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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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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兴平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如今朝中因为东巡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有那消息灵通的高门大户便要早作准备了。”

谢文喆也敛了笑容,他明白史兴平的话,如今看着繁阳似是一片乐土,但有一日曲王出逃,则必是大动荡。世家大族消息灵通,此时自是要早做准备,手边有些不便携带的古玩字画自是换成银钱带在身上安稳,合着你不能在逃难的时候拿出张字画来跟人说:劳驾,换张饼。

因此,这张《闻达贴》背后预示的乱世,总叫人愁烦。

“史兄看样子是不打算跟着君上去东巡?”

“东巡?”史兴平冷笑一声:“我生在繁阳,繁阳便是我的根,若这繁华有一天会被战乱变作废墟,我也注定是这废墟的一部分。”他目光定定的看着谢文喆:“贤弟呢?是否要上书颂扬东巡?”

谢文喆勾一勾唇角:“我只怕君上一走,这天下事,又有何人可堪决断?”

“正是如此!这道理你我皆知,可惜……”史兴平显然是想说些曲炳君的不是,但看一眼谢文喆,还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谢文喆知道,这是史兴平心中对他尚有顾虑,果然,史兴平沉默片刻,道:“听闻贤弟与宫中的康总管关系倒很和睦。”

谢文喆听他说这话,笑道:“我与他接触的多些,他倒也是个好相处的人……只是我见史兄也与那康和安有很多接触,怎的你倒像是很不待见他呢?”

史兴平呵呵两声,道:“咱们不说他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这里还有几坛子千年醉,我们不醉不归!”

谢文喆总觉得此时的史兴平有一种末日前的疯狂,平素最是讲究礼仪的人,今日一脚踏在椅上,双手捧着酒坛猛灌,然而如此饮酒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果然不一会,史兴平便呛了一口酒,一张脸红的吓人,不知是喝的还是咳的。

谢文喆急忙上前去给他拍背:“史兄慢些,也没人与你抢……”

史兴平喘过一口起来,猛然摔了那酒坛:“你别管!我眼见着就要死了,今日倒要好好的醉一场!”

谢文喆急忙招手叫人来收拾酒坛,生怕史兴平发起酒疯来再被酒坛碎片伤到,口中安慰他道:“史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怎的就到这个程度了……”

史兴平猛一挥手:“怎么没到!君王出逃,我大曲要亡了!我的繁阳……我的繁阳就要没了……要没了!”他说着,趴在桌痛哭起来。

这种话都敢说,可见真是醉了。谢文喆急忙遣退所有人,见只有他二人在这厅堂中才稍稍放心。

于是便只有史兴平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这里回荡,君道与国共存亡,臣节尽忠死国事,眼前这个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史官,尽管他的国家已被君王抛弃,但他自己却不肯抛弃这个国家。

谢文喆也叫史兴平哭的心中酸楚,然而张野为了拯救这个国家生死不知,他的眼泪又留给谁看?

“别哭了,几日不见你嚎丧的本事倒精进了!”谢文喆如今也不愿与史兴平假惺惺的客气了:“有时间哭,不如来跟我商量商量,怎么让曲炳君出不去繁阳!”

史兴平哭声小了一点,抽噎道:“如今郑超仕一门心思的撺掇君上出去,单凭你我……嗝……哪里拦的住啊!”

“所以我想着,还是要再有个说话份量重的人才行!史兄觉得康和安如何?”

史兴平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你可不要被那姓康的骗了,他最是与君上穿一条裤子的,凡事只要他知道了,那便是君上知道了!”

谢文喆一愣,他平素与康和安交好,和这位內侍总管一起瞒着曲炳君的事情多了去了,怎么也看不出这位康总管有史兴平说的那么忠心耿耿。如今史兴平如此说,应该就是被康和安坑过了……

“史兄比我年长些,想必比我更会看人,不如跟我说说,免得小弟我以后吃亏上当啊!”

史兴平心中高兴,他之前因为知道谢文喆与康和安关系不错,所以有几分顾虑,万一自己这边对谢文喆说了点什么,谢文喆觉得自己与康和安关系更好,回头把自己的话透给了康和安,那岂不是他自己找麻烦嘛!

如今谢文喆说这个话,明显是跟自己关系更好嘛!

史兴平借着酒劲一拍桌子,道:“这事情我就只对你说,你可不要往外传出去了!”

谢文喆一哂:“史兄放心,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定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史兴平在座位上弯腰压低了身子,凑近谢文喆,悄声道:“这位康总管,来头不小的,你年纪轻些,不知有没有听过康家。这康家原也是繁阳有名的人家,只是家道中落,人口不丰,直到兴王一朝出了一位武状元,叫康源……”

史兴平说的事情发生的太早了,那时的谢文喆甚至没有出生。

史兴平口中的康源算得上是位能人,他出身名门家道中落,然而曲兴王时四海战乱,他看准了兴王重视武将的时机,一举成了武状元,顿时光耀康家门楣,年纪轻轻便在京中做了武官。待到曲炳君成亲之后,他更是一举成为曲炳君的侍卫,也算抱上了一条粗腿。

曲炳君娶妻朱氏,朱氏嫁入王族,甚是重视子嗣,听闻说有抱男得男的说法,便要找来活泼的小男孩在身边,以期能够早日有孕。

正巧康源有一对孪生的儿子,五岁的孩子,平素最是活泼淘气,正入了朱氏的眼,于是选了两个男孩中的哥哥,抱进了府中扶养。

一养便是十二年。

十二年间,朱氏不见有孕,康源的大儿子康和勇却愈加得曲炳君的宠爱,甚至后来每日与曲炳君同座同卧。

起先朱氏觉得可能是曲炳君喜欢孩子,这才对康和勇另眼相看,可是这曲炳君喜欢孩子却不近朱氏的身,这猴年马月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朱氏虽有疑心,可是自小的教育不允许她怀疑自己的丈夫。如此过了这许多年,眼见着康和勇已经长成了十七八的大小伙子,朱氏却还是在认真的骗着自己。

直到她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抱着像是自己儿子一样的康和勇滚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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