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1/2）

明泽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个包间离开的，他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住处的，当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身边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肖扬。

“醒了？你睡了好久，起来吃点东西？我煮了粥……但是不一定好吃……”

明泽看着面前这个人，温柔的眉眼，略带歉意的微笑，只觉得心头发酸。这个人和那个时候的隋鹤啸真像啊！对他这么好，这么体贴……

究竟图什么？图他什么呢？

“你对我这么好，”赵明泽坐起身来，看着肖扬问道：“到底为什么？”

肖扬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没有回答出来。

赵明泽看着他语塞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自嘲似地小声说道：“你们对我这么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们到底要我从身上拿走什么？拿走多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让你们把我当个物件似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点尊严都不给我……”

肖扬看着明泽眼睛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消失掉，听着他从喃喃自语到后来的颤抖地质问，心里酸胀的难受。他伸出手臂，把明泽拉到自己怀里。

赵明泽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一边用力地捶打一边不停地叫喊着。

“放开我！滚开！放开我！”

“学习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难道要因为怕疼，就不再站起来了？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噎到了，难道就再也不吃了？”肖扬感觉怀里的男孩慢慢平静了下来，又继续说道：“所以，你遇到的第一个人不好，难道你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吗？”

“我记得我见你的第一面，觉得很帅气很干净，我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一样的人了……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不相信吧！我也不相信……当时我喝了点酒，就去逗你，本来我没想过我会……但是等到后来我看见你自己在路边就那么一个人待着，又突然觉得很心疼……”肖扬把明泽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里，“我已经不是那种可以对恋爱开玩笑的年龄了，其实我没想再遇见你的，但是让我还是遇见了。我知道，现在说那些承诺什么的都太早了，我们对彼此都没有那么了解，所以，我现在只想问问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我可以追求你吗？

没有人这么问过明泽。

最开始的那场恋爱隋鹤啸并没有询问过他的意见，没有具体地问过他的感受，只是一味地拉着他一起走，而他也感激回报似的亦步亦趋地跟随……

现在，面前这个人，和那个时候的那个他终究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好累了……”

明泽把眼睛闭了起来，他把头靠在肖扬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念起赵院长，想念起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想念起那些个给予过他温暖的地方。他对肖扬并不反感，甚至他对他的印象很好，可是他还是很害怕。肖扬说的很对，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对所有人都失望……

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接纳新的人进入到自己的生活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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