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1/2）

无边的黑暗，彻骨的冰冷……梦境也是这样的残酷……

余睿只觉得混沌异常，他知道自己身处梦境，却又好像不知道……他想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却始终是一片黑暗……身上好像有无数的铁链束缚着，把自己拖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地狱……

挣扎，嘶吼，就同那日一样，毫无用处……

“小睿！小睿！醒醒！小睿！”

是姐姐的声音……

黑暗中好像透进来了一丝光亮，那光亮越来越耀眼，越来越温热，慢慢地把一切寒冷都驱散了……

“小睿！”

余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余明澈把搭在余睿头上的冷毛巾取了下来，又用手边的干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看着余睿苍白的脸心疼地说道：“你高烧四十度，都昏过去了，昏过去了还一直哭一直叫……怎么叫你都叫不醒……睿啊！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还和别人打架呢？你看看你身上那一身的伤！要不是肖先生把你送回来，我……唉！你怎么什么都不和姐姐说啊？”

明澈说话的时候，手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当她接到肖扬的电话的时候，当她看见肖扬抱着余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当她看见余睿身上的伤的时候，她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那天没有追问……同样的，她也一样的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细心一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从小就最宝贝的弟弟……

可是，无论是后悔还是悔恨，都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姐，你别哭……”余睿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搭在明澈的手背上。他的手心温度很高，声音也沙哑的厉害，“对不起，我……”

“是那两个畜生伤你的，对吧！”明澈的眼神中露出了阴冷的憎恨，她把余睿的手攥在手心里，缓缓地说道：“他们怎么伤的你，我就让他们加倍还回来！”说罢，明澈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姐！你别……”余睿想起身去拦，可是脑袋晕的厉害，刚起身就栽倒在床边，“姐！别去！姐！”

余睿的声音一下子把明澈拉回了现实，她猛地回过头，看见瘫在地上的余睿，理智重新回到了头脑之中。她踉踉跄跄地跑到余睿身边，一边扶他一边说道：“姐不去了，不去了……你好好的啊……好好的……”

“就算是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余睿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没用的……没用的……我都已经这样了……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用呢！”

余睿只觉得眼眶涩得发疼，却流不出泪来。正好，他不想再流泪了，眼泪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意义。姐姐，阿寂，妈，还有肖扬……他们都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所以他要振作，要坚强，要真正的痊愈！

“姐，我饿了，你给我做好吃的好不好？”余睿伸出手把明澈搂在怀里，轻轻地说道：“我想吃排骨，姐你烧排骨给我吃吧！吃完了我就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明澈缓缓地点了点头，泪水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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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喂！余睿，你好些了吗？我听周勇说你病了……你怎么发那么高的烧啊！是不是打工太辛苦了？是不是钱不够用？钱不够用你就跟我说啊！我……”

“梓秋！”余睿打断了电话那边小鸟一样的叽叽喳喳，“谢谢你，我没什么事，别担心我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怎么办？”

“……”

“这样吧！你给我开个门吧！”

“什么？”余睿一下子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你在……”

“我在你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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