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2)
没过几日, 燕秋的所作所为便传遍了平凉,李方水对燕秋不喜, 下手自是很狠,将燕秋的事又夸大了几分。
一开始百姓们还不信,直到有这么一伙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从新城那边来的,还亲眼看见过南郡打仗的场面。
最后一根稻草, 是平凉城中的一些读书人,读过书, 他们看得自然比什么也不懂的百姓深, 燕秋差点就引起了凉州和旬邑的战争!
这几日读书人书也不读了, 一个个面红耳赤地寻到燕秋府邸, 在她门口破口大骂,读书人就是骂人也是不一样的,满口之乎者也。
有百姓不懂, 还有一些是维护燕秋的百姓, 纷纷来拦人, 或者是询问。
读书人便将燕秋做的事会带来的后果悉数说了一遍,这下百姓们都知道了, 燕秋是想害死阎城主,是想害死凉州的百姓!
而她做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嫉妒, 她丝毫没有顾忌百姓的生死, 主动挑起战争。这女人, 留不得!
这下百姓们都哑口无言了,涉及到自身生死,他们不仅不可怜燕秋,甚至还纷纷朝着她府邸大门狠狠啐了一口,然后回去将后果告诉亲朋好友。
一传十十传百,燕秋的名声臭了,百姓们甚至请求城主府处置她,他们只要想到这战争若真打起,就一阵后怕,这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啊!
城主府后门,一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四下张望,随即敲了敲了门。
一个婆子打开一个小缝,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扔给他,粗声道:“李管事说了,这次事情做得不错,多的银子是谢礼,以后若是还有这种事,还找你。”
书生掂了掂那荷包,满意地点头:“小生晓得了,以后这种事可不能找别人做。”
婆子轻声应了,随即关了了门,摇头笑了。
读书人迂腐,可也是最好利用的一群人。
李方水呷了一口热茶,对这件事的发展和满意,剩下的,就看她兄长的了。
让李方仇对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下手,着实是为难他了,可李方水比他聪明,为了燕秋让李江不满,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是阎修真登上大位,以李江之才,怎么也是个丞相吧,就她哥这脑子,以后可不得给人玩死?
唉,她这个做妹妹的,还得操心兄长的未来。
李方水放下杯子,唤来下人,问及李方仇近几日的在做什么,听到下人说他跟以往一样出入军营后,李方水皱起了眉头。
她哥……不会不听令吧?
“方水。”李江带着暑气来找她,见她圆脸一本正经的皱眉,觉得有几分好笑。
李方水抬头,正好看见那抹浅淡的笑意,一时愣了神。
“方水?”李江疑惑地看她。
李方水抿了抿唇,感觉脸上热热的。
“李大哥,找我有事?”
李江悠然坐下,左手放在桌子上,好看的食指叩击桌面,一声一声地敲在李方水的心上。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那双澄澈的眼睛看过来,李方水大概猜到他想作甚了,犹豫片刻,轻轻颔首。
就在燕秋的事情在逐步发酵之时,杨府里也不太平,常老太爷装病被拆穿,后又吵闹,竟是连常大曾祖的训斥也不听了。
常婴宁哄这老人哄得头晕脑胀的,更别说二房的人总阴阳怪气在一旁添油加醋,弄得她气闷了好些时日。
白琼怕她气坏身子,连着几日让厨房做了降火的菜式。
这日,常婴宁刚从老太爷的院子里回来,屁股刚刚坐下,就有二房的丫鬟过来找白琼。
不多时,白琼将事情告诉了常婴宁。
“小姐,二房要动手了。”白琼道:“按照您说的,让下人透露东西在西耳房,估摸着今晚就有动静了。”
这对常婴宁来说是个好消息,能把二房解决了,老太爷那边自然也闹不起来。
“让人看紧了。对了,请白大夫去大曾祖那看看,别让他老人家气出个好歹。”常婴宁冷笑,二房也是不管不顾了,为了一张珍宝图,竟然直接撺掇祖父对大曾祖不敬。
简直就是找死。
“小姐放心,已经派人去请了。”白琼小心翼翼问道:“那杯子的事情……?”
