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完结（1/2）
1
“你……真的可以原谅我？”
他像是被从天而降的巨大馅儿饼砸中，不敢确定听到的话是不是他的幻觉，一步步地深入求证。
我轻叹了一口气：“也许吧。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急急忙忙追问。
“恩。”我从鼻腔中轻哼了声，心里忽然泛出一片莫名的酸楚，冲的我山根发麻，几乎一瞬间也红了眼眶。
“你不是个好人，我早就该明白这点儿。靠近你就像是靠近一团无法控制的烈火，稍有不慎我也会被烧成齑粉。可是我没办法放下你不管……”
“哥哥，”他看着我，眼睛里像是酝酿着一场地震：“你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你不喜欢公开，我们就不告诉别人；你不喜欢我强迫你，我就默默守着你，等你能接受我的时候……你要是想做上面那个，我也可以……”
“得了吧，”我弯了弯嘴角，扯出来个模糊的微笑：“我可不像宋河那家伙，可攻可受的。”
何斐试探地触碰我的手，见我没有异常的抗拒，才轻轻地握住，态度竟有些让人心尖儿微颤的虔诚。
“我不奢求你完全不怪我……以前的事情是我混蛋，是我太害怕了，怕你一不留神又被我丢了……这些都不是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是，别再伤害你自己了……”
他轻抚着我手上那道伤疤，眼泪如同珠串一般接连不断砸下来。
“只要你能信我这一次，我会好好守着你，陪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看所有你想看的风景，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你喜欢，我就永远不会说一句反对。
“只要你能再信我一次……”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心痛。
他的悔恨做不得假。
2
我抬起头，忽然看见镜子中自己的脸白到几乎透明，鼻尖儿红透了，脸上纵横着我没有察觉到的泪水。
何斐的背影里全是失控的脆弱。
我其实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何斐的身影在我心中从来都是挺拔而英朗。而现在却像是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在我面前低下头颅，极力控制着肩膀不要抖动，强撑着自己的悲伤无助，带着点儿难抑的鼻音低声哀求着我。
这样的何斐，是在我心里最软的地方开了一枪。
我想伸手揉揉他湿漉漉的头发，告诉何斐没事儿了。
3
我说：“要知道割腕这么有用，我早就割了。”
“不许！”他急道。“你别再，永远别再做这样的事……我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活下去？”
他眼里猩红的绝望，似乎要把他吞噬殆尽。
4
“何斐，”我轻声道。“我们，再试试吧。”
他无声地启唇，却没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破涕为笑：“我说，何斐。我们，再尝试一下在一起吧。”
他的瞳孔开始剧烈震颤，握着我手腕的手抖得厉害。
“好，好，好……好！”
他仿佛是一个亡命的赌徒，忽然间寻到了救赎，明明在哭着，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闪烁的灿烂光芒，让我也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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