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代练聘用童工（1/2）
在竞技中使用输出位的英雄往往比使用辅助位的英雄更容易上分，连胜上分远比一上一下来的快。陆子郁有了顾凯之这样一个稳定的输出，上分的胜率称得上是真正落到实处，虽然不能说百分之九十五，每个上过场的英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胜率还是有的。
接二连三的，这些天里他们都一起打着双排在鱼塘里一炸一个准，鲜见敌手。顾凯之炸鱼混完了八个小时的直播时长，掐着点的关掉直播，毕竟职业队员下海炸鱼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两天用休息一下作为原因覆盖过去，时间长了可是要出事的。
也就在这几天里，陆子郁将代练工作室发给自己的两三个单子都打上了三千分，顾凯之这边借号可就不容易了，就差要勒令余盼盼到微博去公开抽女粉丝免费上分了。
陆子郁这两三个单子可算是明明白白的半个英雄海了，从辅助安娜天使，再到输出位的麦克雷艾什，甚至还有一单要求要毒瘤堡垒托比昂秩序之光上分。顾凯之舍命陪君子，补奶补坦，也幸好是陆子郁的数据和比赛的结果尽如人意，否则怕是要被队友写小作文举报了。
顾凯之有意无意试探几次，代练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陆子郁五指扣住掌心狠狠地用了用力，死扣着说是认识的人的账号不松口，反正真话谎言参半，自己觉得没什么破绽。
但是顾凯之总不是傻的，猜得**不离十。他看了一眼微信界面上子鱼发来的消息：朋友的号都打上三千了，明天我就不上OW了。，随后把手机有些用力地推向桌上。
顾凯之鲜见的从抽屉里拿出支烟点着了叼在嘴里，也不抽就单是看着烟雾缕缕升起。眉头微微锁着，隔着烟雾的眼神让人不太能分辨无奈、生气、遗憾还有庆幸各几分。
一支烟燃尽，他丢出一条抛物线，把快要烫到手的烟头摁灭丢向垃圾桶里。
“明天陪我打4000分的，账号密码给你，你自己改个密码留着。”顾凯之翻出自己以前的便签本，找到画着星星的一页，摁住语音键说，“我的，朋友的号他已经不玩这个游戏了。”
除了Unicorn战队内部资历久一些的人，没有几个人知道顾凯之还有过这样一个号，不是说它的记录不好，第一赛季国服88分，换算到现在的分数应当是4400分左右，国服排名前三十肯定是有的。那时候游戏刚上线没有多久，比赛机制还在筹划和慢慢完善，只有个别几个俱乐部率先成立了OW分部，独角兽战队就是其中的一个。老陈教练当时选中了几个苗子邀请到Unicorn的俱乐部内作为第一批青训队进行实训，顾凯之就是当时第一批留下的唯二之一，而另一个就是同龄的余盼盼。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顾凯之有过这样一个七色光个人生涯的账号，任谁都不会在新闻报告或者分析数据里说顾凯之只是一个精通机动输出的选手，而可以称得上是全能自由人。
这个号顾凯之已经许久不上线了，天梯定级也有七八个赛季没有打了，游移了几下鼠标，他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过了。
顾凯之还是起身关掉了房间的顶灯，扭开桌上的小灯，点开了守望先锋，打算打完十把定级赛。
宗师局，天梯没有定级的号是没有办法加入比赛的。
陆子郁下线之后，本因为明天不能和顾凯之一起打游戏始终有一些遗憾，甚至还想着自己临时去买一个号好了，就收到对方发来的信息。他原是曲着膝坐着，看到回复后连忙把放在一旁的圆圆的猫咪抱枕捂住半张脸，想要掩盖悄悄弯起的嘴角。殊不知眼睛里酿着的水光也泛着笑意，耳朵尖也微微泛红。
两个小时左右顾凯之打完了定级，他有所保留玩得不是最擅长的位置，还给配合队友补位。他打开生涯，看着名字一栏写着的“启明星”，和一旁嵌着光的竞技分数3975分，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是因为嫌弃分数低。
