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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身世及各中曲折复述一遍，这不难，解释自己毫无能力反抗这一切也不难，夏可涵这么对自己说。他不打算瞒贺燃宇，但他也知道无论有多天花乱坠的理由，身世又有多悲惨，他和贺惟升结了是确凿的，百口莫辩，尽管其中不掺任何感情。

一方是得罪不起的贺家，另一方是托付了整个青春年华的贺燃宇。太复杂。

贺燃宇一定觉得他恶心了，早上进门那笑着却外露厌恶的眼神夏可涵记得清楚，还有那声别有用心的 ‘嫂子’…

想到这里，夏可涵莫名焦躁起来，急切切抬眼看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贺燃宇，“我从小就是被你们家养在外面的孩子。”

听他开始解释，贺燃宇拿棉签涂抹消毒的动作停了一下，但也只一下，并没回应。

等贺燃宇把脏棉签放进医疗用品袋，再一一收好酒精、创口贴，提了箱子起身，准备往外走时，夏可涵忙拉住他，“高中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知情，爷爷从来没告诉我我的身世还有你哥哥，我真的在毕业前连你哥哥的面都没见过，所以没有骗你，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话语匆匆，这些真相显得那么苍白，像随手拈来糊弄人的套话。夏可涵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说，比如贺惟升不在意自己，只是当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根本没付出感情。

但贺燃宇觉得这些都不是借口，他想听的解释夏可涵并没有说。

“夏可涵。”印象里这还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直呼他姓名，“要是不想来，没人能绑你来，你的身体是自由的，不觉得这些理由太牵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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