“找个时机让人透露给大曾祖吧。”常婴宁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要想彻底解决二房,大曾祖那边还是得用上。
毕竟大曾祖是族老,有资格处置二房,自己一个小辈,这种事还是少掺和为好,于名声不好。
“知道了。”
入夜,二房院子里传出了细细索索的动静,没一会,一个人影悄悄往西耳房去。
西耳房之外,布满了从阎修那里借来的精兵,刀疤正是其中一个,这事他本是不欲掺和,他知道这位常小姐,是想借他们的身份,逼常老太爷就范。
毕竟被他们军队的人知晓,是必然要报给阎城主的,到时候家丑藏不住,常老太爷要是不配合处置二房,就等着被百姓当成笑谈吧!
像这样底蕴深厚的家族,传承越久越在乎名声。
不过常家如今是和他们阎城主绑在一起的,半个忙也不妨事,反正是那位常小姐来施压,他们只要站在一旁顺便帮忙抓人就好。
蝉鸣声起,院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都睡下了。
常永兴想着老爷子说的位置,,摸索着来到西耳房,顺利地撬开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将门合上。
“大人,咱们现在不进去?”
刀疤伸手制止他:“不急,捉人捉赃,等他找到东西再进去抓人。”
常永兴没让他们等多久,常婴宁为了让他好找,还特意让人放在一个十分华贵的木盒子里,好找得很。
等人一出来,刀疤就带着人去拿人。
深夜,杨府灯火通明,常家人穿戴齐整,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困倦,怒视跪在大堂里不住哭嚎求饶的常永兴。
常婴宁恬静地坐着,一句话都没辩驳,任由常永兴污蔑自己。
“族老,我真没有这个胆子去做这种事啊,是婴宁让我做的,您也知道,这丫头早就不满您说要和阎家解除婚约,早在扶风的时候她就打珍宝图的主意了……”
常老太爷脸色难看,心里急得不行,听到他居然牵扯到了常婴宁,更是急了,惹谁不好,惹婴宁作甚!不知道族老如今只认那丫头吗?
连给常永兴使了好几个眼色,常永兴都没看到,常老太爷脸色更不好看了。
常大曾祖铁青着脸,听着那污蔑的话一句句常永兴嘴里说出来,还说得煞有介事,强忍着不耐,愣是等他把话说完才问常婴宁。
“婴宁,你有什么要说的?”
常永兴低着头心中一喜,他不信常家人都像族老那样信任常婴宁,拿她的婚事做文章,肯定有人怀疑她的。
常婴宁撇嘴:“二叔这话说得好没道理,珍宝图我唾手可得,只要我跟阿弟说我想要,他会双手奉上,何必去找二叔呢?二叔的不靠谱,咱家谁人不知?”
常郢昊是家主继承者,在常永孟没回来之前,家里的事他说了算,毕竟常家令都在他身上。若是他对常婴宁没那么信任,常婴宁都没法去查常家的账,由此可见常郢昊给了她多大的信任,除了常家令没给,其他事情常婴宁都能说上话。
常郢昊一本正经道:“是呢,阿姐若要那珍宝图,我肯定自己拿给她的。”
“有理。常永兴,你还有什么话说?”常大曾祖摸着胡须,赞许看了一眼常郢昊,这孩子越来越机灵了。
常永兴想了想,忙道:“可婴宁是要带着珍宝图去找阎修的,她不确定郢昊能帮他,这才找我的。”
常婴宁无奈道:“二叔,您就别狡辩了吧。”
说着,她示意白琼将那下了毒药的茶杯拿出来。
那白玉茶杯一拿出来,常永兴就傻了,浑身止不住地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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