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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风平浪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贺燃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可涵，当天匆忙道歉，失魂一般逃离。他在楼梯转角处的镂空黑瓷砖那儿看到自己通红的眼，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气愤多一点还是后悔、愧疚多一点。

从小到大，他和贺惟升的生活即是天壤之别，贺惟升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监视，出去为朋友过生日有专门跟踪他的人，上一秒把学校老师的车胎砸了，下一秒贺光华就会冷脸出现在办公室，事情解决后关他禁闭。贺惟升叛逆过，曾经有一次离家出走，可能是贺光华的默许，下人们都没拦他，任由他出了贺家宅院大门。贺惟升一颗心沸腾得剧烈，脱逃的快乐从推开门的双手传达到大脑，激得他在荒芜的公路上狂奔。但慢慢的，迎面吹来的风像结成了纱，把那颗涌动的心层层束缚。

怎么逃离就怎么回去，下人们连门都没关。此后，他便成了贺光华最得意的孩子。

贺燃宇认为哥哥是悲惨的，自己是任性的，至少贺光华从没干涉过他的成长，总是给他最大的自由，这就够了。

多天真啊，把别人的不在意当作对自己的施舍。

……

如夏可涵所言，贺光华走后，贺惟升回家也不去看他，全然当家里没这人。

夏可涵可以说是最好伺候的主子了，衣服不让下人洗，也不麻烦别人送饭，呆得最久的地方便是自己的房间。他知道身体出问题了，不敢随便乱走。家里时时刻刻恒温，他的衣服却天天打湿，感觉忽冷忽热，这是快要发|情的兆头。

再次见到贺燃宇，是贺惟升通知他们一起出席家宴，出现了好多生面孔。

他疲于应付众人，大多时间都低着头，神色浅淡，贺惟升也没故意难为，很快便让他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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