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你说什么？”

小院子被贾赦吼得霎时间静了下来。

小子被吓得呆愣住了，直到他的衣领差点被贾赦揪坏了，才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回回大老爷，那那周瑞家的要在外面造谣，说瑭四爷品行不端，不孝不悌，不堪为人……”小子也是聪明伶俐，快速地将他学到的都跟贾赦学了一遍。

贾赦的脸色随着小子的话变得越来越黑。

王氏！已经借用流言把他和琏儿、琮儿害惨了，都成了别人嘴里贪花好色又不知上进的混账。他们实在没什么能耐，他也就不管，可他万万不容许王氏害了他的聪慧机敏的老儿子。

贾赦忽然安静下来，挥手叫身边的小厮给了小子赏银，就坐在那里想辙。

可是他一个老纨绔，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只能是坐看外面流言飞起，当天下午，就连月皇叔都听说了，还派了人来过问此事。

“贾老爷，咱家王爷说了，要是您不能严惩罪魁祸首，往后小公子就会永远住在肃王府。”

“不可以！那是我儿子！”贾赦瞪大眼睛地看着大太监，“还望公公回去为我美言几句，我一定会让罪魁祸首受到惩罚。”

该说的，该提示的，自己都依照王爷的吩咐说了，就看眼前的老纨绔能否解决好事情了。况且，现如今京城里，这件事可不小。更让王爷恼恨的是，这在小公子要寻大儒拜师的关键时刻传出来，这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贾赦愣愣地看着眼前吊着眼睛说话的大太监走远。

果真是小瞧了王氏与那周瑞家的。

贾赦面色沉沉地站在门口当了一回门神，似乎是等着什么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外面走进一个年纪与他不相上下的管事。

只见他快步走来，“老爷，外面果真是传遍了，都说咱瑭四爷混不吝，祸害家族。”

“可把证人都给带回来了？”

“带了，在咱花园旁的小屋子里关着呢。”

贾赦点头，“带着他们，跟我一起去找老太太评评理。”

邢氏得知，也跟了来。她要与王氏拼命。

于是，带着迎春姐妹与贾宝玉说话的贾母被来势汹汹的贾赦夫妇惊住了。

贾赦站在帘子外，对着贾母道：“母亲，王氏使周瑞家的在外面造谣，败坏我儿贾瑭不名声。还望母亲给糖儿还一个公道。”

邢氏不敢与贾母顶嘴，只是跟在贾赦后面抹眼泪。

“老太太，大老爷绑了好几个乞儿，还有几个婆子小丫鬟，都在外面候着。”名叫鸳鸯的大丫鬟俯身轻声跟贾母说着外面的情形。

贾母神色晦暗不明，“你带着迎春几个与宝玉去后头去躲着，不必见那些腌臜人。”因为记恨贾赦所为，贾母嘴里的话也是极其的不客气。谁知道这腌臜人指的是谁？

贾赦隔着帘子也能听清贾母的话，更能想象出她说这话时轻视他的表情，他攥紧了拳头，等了一会，纷乱的脚步没再动静后，他才领着人进了屋子。而这次，邢氏也不再低头。她得为儿子挺直腰杆了。

“这是做什么？做什么？领着这么多的人来，想逼死我吗？”贾母还未得知王氏做的好事，以为贾赦又不知弄来什么把戏，想从她身上抠得好处。

“做什么？母亲，这事得问问你的好儿媳王氏了。”

“是啊，老太太！二太太今日做的事，真是太丧尽天良！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贾母闻言，顿时噤声。她觉得，王氏可能真的闯祸了。王氏出事，坏她自己名声还是小事，但最怕是祸害了宝玉还有元春的前途。

于是，贾母很是恼恨贾赦二人不顾大体，阴沉着脸让丫鬟叫王氏以及贾政来。

这期间，谁都不说话。

凝滞又诡异的气氛，把屋子里面的几个孩子都吓得小脸煞白，让那些陪着自己主子的丫鬟们更加怨恨贾赦混不吝。

好不容易地熬过了一刻钟，王氏与贾政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携手而来。

贾政此人，不管内里如何，表面功夫可比贾赦做得到位。看他甫一进门来，便给贾母请安，“母亲安好。今日天气多变，母亲要注意，儿子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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