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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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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赐婚

明庭的话音落地, 裴仲麒和余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福慧大长公主于先帝是亲兄妹, 当年先帝能彻底站稳脚跟, 大长公主也算是出过不少力气的。

否则, 时至今时今日,建安皇帝何以对秦洛玄这样一个纨绔态度那么好,而秦洛玄又何以时常把找祖母去皇宫告状这件事情说的理所当然。

而康平侯府一直左右不沾, 其实是一个坚贞的保皇党。

此前透露消息,说大长公主有意让秦洛玄入赘景家,与南黎郡主结亲的时候, 明庭就曾有过怀疑, 秦洛玄再不济也是康平侯府的嫡子, 怎么可能说入赘就入赘。

现今知道所谓的入赘对象变成景宁之后, 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如今选秀之事已经接近尾声,只怕再过不久,各方势力就要有大的变动。

大长公主在这个时候出手, 让秦洛玄入赘是假,利用身份优势放出消息, 干扰景家视线,让他们暂时顾不上其他是真。

怕是真的近期皇上可能真的会有什么动作。

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 明庭快速写了了封信交给余家, “找机会把这封信送到景乡君的手中。”

余家点头, 领命。

“等等。”裴仲麒出声喊停叫住两人, 他看着明庭, 眉毛渐渐皱起, “殿下,你可知你这封信一旦送出去,即将意味着的会是什么。”

明庭神色淡淡,“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因为生气,裴仲麒额角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他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此举对你而言有着莫大的好处,只要赐婚的圣旨一下,以景宁在景家的地位,景家不得不也必须站在你这边,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天下武力至少有一半都尽归你掌控,你做什么都将易如反掌,你现在送出去这封信,一旦景家做了什么,你之前的一切都等于功亏一篑!”

明庭看了余家一眼,语气淡淡:“去送。”

余家抱拳,领命下去。

“殿下!”裴仲麒见明庭丝毫不听劝阻,依旧我行我素,他气得浑身发抖,最后也只是恨恨地甩袖而出。

明庭坐下来揉了揉额角,心中说不出来是遗憾还是开心。

裴仲麒所思所想他早就想过了,他此前和景舒有过几次私下里的信件来往,除了余家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从景舒的信中他大致能推测出若真是到了不得不站队的那一步,景家很大的可能还是会选他。

如今,建安皇帝频出昏招,想要借着大长公主的手扰乱景家人视线,而直接下圣旨赐婚,虽然看似把景家也拉到了这一趟浑水之中,对他也有着莫大的好处,但是景家与他怕是也远了。

再者,他心里虽然念着景宁的那点“与众不同”但是一来她对他并没什么感情,二来,景家的人也不认为他这个身份是良配,三来等于在他和景家的人心中各自插上了一根刺,让他们之间的合作不那么稳定。

景家就算不得不帮他,恐怕景宁也会成为其中的条件之一,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动那些心思。

说来说去,他其实也不过是在算计而已。

用景宁算计景家真情实意的帮助和支持。

只是心中到底遗憾,今日之后,怕是真的和景宁无缘了。

-

夜色浓稠。

月已过半,一轮弯月悄然挂在天空,丝丝缕缕地洒下银灰,撕开浓郁的黑暗。

卫国公府的门房掩嘴打了个哈欠,把朱红色的大门从里面关上,又回到旁边的屋子里面继续打瞌睡。

景宁拿着刚刚收到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去找了景玉和郁氏。

景玉和郁氏已经睡下,听闻景宁来找,两人又披着衣裳坐起来,把人迎进来后问道:“怎么了?”

景宁把手上的信件递过去,等到两人看完以后,她才开口道:“是五皇子身边的护卫刚刚送过来的。”

景玉来不及想景宁怎么和明庭身边的护卫是怎么联系上的,而是叹了口气道:“果然啊,他这已经是完全不管不顾了。”

他指的是谁,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郁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素手在桌子上面一拍,“痴心妄想!”

景宁一直知道家中的任何人都不想她和皇室扯上任何的关系,此刻看着景玉和郁氏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意外。

正要开口的时候,景宁就听见郁氏对着身边的景玉问道:“他们还有多久过来?”

“两天。”

郁氏沉吟了一会儿,皱了皱眉,“两天,时间上够吗?”

