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1/2）

真爱的一个征兆，表现在男孩子身上是胆怯，表现在女孩子身上是大胆。

“你跟我去医院。”

“我不。”林杪执拗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劝得动的。

在林杪听到秦虚怀说自己可能感染了HIV之后，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从前一直没搞清楚自己对秦虚怀到底是哪种感情，究竟是仰慕、依赖还是爱情。其实，人并没有单一的情感，或许这三种都存在。但，不论是哪一种，其实都不重要。林杪听到自己的内心对自己说，这辈子，都不想离开秦虚怀。

“你……”秦虚怀花了好久来平复，脸颊还是自然渗透的胭红，“你是不是从前就有点儿喜欢我？”

“初中高中那时候吧……你知道？”

“嗯。我还怕是我想多了，自作多情就不好了。而且那时候你还小，一时的心血来潮是正常的。”

“初中高中六年，有谁的心血来潮只有涨潮没有退潮的？”林杪坐直了身子，认真问到，“那你呢？你对我什么想法？”

“当时我觉得，你的未来还很长，还有很多机会遇到别的很好的人。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如果哪天你累了，实在不想再找了，就觉得还是我这棵歪脖树最好，我就娶你。”

林杪的眼眶隐隐有些湿意，偏还要笑着打趣秦虚怀，“感情我就是你手里的风筝。”

风筝飞得再高再远，总是被那一根线牵着，最终还是会回来。

“后来我在国外听说你被出轨了，在电话里还哭的稀里哗啦，我就觉得我当初是想错了。那个时候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居然会想让你多遇见一些人，为那些不值当的人哭。”

“昨天从手术室出来，去检查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在死之前都没有向你坦露过心迹，我一定会后悔。但转念一想，如果我真的趁着时日无多向你坦白，我还是会后悔，因为你一定会难过，不管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杪杪，因为你，我死而有憾。”

林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跟自来水龙头坏了似的，拧都拧不住，只死死抱住秦虚怀的胳膊。

“你瞎说八道什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现在有事的还真不是我，你跟我去医院。”

林杪懵懂地抬头看秦虚怀，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

“艾滋有阻断药的。我当时检查完就直接拿了药回来的。你现在也得吃。”

阻断药的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72小时内都可以服用，尤其是在暴露两小时内服用效果最好。两人刚刚诉了一会儿衷情，如果马上去医院，还能卡在两小时内让林杪服下。

艾滋阻断药并不是某一种药物，而是不同抗病毒药物的组合。秦虚怀一时也拿不准能不能让林杪吃自己的，就牵着林杪，直接奔往医院了。

***

秦虚怀拉着林杪在医院里脚步匆匆，引来不少人注目。

看着一对儿璧人，只是男的嘴角破了一块，女的眼眶子红着，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艾滋专科里的医生已经认识秦虚怀了，看了看林杪后，刷刷刷几行天书，让去拿药。林杪被护士领着做检查，秦虚怀被拉着问话。

“怎么着，你小子艳福不浅呐。”

“可别开玩笑了，”秦虚怀苦笑了一下，“如果真的感染上了我打死她的心都有。”

“这么傻的姑娘不多了，你好好珍惜。”

半带调侃，却带着最真挚的劝诫。

做医生的，见惯了人间冷暖，多见的是得了病之后身边人跑了的，却还是头一次见到明知对面的人得了病还上赶着往上贴的。

拿了药，两个人很快就回了家。

明明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并且已经服了阻断药，感染的几率不大，但两个人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带着点儿什么病毒，不敢在人流量巨大的医院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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