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1/2）

幼儿园。孩子们在摆弄老师发下来的拼插玩具。张老师在一旁转圈，忽然看见徐一宁玩了一会就放下了，从背包里拿书，坐到一旁看了起来。

“小宁，怎么不玩玩具啊。”

“无聊……”徐一宁小声道，有些局促地卷着书页。

张老师是中途接过这个班的，一直听之前的老师说这个叫徐一宁的孩子特别聪明。渐渐她发现其实徐一宁不仅是聪明。汉字的词汇拼音，英文的字母单词学得飞快的孩子其实不在少数，或是家长的催促监督或是自己的天生聪明。可是稚气的脸上，那双眼睛更多透露出的是早慧的气息。有时候她看着这双眼睛，恍然会觉得她在和一个少年人对话，而不是四五岁还一身奶味的孩子。

“聪明”和“早慧”看似相似，实则天差地别。只是，这未必是一种福气。

在课间小朋友们打闹成一团，话不多的他在一边局促又羡慕地看着的时候。

在他眼巴巴看着别的小朋友被家长领走的时候。

在他小小年纪却喜欢独自呆着看书的时候。

这种早慧都流露出某种伤感。

“小朋友们，玩具收拾好，我们一会上课啦！”张老师拍拍手。

她蹲到小宁身边：“一会上课，小宁带小朋友们一起认读词组好不好？”

“我？”小宁惊讶：“可是都是老师带大家读的呀！”

“可是老师觉得小宁比老师更厉害哦。”张老师鼓励道。

“今天啊，老师累了，让我们班学得最好的徐一宁同学带大家读好不好啊~”张老师问道。

“好——”

于是，一个班级的目光齐刷刷投到了他身上。

小宁咽了咽口水，拿起细长的教棍指着黑板上的一个个词组，读起来。

意外地是并没有人对徐一宁做“老师”这件事感到反感，十分地听话。

外班的几个老师正好路过，见状停了下来，对门边的张老师打趣道：“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小神童，张老师可真会省力啊。”

徐一宁更紧张了，可还是认真地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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