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1/2)
“父亲。”池曜嗫嚅道,“那些人……”
“太子,你该知道几十人和一国人孰轻孰重。”
“……,是。”
池曜跟在池岧身后走进郡守府。季文已经迎在门前,见到池岧跪拜下去,“吾皇。”
池岧直接越过他跨过门槛,不需指引走进池曜的院子。
池曜跟着进去,范齐自觉守在院外。
进屋合上门,屈膝跪在池岧身前,淡淡的飞气香飘进池曜鼻中。
池岧端坐在木椅上,语气极淡,问道:“改变想法了吗?”
“没有。”
“我们的约定似乎不是这样的,两月了,偷盗、暴动,门口那小子的案上文牒该积满了吧。”
“是,我需要时间。”
“时间?”池岧低垂着眸子,“你要知道,你已经十六了,原本你从捷平回来便要举办成人礼的。”
池曜马上想到女子十五及笄,便是代表成人可行嫁娶了,猛地抬头,微惊道:“父亲是要……”
池岧细眯着凤眼严肃道:“天子成年礼,十五、十六或十九,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是忘记了你自己的位置?你是池国未来的皇,这天地间有谁能配得上你?”
“是,儿臣知道。”
“你是施令者而不是执行者。你该早些回去熟悉一个皇真正需要做什么,而不是待在边境纠结一个小国流民的安置。”池岧有些失望训诫道。
“……”
“说话。”
“儿臣知道,但是皇也应该确认下属按照他心中所想行动才是。”池曜抬头,直视池岧道:“从无到有,我可以,他们不行。”
半晌。
“好,我给你半载的时间,冬天回来。”
喜形于色的池曜道:“谢父亲体谅。”
池岧轻斥道:“情绪不要过于外露。”
“是!儿臣谨记。”池曜立刻回道。
池岧站起身子,往外走。
池曜没有起身回头,“父……”发出只有自己听到的开头后止住。
池曜身子微弯,轻道。静静听着木门开合的声音,听到范齐恭敬唤父亲的声音,听到马嘶鸣的声音……
“郎君?”院子外想起范齐的声音。
池曜起身,开门,“走吧,去跟载文说再见。”
“郎君……”
“载文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监牢。
又再次待在牢里,饶书这次真正放松了下来,唯一对不起的就是……
“载文。”
饶书浑身一颤,机械地抬起头,“殿下……”
“拿到了吗?”
“……”饶书笑笑,松懈**子,“没有,估计早就被府里哪个婢子拿去卖了吧。”
池曜看着饶书良久。
让饶书疯魔的事极其俗套。
饶霁少年风流,娶妻后依旧,在遇到饶书的娘后一见钟情,强娶了来。可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新鲜感持续几年就消散了。饶书就在饶霁开始厌恶他娘时出生了。饶书的娘更多时间照顾饶书,少主动去找饶霁。饶霁对饶书娘的兴趣减淡,到最后的新欢成群。饶书两人生活也越来越差,饶书娘也不是没有去求饶霁,可是为饶书而求被饶霁看了出来。在不是眼中的第一让饶霁反而开始克扣饶书两人。
饶书便是在空有庶子头衔,下人可随意打骂的环境下成长到十一岁。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饶书娘身体渐不如前,终于在一场风寒中倒下。饶书跑去求饶霁请大夫,饶霁根本不予理睬。
最后,饶书的娘被一卷草席扔出饶府。
饶立马被赶去了更偏的一间院子,他娘生前的首饰财物被婢子或私藏或哄抢。
饶书一件也没能留下来。
再两年,饶书十三岁,本隐忍为性的他把另一个庶女的头给打出了个豁口。
原因就是那庶女带着一个簪子,被饶书发现是他娘曾带过的,上去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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