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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 季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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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茕不知道季灏年纪这么小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只是这些伤痕总归不是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留下的,至少胸口那道暗色的长痕绝对是被人用什么抽出来的,劲还不小,这般的伤,孟茕在很小的时候,便早就领会过了。

他手指轻轻描摹着少年纤细身躯上的疮痍,轻的很轻很轻,好像这些陈旧的伤痕还很新,稍稍用力便会弄疼主人,细长桃花目中的不忍泛滥着,满满的挤着要溢出来。他不敢想床榻上的少年也许每日都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想要好好疼疼他,他想将小狗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搔搔他的鼻子,看他腆着脸的可爱模样。

这就像他也曾想要别人也好好疼一疼自己一般,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像被烧灼一般渐渐的融掉。

思绪渐渐葳蕤在烛火里,孟茕像往常一般没有困意。如今这屋中倒是有些生气了些,不至于单他一个不知何时便丧命的亡命之辈和一只捡来的猫每天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在活着。

床榻上的孩子让他从心里有着欢喜,也不知道他在期待和高兴着什么,照顾人还是麻烦事儿,但这就好像是装潢华丽却许久无人问津的庙宇,偶尔有人途经,来上了一注小香,哪怕是一点点的火星也好,总算是没有辜负,总算是不至于是被世俗所忘怀。

孟茕孤身一人太久了,他想找人陪陪他,哪怕是一只捡来的猫,或者是个麻烦的小屁孩。

他睁着眼,思索了很多事情,思绪捆成乱麻,他只好一根一根捋清楚,他总是会在夜晚到清晨这段时间不敢入睡,像是被过去的遭遇吓怕了,不敢睡,又像是仅仅对过去无法释怀,只是在为难着自己。

这样久了每每到天初泛白,胸口便像被什么堵住一般的闷。

他眼底有些泛着青灰,僵硬的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身体,松得骨头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瞅了眼仍在睡梦中的季灏,便带着盛好的香盒子下山去卖了。这个时辰清晨的山上雾气还很重,行经玉兰林,而后是成片耸立的松,到处弥漫着水雾和树木的味道,鼻腔里一阵清爽,倒也拂去了许多的疲倦。

季灏隐隐约约能听见孟茕收拾的声响,他醒了一小半,只是他身上的伤拖着他的身体,动弹不得,便又死死的睡过去。直到日光能完全铺满院子了,枝梢上的鸟啾啾的扰人清梦时,他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身上依旧很疼,尖锐的,迟钝的痛楚都在苏醒着,被勒住脖子的难受感觉也依旧有些许尚存,可身上很暖和,绣着花儿的被子被太阳晒的暖和极了,孟茕屋里薄薄的一层窗纸根本挡不住这日光,洒落下来的温度劈头盖脸的将他环抱着。

他有这样舒舒服服的在床上待到太阳照到脸上过吗,他感觉是没有的,至少在母亲死后。又或许有吧,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小奶狗正抱着花被子愣愣的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白猫跳到床沿,用大尾巴扫了扫他的手。

正打算将猫抱到怀里来,忽然响起信号弹射出的声音让季灏身躯一颤,猫咪从手边受惊跳下了床。他原本充满惬意的眼睛一下子警惕地睁大,漆黑的眼珠子里又爬上了那原本的警觉,疼痛翻涌,纤细的身子颤抖着,他太熟悉了,信号弹的响声,像一棒子打醒了他一般,打碎了他本幻想的安逸。

季灏一下子推开身上的被子,急急忙忙的跳下床,却在双脚刚刚触地的瞬间感受到了浑身散架的痛楚,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扯动着伤口,差点没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他趔趄了几步站稳,扶着一旁的柜台站着,身上疼极了,但他知晓若是不逃,便会栽在这儿,季邕绝不是同他开开小孩子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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