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面（32）（1/2）

陆羽最后到底是没从伊笙口里得到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他和伊笙打了一架，最后惨遭镇压，不仅被伊笙打青了一只眼睛，还被伊笙从他的小诊所里面给扔了出去，以往就没怎么败过的陆羽愤恨的站在小诊所面前跳脚，跳了半天才想起陆清被他给丢在了诊所里面。

“死臭虫！你给我开门！给我开门！！”站在诊所门前，锤着那扇玻璃门放声嚎叫，若不是陆清还躺在那臭虫的诊所里面，陆羽真的很想点把火，从屋子的窗户外丢进去。

“不老实喊爸爸就别想进来”料想陆羽不敢对自己的屋子做些什么，伊笙拍了拍手，锁好门上第二重锁之后，回到了屋子里面。

他本想在陆羽那小子屈服之前，继续去检查一下陆清的身体，却不想刚回到屋子里，就见刚还睡得很熟的陆清，已经被陆羽的惨嚎声给闹醒了过来：“哟，你醒了啊”

“唔”陆清头还有些晕，但比起早上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他从床上坐起来，靠在病床的栏杆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神色已经好了很多：“伊笙，没想到第一次见你，居然会是这个情况”

“嗯？”伊笙刚开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陆清说了什么，惊讶的看了陆清好几秒之后，这才突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哥哥你！你记起我了？？！”

“也不算记起，只是在梦里看到了一点和你有关的记忆”虚弱的笑笑，对伊笙的惊讶感到很是新奇，陆清上下打量着伊笙，嘴角荡出了温和的笑容：“你倒是和别人形容的差距很大”

伊笙知道别人嘴里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鸟样，在陆清眯起眼睛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拉过放在一边的椅子坐到病床边，就像一个见了喜爱长辈的小孩：“那不是过去少年轻狂嘛，这都过去了多久了，再中二的人也都成熟得差不多了”

“呵呵，也是，现在的你比起老三嘴里的你，倒是温和了不少”摇摇头，想起了梦中对自己摇头叹气的老三，陆清忍俊不禁的低低一笑，笑完之后胸腔中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其实如果要说，陆清这次的梦境内容并不是很多，他只是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个人在自己耳边唠叨，气急败坏的数落着一个叫伊笙的孩子的恶劣行径，那人看不清面容，不知年龄多大，他只知道自己在梦境中叫他老三，而他叫自己二哥：“唉，也不知道老三现在怎样了”

“唔...哥哥可能不知道，三哥..三哥已经陨落了”听到陆清提起三哥，伊笙也有些难受，尽管离别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但在他正式有一个归处之时，最初接手他的人便是三哥。

“是么...”陆清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霎时便有些叹息。

他倒不是难过，哪怕就是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他也本能的知道离别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他只是叹息居然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至于为什么会叹息时间的漫长，他就又不是太清楚了。

伊笙看着陆清陷入沉思，他的思绪也跟着飘飞到了很久以前。那是他还处在要毁灭世界的中二时期，那时的他极端厌世，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和规则决一死战，他以为自己只要一直作下去就可以将规则引出来，却不想规则完全没有在意，魔鬼倒是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一个浑身长满了小花的少年，鬼魅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的要和他进行一场交易。

伊笙感觉到年轻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像是位面商人，却又和位面商人不太像，他的身上满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毒花，静坐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尊年久斑驳的雕像，但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黑亮黑亮的，里面闪着疯狂的光。

伊笙并不太相信这个奇怪的少年，所以他并没有回复少年的话，他握着刀要少年从自己面前滚开，却发现可以斩尽镜之国内一切的刀，居然无法碰触到少年，于是他便被这个魔鬼一般的少年缠上了，就像身上寄生了一个危险的影子，只要他有一丝松懈，就会趁虚而入。

伊笙本以为自己可以熬过这个少年，却不想还是低估了少年无孔不入的程度，在某个被怒火控制的夜晚，伊笙相信了少年的蛊惑，他和少年签下了契约，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给了少年，然后他便堕落了，没了代表身份的眼睛，他慢慢堕落下了位面商人，然后是NPC，最后差点失去了神智，要不是一次意外之下三哥找到了他，只怕他已经成了低等NPC中的一员了。

“二哥，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呀？”在今天之前，伊笙从来没有见过陆清，但陆清对他来说，却是除三哥之外最为亲近的存在，因为若不是陆清给了他一双眼睛，他早就在堕落之时就失去神智，成了一个低等NP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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