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交锋（1/2）
塞缪尔被安全地救回了斯塔克大厦, 活蹦乱跳, 后续更加详尽的身体检查也现实, 他并没有受到任何肉体上的伤害。
但绑架事件还是对塞缪尔和彼得两人造成了不小的后遗症——塞缪尔变得有些抗拒离开斯塔克大厦，又恢复成了托尼在哪他在哪的小尾巴, 如果托尼有不能带上他的事情的话，就抱着尼克斯窝在起居室沙发后的地毯上发呆。
而彼得则是直接泡在了自责和愧疚里，每天放学就跑来陪着塞缪尔, 很晚才回离开, 甚至还有点躲着托尼。斯塔克先生把塞缪尔交到他手中，他却把人弄丢了！
塞缪尔和彼得的情况，托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想要解决又绝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先观察下。”托尼对同样十分担忧的史蒂夫说，“我们总要看看, 塞缪尔和彼得能不能自我排解。如果一周后，他们的情况还是没有改善的话, 我们再帮帮他们？”
史蒂夫：“如果他们做到自我排解了呢？”
“那我们就——”托尼笑了笑, “——为他们又向成长迈出了一步，而欣慰吧。”
不知为何，史蒂夫隐约觉得, 托尼的笑容中除了欣慰，似乎还有点……落寞？
“托尼？”
托尼看懂了史蒂夫的眼神, 但他不想回答。
在塞缪尔睁开眼睛, 向他露出依恋又开心的纯粹笑容时, 托尼的心脏猛然静止了一秒, 而后“砰砰砰”跳动得如同没有规律乱蹦的皮球！
混迹纽约交际场多年的某人忽然意识到——他栽了，在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托尼有一万种办法能把塞缪尔勾搭回家，完全不着痕迹，还能让所有人包括塞缪尔在内都以为是他先看上了托尼，哭着喊着把自己打包塞进了斯塔克家。
但托尼能这么做吗？
当然！不能！
塞缪尔可还没恢复呢！
把懵懵懂懂的塞缪尔哄到手？斯塔克从不干这么没品的事情！
可是，不没品的后果的就是，摆脱单身、把塞缪尔拐回家遥遥无期，只能每天多看两眼，也算是……
太心酸了，托尼并没有跟史蒂夫聊心事的打算，随口扯了件正事就想要遁了。
“娜塔莎让我和她一起审讯九头蛇夫人，时间已经到了，我该过去了。”
说完走就，托尼脚步快得跟被狗撵的兔子似的，史蒂夫在他背后悻悻地放下了想要拉人的手。
九头蛇夫人目前正被关押在斯塔克大厦里。
关于九头蛇夫人的关押问题，最初还在超英们之间引发了一阵小小的争论。
首先被排除的关押地点就是神盾局。前不久才在查尔斯的帮助下清理干净他们内部的间谍，重新从九头蛇神盾分部变为神盾局，无论是复联还是正联，都依旧对神盾局抱有必要的警惕和怀疑。
然后超人的地盘也不行，他在大都会就是一间公寓而已，总不能把九头蛇夫人关押在他的公寓里吧？再说了，就算能，他也不敢！B表面上不会生气，但暗地里……
至于哥谭，这个选项也被蝙蝠侠坚定否决了。
“把九头蛇夫人送进阿卡姆，跟那群疯子关在一起，你们是嫌地球不够乱，还是嫌自己太清闲？”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把在场超英嘲讽了个遍。
于是，托尼和班纳只好临时在斯塔克大厦改造出了一件关押室，把九头蛇夫人塞了进去，一关就是整整三天，直到托尼处理完塞缪尔和彼得的事情，并且把从九头蛇基地带回的资料全部过滤一遍，才决定开始审讯九头蛇夫人。
“九头蛇夫人？”托尼和娜塔莎并肩走进临时关押室，坐到九头蛇夫人的对面。
“没错。或者，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蝰蛇夫人。”斜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九头蛇夫人直起身，姿态万千地理了理头发，“我等了整整三天，现在你们终于结束了对我的调查，愿意来跟我聊聊交易了吗？”
