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1/2）

我想请孟掌柜在明年春，将池都附近所有农名的种子替换成你们粮铺的种子。”

“殿下何意？”孟西落低头看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既然掌柜在第二天就来府上要人，自是知道他的特殊。你那米铺似乎不大，没有像我这样大量购进，才没有发现。孟掌柜以后还是要小心些。”池曜单刀直入道。

孟西落放下茶盏看向池曜，气笑道：“威胁？”

池曜回看着孟西落，微勾的淡唇，含火的桃花眼，使得她眉宇间的妖媚更盛，池曜别过头，端起手边的茶杯，看着那明丽的瑙绿，“并无，一次威胁不成，池某不会再做无用功。是交易。”

“哈！那你拿什么跟我换？”

“池都粮铺三百家，悬孟氏商徽的便有两百余家。池某想，这对孟掌柜来说不该是件难事。不过让孟掌柜特意跑一趟也是池某不对，种子、人工、赔礼，两千两白银。”

“……”孟西落愣怔一下，第二次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虔玉还要小两岁的太子，道：“殿下对米面市价倒是清楚。”卡着最低的市价，却也是一般粮铺都会接受的价位。

“孟掌柜过誉。”池曜饮茶，垂眸道。

“殿下大可买来种子让别的掌柜接手。我想，太子的脸面和两千两白银，这没有人会不答应。”

“孟掌柜不就是吗？”

孟西落笑笑，“对，我不答应。你这个人情，我承了。但一码归一码，好不容易骗到的账房不能让你给我毁了去。”孟西落说着，摸了下手腕。

孟夕凉背着虔玉往上提了提，手抚上腰间。

虔玉刚刚清楚体质特殊，孟西落本以为那些逸散的浅薄灵力不会有什么，却不想改变了粮铺里没有生长的种子。若要按池曜所说，种子远远不够，就算够，那时种子早已发芽成熟，如果答应，便又要虔玉再用体质影响。

得不偿失。

“如此，便作罢了。若竭。”

“殿下。”薄墨少年单膝跪在池曜身前。

“送孟掌柜们。”

“是。”若竭起身走向孟夕凉，提起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的虔玉几步消失。婢子出来引孟西落和孟夕凉出府，迎上门前的一辆五匹马拉的华贵马车。

“劳驾殿下了。”孟西落道一句，上了车。

内室精致，虔玉正安稳地躺在里面。

回客栈路上，孟西落将手放在虔玉眉心上。

“唔……”昏迷着的虔玉发出呜咽声，孟西落的手依旧没有放下，“啊！”

冲天的金光被封在一个蓝色的薄球中。孟西落放下手，金光消散，低头看隐有灼热感的手。

再抬头，冰冷的竖瞳注视着展眉的虔玉。孟夕凉疑惑地看向孟西落。

“无事。”孟西落回道，眉间却多了些烦闷。

“太子那边可有为难东家？”醒来的虔玉眯缝着还没有适应的眼睛，看着孟西落问道。

抬手按下虔玉的脑袋，不让自己看他担忧的眼神，“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

一切又回到原轨。要说改变，那就是孟西落身影从酒楼二楼消失了好几天。蓝柯把成箱的账本搬到房间。成海的账目压得虔玉没时间想孟西落去了哪里。

三年一次的会试，成群的士子往池都赶去。客栈那边送来的账本又进了一大笔银子。不过虔玉给酒楼采购时，看到蹲在街道上的落魄书生，心底不舒服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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