曾经正式成为Unicorn战队OW分部的一员的那天，也正是余盼盼和他还有陈教练和经理一起送走其他第一批青训队员的那天，顾凯之自己向战队提议换一个新号。
余盼盼当时一边换宿舍搬东西，一边不解地问他：“为什么换啊，哥？”
“名字不适合了。”
启明星，是破晓之前闪耀在暗沉的夜空中的最亮的星。
“第一赛季国服第七不低了，不觉得可惜吗……你要是真不想要了，我帮你转手肯定多少也能赚一笔。”
账号交易不算少见，通常按照段位，金武器和限定皮肤数计算一个账号的价值，不管怎么说，顾凯之的账号必然算是极高的了。
“说不可惜肯定是假的，卖号那必不可能，应该就自己留着吧。”顾凯之整理着东西，头也没抬地说。
这一留，就闲置到了今天。
顾凯之问自己好几次，今天把号送出去是否觉得可惜，每一遍从心底蔓延开的情感都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也许，潜意识里，顾凯之也期待着些什么。
“盼盼，来YY语音，给你开了直播，密码unicorn，速度，要开了。”顾凯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悠着点，别看一局就吐槽啊。”
“知道你护犊子了。”余盼盼抱着包薯片拎着罐酸奶，看着直播兴致挺高，“跟我这么久的交情了，还要藏这么久。”
“你怎么说得跟我背着你找了个嫂子似的那么多话。”顾凯之忍无可忍。
而此刻的陆子郁毫不知情，乖乖地依着顾凯之跟他说的，擅长玩什么英雄就打什么英雄，挑了个麦克雷上场。比赛开始之前花了一分钟，在出生点找了个参照物练枪，还连带着改了设置。陆子郁对于三千七百分以上的局都不太有概念，他寻思着也不过就走一步算一步，稳着来就好了。
顾凯之补位玩了个坦位，自认为没有偏心，也不一直说话指挥，安心让陆子郁打输出。
“行啊你，上哪找个意识这么好的，虽然开局马枪了，和对面麦爹对枪，送了一血。不过后面就调整回来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对面那个源氏还打算骗闪光弹，在你家小朋友面前瞎晃，直接被点掉了，这源氏真的是有四千分吗。”
“这局的最佳估计就是他绕后三杀那波了……诶诶诶，等等，其实一梭子点掉**也有可能是最佳……走位可以，不莽，死亡率不高，不像某队的某某麦克雷玩得跟刺客一样。”
顾凯之没想到战队放假了还要受到余盼盼的“魔音”摧残，虽然说一大半都在夸自家的小队友，听着还有几分自豪感，但是他还是关掉游戏里对着陆子郁的麦，转而向着余盼盼说道：“你再在比赛的时候大吼大叫，你下次冲榜就和coco两T双排去。”
“说话乃人之常情，顾队你好过分，呜呜呜。”
顾凯之冷笑一声说：“你那是说话吗，国服电竞第一哔哔机舍你其谁？”
“行了，好好说就好好说。”余盼盼拍了拍手上的薯片碎屑。
陆子郁一开始对位没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面查莉娅属于较为激进的打法，副盾保输出多过保辅助，以赚取能量为主要目的。因此他没有死磕，转而寻找别的突破口，逮着对面的安娜和天使杀，遇到空中的法老之鹰也不慌张，找好掩体甩枪输出，限制对方走位挤压敌方行动空间。再到后来，绿洲城二点图，他有心算着敌方法老之鹰的大招速度，盯住法拉着位点，一有进攻开大的趋势，率先清除逼得对方不得不换英雄上场。
顾凯之对于陆子郁的四枪点掉法老之鹰和天使双/飞组这个操作也是没有吝啬地出声赞扬道：“小哥哥，厉害呀。”
“长枪不是就应该要点双/飞组吗？”陆子郁有些迷茫地发出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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