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被从楼上拖下来说是小偷,
衣不蔽体被涂上女人的化妆品娱乐大众,
没有偷东西但要写下‘认罪书’才能离开,不敢让父母知道,所以每周五要到隔壁中学部‘陪’刘今望‘玩一玩’。
但,没缺胳膊断腿,应该,算不得欺负吧。
高阳舔舐着甜腻的嘴角,低垂着的脑袋晃了晃。
刘今望满意了,就着脏手指又来捏他的后脖颈,仍是笑眯眯地:“你看,小阳自己都说了我没欺负他。”
高阳摇头的时候,钱程就瞪了他一眼,再听刘今望这么说,又鼻子里一哧气,一摇头,不满:“男孩子家家,扭捏个什么。”
高阳听了没什么反应,倒是刘今望轻笑一声怯他:“小阳本就是男孩儿。”
又赶钱程走:“你不说今晚你爸回来吃饭吗,再不回去你又得挨骂了。”
低头一看表,钱程皱了眉头,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先走。走前让刘今望也赶紧回家,别在外边玩太久:“徐姨会担心。”
刘今望坐着脚往前一踢腿打直,裤兜里掏出包纸巾,抽出一张来擦高阳脸上和脖子后的斑驳。除了眉毛,脸颊,下巴和后颈上的棕黑已经干了,不好擦。于是他用了些力,边擦边回钱程的话:“她有童童,哪还有闲功夫担心我。”
没几下就把高阳脸擦伤了,一块棕一块红,脏兮兮又惨兮兮的。
“你,”钱程已经站了起来,听了他这话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还是一咂嘴,“啧,”无计可施,单薄一句,“反正你早些回去就是了。”
临最后还是犹豫,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让刘今望和高阳都早回家,说高阳“小孩子晚上还在外面晃,小心让拍花子的给带走,到时候天天跟城门口要饭。”
说得像高阳很想在外晃似的。
说完还是走了。
他走后屋里就只剩刘今望和高阳了。
这屋是间杂物室,原本应该也是课室,前后都还挂着黑板,两边墙上也还有着校训。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杂物室,堆了一堆烂椅子,缺靠背脚垫的,也没人拿去修,好些上面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
高阳顺从地被身后人揽到腿上,任人动作,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叉腿坐着,垂着脑袋斜着眼睛去瞟房间角落新出现的一个奖杯,一个玻璃的,缺了一个角的奖杯。上周还不在这里。
“那个之前我们班的,”刘今望弓起腰,下巴搁到他肩膀上,顺其目光道,“被人不小心摔了,毕竟是荣誉,扔垃圾桶不好,就放这儿来了,看看以后能不能粘好。”
他下巴尖,搁得高阳肩膀生疼,就挪动了一下,然而没挪动——刘今望一用力,下颌锥子一样往他肉里扣。并出声警告:
“别动,小心摔了。”
高阳真就没动了。
刘今望抬起头,松了掐着他腰的手,上来摸了摸他的头,夸奖道:“乖。”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颈后,捻小猫似地,提了提他的后颈皮,再手指头一点一点,一路从脊柱滑下。最后,撩起高阳的校服下摆,将手伸了进去。
赤裸的皮肤被人轻轻捏起,放开,捏起,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偏过脑袋,看向楼外这边帘子大开的窗户。
外面西晒还盛,光芒橘红,探进窗来像是给地上泼了盆染料。
明明是光,却那么沉重,黏在地上,丝毫不能温暖他方,随着太阳的逃离,它们也将慢慢枯萎化作灰烬,流淌成阴暗。
他垂手坐在光的边缘,被人捏着腹部**,忽然就觉着了寒意,禁不住浑身一颤。
身后人俯身到他的耳边,问他:“冷?”
高阳点头。
“是该冷,”刘今望贴紧了些,放轻声音:“这教室以前死过人。一个学生,期中考没考好,父母骂了他一顿,他就从窗口,”手从高阳衣服里抽出来,一手指向右边,一手扶着高阳的脑袋让他看过去,“就从这,跳下去了。脑浆都摔出来了,红的黑的白的,发霉的西红柿一样。”又问:“见过发霉的西红柿吗?”
没等高阳回答又说:“没见过也没关系,下次我带给你看。”
高阳已经被他的话吓得脖子都僵住了,贴着刘今望胸脯的背是暖的,就更显得其他地方凉飕飕。
刘今望还不住嘴:“现在太阳下山了,那个同学也该出来活动了。”
几乎是嗖的一下,随着他话音落下,高阳一身鸡皮疙瘩暴起,汗毛尽立,整个人缩手缩脚往后贴去。
刘今望展开手环抱住他,耳贴着耳,发出低低的笑声:“小阳要乖。乖孩子,才不会被鬼吃掉。”
带着凉意的指腹又钻了进来,按压在高阳身上,一寸,一寸地,
“小阳棉花一样,好软。”
耳旁是那人低沉的,喉咙里飘出来的声音,带着愉悦与惬意,
“明天见不到我小阳会不会寂寞?”
......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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