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霁月（五）（1/2）

“既然祸是你们闯的，那自然是你们去善后了。”鬼王惬意躺在榻上，仿佛只是丢了一个小小的杯盏，“若是还想保全你们天界，你们最好乖乖将往生石给我找回来。纪长风，你去盯着这两个人。”

温无忧一回头，就看见纪长风依然先前一套装扮，对着鬼王作揖行礼。“是。”

温无忧先前猜测过纪长风千百种身份，只知道他能出现在平岚鬼城绝对不是寻常之人，却没想到他是鬼王座下的第一侍卫。

茯苓先前说过慕思归曾经提过的“他”，莫不是纪长风，那日江忱所追逐的那名黑衣人看来也是纪长风无疑。

无忧一直以为鬼王对于这几次的事件都置身在外，结果每次都是有他全权参与。

北海昆仑宫的红莲业火，白却弟弟的鬼道三阶，这鬼王还真是不容小觑。

“鬼王，正邪不两立。鬼界是你说了算，但是天界也勿过多干涉，特别是我身边之人，你一个也别想动！”

“温无忧，”鬼王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有些事，不可只看表面，鬼界若是淤泥，天界亦不是那朵白莲花。”

温无忧捏紧了拳头，白却见事态微妙，握住温无忧的肩头，对着他摇摇头。温无忧只得把手放下，随着纪长风走出鬼王殿。

“纪长风！”

“现在还不是讨说法的时候。”纪长风折过身，双目之间毫无喜色，“古今中外，能够如此逍遥驰骋于下三界，并且安然无恙归去者，只有一人。”

“难道是…”白却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唏嘘他竟然还活着。

温无忧被这两人搞得疑神疑鬼的，又见他们迟迟不肯脱口而出那个名字，心气上来，掏出传音符，对着中间那白色的珠子喊道:“司命！”

不一会儿，对面就传来一声大斥:“吼什么吼！”

双方都被吼得有些发懵，镇静片刻，司命又道:“无忧，你不在幽都好好的巡查，整天来烦我这个天界第一文官。别的也就不说了，今日上来一狗贼，将九重天大闹了一番，天帝正在气头上呢。你此时传话上来，还真是教我空找罪受。”

“司命，倒还真不是我的错，只是今日运头不好，擅闯判官府正好遇到一黑衣人偷盗，人没抓成还被人家抓包了。若是找不到往生石，我粉身碎骨不要紧，天界也得跟着遭殃。”

“无忧，你…”对面又传来几声叹息，半晌又无言以对。

“只怕那黑衣人与九重天的狗贼是同一人。若是换做往日，此人也不过区区蝼蚁，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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