“选秀还没有结束,两天时间足够了。”

“若是那位又出什么幺蛾子呢?”郁氏冷哼了一声。

景玉顿住,半响后忽地抬头看着景宁。

“怎……怎么了?”景宁陡然打了个激灵。

郁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她和景玉虽然做主给景宁定下了亲事,但是却一直没有和景宁提起过。

如今郁家的人也快要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干脆由郁氏把亲事和景宁说了一遍。

景宁当即就皱了眉,“和那个郁礼定亲?”

“你不喜欢吗?”景玉和郁氏都有些忐忑,两人一直觉得愧对景宁,但是此刻他们也没有办法给景宁挑选出更好的夫君人选,郁礼已经是最好的了。

其实这也是景玉和郁氏关心则乱,郁礼出身河清郁氏一脉,除了不会继承郁氏族长之位以外,他也是嫡脉,在郁氏的分量和地位也不轻,对于景宁来说,无论是现在还是其他时候,都是良配。

而景宁对于结婚一事也算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个郁礼是谁,她还是想了好一会儿。

等到回忆起来那个人的模样,景宁摇了摇头,“我不想嫁他。”

“这……”景玉和郁氏确实想过景宁不会答应的场面,但是此刻景宁毫不犹豫就拒绝,两人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况且现在已经箭在弦上,虽然他们有心想要帮景宁再物色,但是也没有时间了。

“乖女啊,”景玉放低了声音劝导:“为父看着那郁礼不错的啊,长得没话说,身段挺拔,功夫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脾气也很好,为父都打听过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害你的,啊……”

景宁哭笑不得,景玉这种老父亲的心态还真是让人觉得说什么都是罪过。

她摇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有觉得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现如今朝堂上各方势力纠缠争斗不休,咱们家会参与进去吗?”

景玉看了边上的郁氏一眼,心中一紧,下意识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景宁摇摇头,“我以前不懂事,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们也不会和我说,那次的落水事情之后,你们更是觉得对不起我,生怕我做什么都吃亏,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随着我的性子来,就好像亏欠了我什么一样,但是我不是这么觉得的。”

顿了顿,景宁看向景玉和郁氏,说出了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想的话。

“我想了很久,十多年前的那场导致我们景家势力损伤过半,大伯父和二伯父更是去世,祖父重伤的事情你们应该一直记着的,和皇室的血海深仇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得下,所以这次的夺嫡咱们家肯定会参与进去,而如今在位的四个皇子之中,彦王你们不会选,誉王更是不会,六皇子也不用说了,除了五皇子,你们应该不会做其他的选择,所以自始自终,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五皇子明庭。”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双方的利益链接需要一个纽带,其实联姻一直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们不愿意,所以应该会换成其他的,比如说用另外更大的让步和利益与五皇子交换,从我、景家、五皇子这三点之间找一个平衡,可是父亲,母亲,我不觉得我需要。”

景宁把话说到这儿,景玉和郁氏要是再意识不到什么,那也是白活了。

两人当即就变了脸色,“绝不可以!”

景宁摇头,“姐姐招赘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且在外人的眼中,她比我聪慧、冷静,又是景氏的嫡长女,手中权势颇大,不宜掌控,若是乱世,她肯定比我更合适,但是现在国家安定,皇室根本不会考虑。但是我不一样,我性格易怒,有勇无谋,稍加挑拨就能和任何人对起来,而且是个纨绔,同时我比姐姐好的一点是我原本应该是景氏的嫡长女,景公和夫人捧在掌心的娇娇女,所以我比姐姐更好利用,只要把我拉下水,景家也必须下水。”

“而且这件事你们无论是同意或者不同意,既然圣心已经决断,那么就万万没有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的可能,若是你们抗旨,那皇上也同样有理由对咱们家出手,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景氏乃至河清一脉不灭,皇上就一日不得安心,你们心里是清楚的,只有五皇子最后登上帝位,景氏才能安全,河清一脉也才能稳定,所以这趟浑水,咱们家,我,都趟定了。”

“况且,”景宁抬眼认认真真地盯着景玉和郁氏,“父亲,母亲,我想嫁。”

景宁很清楚,建安皇帝一心想把景家拉下水并且扯上明庭,就是笃定景家对于皇家的排斥,而且她又是景玉和郁氏的心头肉,若是她稍稍出了什么事,那个看似恐怖的景氏和五皇子的联盟就能瞬间土崩瓦解,而且景氏还是顺手帮他铲除掉五皇子的势力。

只有景氏和五皇子的联盟稳定,建安皇帝乃至其他的人才没有机会可乘。

所以只有她嫁过去,一来,景家不用现在就提前和皇室翻脸,二来,也让皇室放心,三来,稳固联盟。

除此之外,没有利益更大化的选择。

“不可能!”郁氏比景宁想象中的要激动很多,“我不同意,姓明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你难道忘了先皇后是怎么死的了吗?”