话说的倒是没错。自从被关进斯塔克大厦后，九头蛇夫人确实是安安静静地在临时关押室里待了三天，没搞任何事情，就连一日三餐只有清水和干面包，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而复仇者们，也确实在这三天中去查了她的老底，毕竟九头蛇夫人也是神盾局记录在案的九头蛇高层，只不过一直潜逃在外，这次能抓住也算是意外之喜。
但被九头蛇夫人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听着就有些不对味了。
“交易的话，我们也太亏了。”娜塔莎含笑指了指他们所处的临时关押室，“毕竟你向蝙蝠侠和超人强烈要求的单间待遇，我们已经满足了你，但你却没有拿出相应的诚意。”
“基地自爆的情报，难道不是我的诚意吗？还是说——”九头蛇夫人忽然抬手捂住嘴巴，诧异道：“——你们超英竟然也会耍赖不认账？！”
她眨巴眨巴眼睛，睫毛扑闪着，姿态柔弱的像只受惊的蝴蝶。
“我们都知道的，蝰蛇，你会告诉蝙蝠侠自爆，只不过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给别人提供逃脱的机会而已。”托尼冷冷地嗤笑一声，“不要再绕弯子了。”
托尼完全不受蛊惑的模样令九头蛇夫人暗自磨了磨牙，她最近失败的次数是不是多了点？难道这又是个跟超人、蝙蝠侠一样的死基佬？
娜塔莎无声哼笑，垂下眼帘，摆弄起她刚染成大红色的指甲。
诱惑了一个、两个失败，还要诱惑第三个，这女人是把超英当成什么了？
复联和正联的男性超英全部拉出来，九头蛇夫人要是能诱惑住其中任意一个，算她黑寡妇输！
九头蛇夫人无趣地收起妩媚蛊惑的姿态，语气变得冰冷淡漠，“你们想问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抓塞缪尔？”
这是托尼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塞缪尔被救回来后，虽然担心会勾起塞缪尔不好的回忆，但为了搞清楚九头蛇绑架塞缪尔的目的，托尼还是硬着心肠问了。
然而，塞缪尔虽然没有对回忆被绑架经过表现出抗拒，却也没能回忆起什么东西，他的记忆终止于他在黑暗中醒来，又重启于他在昆机上醒来，而两次醒来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他却全然不记得！
“你觉得呢？”九头蛇夫人嘲讽又了然地说，“你们复联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你钢铁侠会不知道？”
托尼眼神暗了暗，“你们想让塞缪尔预言什么！”
九头蛇夫人竖起右手食指晃了晃，“纠正一点，是他们不是我们。”
“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不要绕圈子。”娜塔莎语带威胁。她微微皱眉，按住有些焦躁的托尼。他太急切了，会被九头蛇夫人牵着鼻子走的。
九头蛇夫人抬起眼睛，在托尼身上转了一圈，瞳孔里闪过一道流光。
“事实上，我知道的也不多。”她忽然话音一转，“你们知道吗，其实地球上不止一个九头蛇。”
九头蛇夫人故意停下话，看向对面。然而，娜塔莎和托尼都默然不语，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
无人捧场，九头蛇夫人无趣地撇撇嘴，只好继续说下去。
“九头蛇的起源非常久远，据我所知，至少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
托尼和娜塔莎隐晦地对视一眼，他们同时想到了那张属于数千年前的羊皮纸。
“……数千年间，九头蛇曾经经历过多次分裂，不过大多数分支就湮灭在了漫长的时光中。直到二战时期，红骷髅借助纳粹的力量，令九头蛇组织重新出现在人前，只可惜——”
九头蛇夫人摊摊手，姿态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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