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只是一场梦……吗？（1/2）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子量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去抓住周父的胳膊大叫道，“贺灵到底怎么了！你说的儿子究竟是谁！”

周父这才惊觉周子量居然也在，好一会儿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期期艾艾道：“儿子？你……你怎么在这？”

学院长看看周父又看看周子量，如梦初醒地一拍脑门：“啊……我这个脑子唉……”懊恼过后就开始帮忙劝周子量，“周同学，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唉，请节哀。”

周子量没管他，不易不挠地拽着周父逼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从不知道？”

“……别闹。”周父眉头紧锁，显然不想多谈，“回去再说。”

“爸！”

“等会再说。”

周父为人向来温和，与之相比，周母反而更为强硬，因此像这样坚决守口如瓶的时候从不多见。周子量难得在他爸身上铩羽而归，追问无果后，他咬咬牙，终于狠下心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回去问妈！”

“别胡闹！”周父终于显出怒意，严厉地瞪视周子量。周子量也不甘示弱地回望。终于，周父还是拗不过他，长叹一声，把人带到了一边。

“阿灵是你哥哥。”周父看了眼急救室，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颓丧之感。

“这怎么可能！”心中隐隐的猜测被证实，周子量却一点也不开心，反是尽力反驳道，“如果有哥哥，我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

“其实，他也不是你亲哥哥，我，我们……唉……”周父手撑着额头，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无力道，“其实你妈身体不好，不容易有孩子，刚结婚那时我们就决定领养一个，就是阿灵。阿灵刚来时已经6岁了，但很听话懂事，跟亲儿子没什么两样。再后来你出生了，我们都很惊喜，阿灵也很喜欢你，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

周父显然已经放弃了隐瞒，一股脑道：“上大学时，阿灵在学校莫名失踪，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时候你已经三岁了，应该有点印象。”

“……”是的，经周父一提起，周子量确实有了那么一丝丝印象，他小时候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妈妈，就算见到了也是听着她在和爸爸争吵不休，再之后……他们就搬家了。后来问起，老爸的解释是当时他们在为搬去哪里而争执……

“失去阿灵对你妈妈打击太大了。”周父继续道，“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尽管努力寻找，阿灵也仍然没有回来，所以久而久之……你妈妈就忘了这件事。忘了阿灵的失踪，甚至忘了她曾经还有一个儿子，她……”周父摇摇头，“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就当贺灵从来不存在？！”周子量陡然拔高了声音质问道。

“儿子……”周父按上周子量的肩膀，想要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拍掉。

“你在叫哪个儿子？”周子量吼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妈妈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为了不再度打击她，全部人也都不再提起阿灵。阿灵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甚至还搬了家……”

“……”周子量知道他是在无理取闹——妈妈的身体确实不好，甚至情绪控制也一塌糊涂，突然的大哭大笑让人手足无措……忘记丧子之痛或许确实是让她能够好好生活的唯一办法。

但只要一想起贺灵，他就无法控制自己，这简直是荒谬绝伦！他身为弟弟，竟然会认不出自己的哥哥，他们甚至还……哈！简直是笑话！

“所以你们甚至连他一张照片都没留下？以至于让弟弟认不出哥哥？”周子量冷笑道。

“不不，有的，”周父连忙解释，“阿灵所有的东西都藏在老家的阁楼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周父似欣慰又似悲伤，“果然是兄弟啊……你以前贪玩的时候还进去玩过呢，特别喜欢那里，怎么赶都赶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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