郁氏瞪着景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但是心中又有些心痛,一直捧在掌心的女儿长大了,想要为家族打算了,可再怎么样也不能用一辈子来换啊。

她们郁氏已经吃了一次亏,她也曾经亲眼看着明艳高贵的姐妹最终枯死在哪深宫大院之中,就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也再经历一遍。

“母亲,”景宁起身走到郁氏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母亲,我和先皇后不一样,而且你也应该相信,五皇子不是皇上,他们也不一样。”

“母亲,”景宁在郁氏的脚边跪下,脸靠在她的腿上,轻声道:“先皇后当初因为一心喜欢皇上,所以宁愿和家族决裂也要嫁过去,在这一点上,我就已经和她很不一样了,我对五皇子没有那种感情,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要生要死。”

“那也不行,”郁氏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红了,眼中泪水滑落,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我们家乖女就应该找一个人,夫妻恩爱,白头到老,而不是把一辈子都浪费在深深的宫墙之中。”

“可是我也不喜欢那个郁礼啊,”景宁知道郁氏在哭,她没有抬头,反而抱着郁氏的腿晃了晃,“我现在连他长得是方的还是圆的都不清楚。”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从古至今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和你父亲婚前同样没有感情,不也过来了。”郁氏恨铁不成钢地在景宁的背上拍着,看着用力,但是落下来的巴掌却很轻,深怕伤了她。

“母亲,”景宁捉住郁氏的手,仰头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温声劝道:“首先五皇子不是当今的皇上,其次,他从小就看着自己的母后如何在宫墙之中挣扎的,他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再者说了,若是你们真的不放心,等到事情已了,我找个机会脱身,到时候又有谁知道。”

“那也不行!”郁氏握着景宁的手把她拉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这件事情我和你父亲自会处理,你就不用管了。”

她说完就把景宁忘外面推,示意她赶紧回去休息。

“什么办法?”景宁站着不动,温黄的烛火下,她的眼睛亮澄澄的,“用景氏乃至更多人的利益甚至有可能是生命来换我一个人,值得吗?”

“我……”

景玉和郁氏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景宁笑笑,眉眼难得的认真和温柔,“不值得不是吗,我嫁了不一定会出事,但是我若不嫁,那就有很多人因为我而出事,不是吗?”

“我既然生在景家,受了景家这么多年的庇佑,总该做点什么的,总没有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后却又装聋作哑的道理,光占便宜却半点付出也不愿意也不行啊。”

“你有我们就够了,你父亲、我、还有你大哥,有我们在,我们付出就够了!”郁氏握着景宁的胳膊,两只手不知不觉的用力,几乎都要掐进景宁的肉里面。

景宁笑了一下,抱着郁氏拍了拍,“母亲,我可以因为你们而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所有景氏的资源,但是其他的家族呢,郁氏、史氏、蒋氏、段氏,这些其他家族呢,虽然如今河清一脉只有景氏咱们这一家在朝中了,但是当初祖父在的时候,五大家族也有不少人在他麾下,只不过大都在二十年前的那次战乱之中出了事,后来祖父更是让这些人都离开了,独留下了我们一家在玄都支撑。五大家族依旧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因为我伤了和气,怎么办?”

事已至此,道理都摆的明明白白的,郁氏就算想说什么也知道晚了。

她现在倒是宁愿景宁不懂事,或者去年及笄的时候就将她的婚事定下来该有多好。

只不过那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建安皇帝如今会做到现在这一地步,软的不行就直接来硬的。

势要拿他们景氏开刀了。

-

次日一早,景家就闭门谢客,谢绝了所有来访的人。

理由是夫人因为过度操劳生病,不宜见外人。

于此同时,官道之上有一队人马正在快马加鞭往玄都赶。

而在宫中,原本还要拉扯纠缠许久的选秀竟然被建安皇帝一锤定音,没多久,留下的留下,丢开的丢开。

第二日是大朝,文物百官在列。

说了之前的选秀的事情之后,建安皇帝立刻又平地放了一个炸/弹。

给五皇子和六皇子封王。

在大成,皇子及冠之后不一定会封王,但是封王意味着一定要娶王妃了。

朝野上下一时间都有些摸不准,但是想着昨日和今日他们听到的有关选秀的事情,又隐隐觉得确实如此。

只是不知道建安皇帝此次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着急,像是在赶时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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