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夜半人影（1/2）
“依旧没动静？”
视频连线已经成为托尼、布鲁斯、查尔斯三人每天惯例的交换情报时间, 托尼的一句“九头蛇今天依旧没动静吗？”成了每天视频连线开头必问的问题, 然而已经是第四天了, 查尔斯的回答依旧是——
“没有。”
不知为何，之前还频频出手, 一周之内连续袭击四处变种人聚集地的九头蛇忽然改变了形式作风，藏好爪牙，蛰伏了起来。
以静制动、等蛇出洞的决定大胆又危险。
超英尽可能地做出布置, 以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保证变种人们的安全。但散落在各地的小型变种人聚集地数量众多, 为了避免计划暴露给九头蛇，他们必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设置保护措施，这也就意味着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因而，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又煎熬。
“有情况，立刻通知我。”托尼捏捏眉心，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他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休息的疲惫, “塞缪尔还在等我，先挂了。”
托尼向查尔斯和布鲁斯点点头，把视频连线交给埃德温处理, 转身就走。没有看到, 在他身后, 查尔斯浅浅地蹙起眉心，欲言又止。
*
斯塔克大厦，训练室。
塞缪尔确实已经抱着画板等了托尼好一会儿, 甚至百无聊赖的画了两幅尼克斯睡卧图, 火柴狗版本——火柴棍四肢撑起圆滚滚的身体, 再加上蜷曲的尾巴和黑豆豆眼睛，就是一副塞缪尔觉得很满意的狗子画像了。
可是，画的再像尼克斯，托尼还是迟到了……
蔫哒哒地把火柴狗尼克斯画像从画板上取下，平摊着放到一边，塞缪尔换了个姿势，从盘腿坐变成屈膝坐，手臂支在膝盖上，撑着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在身边的地板上无意识地划拉着，蠢蠢欲动。
好想启动超级防御战衣，钻到里面看《猫和老鼠》哦，可是托尼不让……
“因为现在是能力训练时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出现在塞缪尔眼皮底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捏他的脸颊，又飞速缩回。
塞缪尔这才发现，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训练室，就蹲在他旁边，而他……好像不小心把吐槽嘀咕出口了QAQ！
“可是——”塞缪尔细声细气地哼唧着抗议，显然没什么底气，“——能力训练，也可以和装备训练结合着来呀……”
装备训练、能力训练、战斗意识强化训练，是托尼专门为塞缪尔指定的训练计划中的三项主要内容。
恩·沙巴·努尔袭击斯塔克大厦时所发生的事情，令托尼终于正视了一件事——塞缪尔早已经暴露在九头蛇的视野内，再如何严密的保护，都很难完全保证他的安全。
塞缪尔早已身在局中，训练他，教会他如何保护自己、甚至如何战斗，才是正确的选择。
装备训练是其中最简单的部分。
托尼拉上班纳一起熬了几个通宵，为塞缪尔打造出一套超级防御战衣。只搭载了少量武器，重点全部放在防御力上，托尼甚至厚着脸皮搜刮了查尔斯手中仅剩的艾德曼合金，全部用到了这套超级防御战衣上，只为了给塞缪尔提供最接近万无一失的保护。
塞缪尔要做的就是，学习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启动它，以及如何躲在它里面保住小命。甚至，就连绝大部分战斗操作，也都能由托尼内嵌在智能战斗系统完成，塞缪尔只需要发出诸如“攻击”、“防御”、“撤退”之类的指令。
大概是托尼把战衣的功能设计的太完备，战斗系统的只能又足够高，塞缪尔竟然差点把战衣当成了件新奇的玩具，美滋滋地窝在里面，让战衣的智能系统——钢铁侠亲自设计，全球限量，独此一款，别无二家！——给他播《猫和老鼠》看，连人带战衣一起笑得抖成一团，像是得了帕金森症。
放任塞缪尔在战衣里玩了一天，托尼好不容易才把他揪出来，进行能力训练部分。
能力训练，是托尼指定的训练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某种程度上而言，塞缪尔的能力非常强大且实用。
预言能力，虽然日常碰运气触发，而且塞缪尔常年灵魂画技，差点没把超英们坑秃头。但预言，依旧是一项非常逆天的能力，不需要多，只需要关键时刻都一则预言，就能够改变无数人甚至整个世界的命运。
不过，托尼却没有训练塞缪尔预言能力的打算。
上次塞缪尔在阿斯加德精准地针对“弗丽嘉之死”进行预言后的长时间昏睡，托尼还记忆犹新。更令他忧虑重重的是，尤其是弗丽嘉神后语焉不详的那句“预言要消耗……”。
总之，托尼只打算让塞缪尔的语言能力保持现状，随缘预言，能预言到什么那就是意外之喜，不能预言到什么，他们超英也不是靠预言拯救世界的。
事实上，托尼把能力训练的目标放到了塞缪尔最近刚出现的新能力——具现化——上。
具现化，是托尼给塞缪尔的“将画变为现实”的新能力取的名字，因为塞缪尔自己也说不出清楚他的新能力到底应该如何称呼，不仅如此，他连能力的施展方式、使用条件、能力限制等等，也全都搞不清。
托尼问过塞缪尔，阿戈摩托之书和游乐园摩天轮事件两次，他是如何施展具现化能力，将画变为现实的。
但塞缪尔无辜又茫然地眨眨眼睛，吱唔了好一会才说：“就……就……就是想，然后就……”。
“……”
托尼默默地划掉了他训练计划中，画画速度、能力施放速度、能力消耗测试三项内容，然后添上一行字——基础能力训练：施放能力。
万丈高楼平地起，还是让塞缪尔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吧！
事实证明，托尼的修改，明智又具有远见。
仅仅是在最基础的能力施放训练上，塞缪尔就搞出了不少令人哭笑不得事情。倒不是塞缪尔施放不出具现化能力，而是……在他完成具现化之前，没有人可以猜到他这次到底会具现化出什么玩意，哪怕是能看懂他的画。
比如现在。
托尼瞅瞅平摊在塞缪尔身边的两张画，内容都是尼克斯。
最初塞缪尔画托尼、画史蒂夫、画彼得、画复联全体时，托尼还会担心下，唯恐复刻出“复联2号团”，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具现化出生命体什么的，不可能的，不存在的，塞缪尔能勉强具现化出个金红色、勉强能看出人形的木头人，他都能闭着眼吧塞缪尔吹上天！
但在看看画纸旁边具现化出的内容——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和一块原色木头。
托尼顿时扶额，又是一声长叹。
具现化出原色木头还勉强能理解，好歹颜色跟尼克斯的毛色类似，可毛线……难道塞缪尔塞缪尔一直想薅尼克斯的狗毛，织成毛线？？？
塞缪尔气鼓鼓地嘟起脸，对托尼最近骤然严格的要求实名表示抗议。
毛线什么的，他也不想的！
托尼“噗嗤”一声，被塞缪尔生起气来毫无威慑力的模样逗笑了，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手感真的很棒——然后说：
“能力训练累了的话，我们聊一堂战斗意识课，放松下？”
塞缪尔怀疑地瞪托尼，心中充满警惕。
能力训练已经很累了，战斗意识强化什么的，听起来只会更累好吗！
托尼揉揉塞缪尔的头发，笑得像个诱拐小白兔的老狐狸，可惜塞缪尔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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