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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暗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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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桓并无离去的意思,仿佛要在他的丞相府里扎根似的,江蘅盯着容桓,眼里写满了“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要留着吃晚膳?”

江蘅眼里的送客意味已是明显了,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心里的想法竟然一语成谶。

“子初的茶倒是极对本王的胃口…”

“那不如本王再讨丞相府一杯酒喝。”

容桓满脸笑意,只定定的盯着江蘅。江蘅是低估了容桓的功力,如此不要脸也实在难为他了,偏生他提出来的正是江蘅无法拒绝的,他怕容桓今日从这门里出去,就说他丞相府吝啬小气,连一杯酒都不愿意赏个脸。

江蘅无可奈何选择了一个万全之策“忍”,他不理会容桓,兴许容桓自己就会觉来无趣。

可他还是低估了容桓,因为容桓一整个午后都黏在江蘅的身侧,他同江虞交谈时容桓虽不插嘴,但他却一直单只素手托腮看着他们,时不时再酌一口清亮的君山银针。

连一向温和无愠的江虞也是一连皱了好几次眉,掩去眼底的思绪。手底下一直抚摸着那只玄猫,江虞的手透着略微病态的白,只隐约能看见青筋血条,那玄猫慵懒的眯着眼睛摊着身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儿,看起来舒服极了。

“江公子,这只玄猫从何而来?”

豊朝旧典《山河录·曳邶》一篇曾记载:“瀛洲有猫妖,名曳邶,体通玄冥,瞳若轮盘,可化异形噬人骨肉精血,摄人七魂六魄,曳邶所到之处,曰降灾。”

故而在玄猫在整个豊朝而言,是同毕逋一般象征着祸端的,自然也不会有人喂养,甚至称的上是避之不及。

容桓这话一开口,江虞指下一顿,眼底的异样也被容桓给捕捉了去。

“奕王怕不是管的有些多了。”

江蘅盯着容桓开口,眼底里满是对江虞的维护。

“本王不过是好奇。”

“兄长无妨,这猫不过是我前些日里在外捡的,医者不分贵贱。”

江虞对着江蘅一笑徐徐开口,对着容桓也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世家公子中的楷模鉴举,半分也挑剔不得。

容桓再未言语,直到了晚膳时分。

由于今日两位重客,丞相府的晚宴备的是极为规整,皆是最高的仪制,碧继翁纹白玉的酒樽,九皋处土的新窑烧瓷碟碗,绛木象牙箸,酒菜也是上好的。

酿久的太禧白入喉清冽唇齿留香,极为温软,偏生这后劲儿却是极大的,推杯换盏间不觉已然灌了不少,乌银錾花雀酒壶已是添了好几次。

容桓自是不在话下,毕竟南疆征战数载天下名酒也尝了个大半,性极为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

但江蘅不如此,澈底澄莹的太禧白接连下去了些,他的脸早就见了红,愈发的面露含春偏生风流起来,眼底也升起了氤氲水汽来,好想教人来调教一番。

江蘅同着江虞畅意谈着,说着些江湖轶事名山大川之类。

原来江虞年十五时离京,同着师父丘泽道人游历天下,而今加冠之年归来,已是见遍世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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