问甲级0087本丸在什么地方？”

大和守安定停下脚步，有些意外地看了男人一眼，“你跟我来。”良久，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就在河道旁边不远处，大和守安定停下了，他并未再向前去，转身对男人说，“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他指着不远处的闹剧。

男人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过去吗？”

“没有必要。”大和守安定垂下眼帘，显得有些落寞。目送着男人逐渐离去，他思忖再三，闪身躲在了河旁的垂柳后面，远远地观望着那边的事态。

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来了？”沉邑随意问候了一声。

男人轻轻答应。

沉邑上前一步，足有一人多高的乌古木杖悬于她身后，轻轻抬手，一个魂体就从山姥切国广身上被剥离了出来。

那是一个男孩，大致四五岁的样子，却一幅武士打扮，穿着羽织和四幅袴。

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们，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幅防卫的姿态。

“这可超纲了啊。”男人轻轻叹息道。

“反正左右不过一些不愿往生的亡魂罢了。”白猫说。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可以相信你们吗？”男孩询问道。

“因为这里有一个笨蛋想要实现你的愿望啊。”沉邑笑盈盈地把山姥切国广推到男孩面前，后者脸颊微红，偏过头去，不愿多解释。

“啊，谢谢你。咦，你的刀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男孩发出疑问。

“也许是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早已相遇过吧。”沉邑笑眯眯的，伸出手想要摸摸男孩的头，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啊，抱歉，突然忘记了。”沉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男孩子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介意。

“突然发现，认真想来，我这一生也不过就是一个短短的故事而已。”他咬住下唇，“非常抱歉找上你们，可是我已经没有别人可以拜托了。”

“我出生于小渚城的一户农家。母亲诞下了一对双胞胎，为了哥哥，就把先出生的我抛弃了。襁褓在河上漂流，捡到我的婆婆说渐渐的连哭声都听不到了，追出去一看，就把沉睡的我抱回屋。”

“小渚城？”山姥切国广轻轻抽了一口气，“啊，不没什么，请继续。”

“婆婆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所以我很恨我的生身母亲。既然不要我，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某一天，我收到了从上游顺流而下的一艘纸船，里面全都是母亲对孩子的思念。一时冲动，我回了信，告诉纸船的主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抛弃自己孩子的人。”男孩子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通信。有时候想着如果她是我的妈妈就好了，可是潜意识觉得这不是真的。但是有一天，被婆婆发现了。婆婆只是告诉我，‘你会后悔的。’后悔什么？我怎么也没想明白。”他的声音哽咽了。

“婆婆说，我的母亲就在上游的一户人家里。可她从来都没有找过我，可能因为不相信我还活着吧。我没忍住悄悄跑去找她，看见她特别温柔地把一艘纸船投在水里。那一瞬间，感觉我的天都塌了。”

“我趁黑偷偷跑回家，婆婆似乎从来都不太管我，但是这次她破天荒地把我阻住了。我情绪激动和她发生了争吵，她把我锁在柴房里，我从**里钻出来，流着眼泪跟母亲讲我想见她一面。我那时想着，如果她的表现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原谅她吧。”男孩说，“可是我去见她的时候，她只是搂着和我极为相似的哥哥一个人盯着门口发呆，等到太阳落山都没发现我的到来，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我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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