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乖甜(2/2)
他的嘴巴没有血色,嘴角挂着一片青,手臂处的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戾,眼神特别狠,赤手空拳地撂了好几个蛮壮的黑衣汉子。
唐晚看得目瞪口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残暴的围殴现场,中间的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她问司机,要不要报个警。司机叔叔皱眉看了看外面,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他低声道:“小姐,我已经报警了,现在请允许我安全把您送回家。”
唐晚知道司机是为她好,但心里还是不太畅快,眼看着那人就快要顶不住了,仿佛再被打几拳就会失去命一样。
她鬼使神差地就奔下车跑去救他……也幸好警察来得及时。
在医院整整待了三天,裴延才能下床。
今天,是裴延出院的日子,唐晚将他带回了别墅,死死地拽着他:“你同意我的这两点要求吗?”
唐晚霸道地盯着他看,奶凶奶凶的,“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裴延骨折的手臂吊在颈间,默不作声地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再继续看向这个救了他的大小姐。
大小姐光着脚丫踩在白色的鹅绒地毯上,蹬蹬蹬地跑过去扯了把软椅过来,趾高气昂地对着他嚷:“你坐在上面。”
随后赶紧胡乱摇摇头:“不对,”她抿了抿唇,道:“应该是,延延,你坐在上面。”
裴延还没完全好利索,整个人很虚弱,他慢吞吞地应声靠在了上面。
唐晚偷偷弯了弯眼睛,又一秒恢复原样,肃着一张小脸说:“延延,那你把上衣掀开,给我看你的腹肌。”
裴延:?
他很冷漠地瞥了眼面前的姑娘,那眼神像是显露出了嘲讽的意味。
唐晚被瞥的很委屈,她哪被人这样瞥过!
但她是大小姐,她不能服输的。
于是,便伸手去解裴延衬衫的扣子……
窗外的阳光白成一片,逐渐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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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帘,让宿舍变得清亮起来,闹钟声叮铃铃地响起,打搅了女孩子们的睡眠时光。
粉色的纱帐里,小姑娘缩成了一团,眉头紧紧皱着,出了一额头细细密密的汗。
她的肩膀微微颤动,一看就是还沉浸在梦乡中。
护肤品瓶瓶罐罐的撞击声终于将她吵醒,唐晚睁开眼,呆望着天花板,沉寂了几分钟后,才开始揉眼睛。
她回忆了一遍梦中的情形,后知后觉地捂住脸,翻身蒙在被子下面,发出一阵呜咽声。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做的都是些什么梦!
怎么还扒人衣服呢!
小流氓。
唐晚蹬开被子,抱着枕头滚过来滚过去,她的脑袋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故事线还异常完整,挺像小说的,唐晚能起好几个名儿,像什么《娇蛮小小姐》、《该怎么融化他呀》,又或是《他的小流氓》……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在梦里还想着要看人家的腹肌,这真是让人头大。
明明昨天才看了的。
都怪……昨天那场雨,唐晚耷拉着眉毛,在心里讨伐老天爷。
于典正在往脸上拍水,余光能瞧得见纱帐里滚来滚去的人:“干嘛呢,一大早刚醒就这么激动?做梦了啊?”
唐晚从纱帐里探出头,只露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于典嘿嘿笑:“真做梦了啊?我瞎猜的,我猜你做了春.梦。对不对?”
唐晚默默在心里盘算,梦里面她家好像还挺有钱,别墅又大又空,一件装饰品卖了换钱都能花好几年。
在梦里她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救人了呢。
除了最后死活要看裴延腹肌那件事,其他一切正常。这也不算实锤,顶多算是擦边球。
所以这哪能称得上是“春.梦”呢!
唐晚张口反驳:“我做的梦是绿色的梦,纯净生态无污染,也无添加剂。”
于典:“……你好看你说的都对。”
聊了会儿天,唐晚的精神劲儿也上来了,她随便刷着手机玩。
于典:“你怎么还玩,不去准备上课啊,别忘了你今天要重修实验课的,跟大一的学弟学妹一起上课哦。”
唐晚嗯了声:“对啊,我那是后两节课,九点半才开始上课,还不急。”
于典取笑她:“我跟你打赌好不好,赌别人怎么称呼你。”
“当然是叫我学姐啊。我比他们大一届的。”
于典笑地很猖狂:“我打赌,他们最开始一定称呼你同学,你这软软柔柔地根本不是学姐的样子,哈哈哈哈……”
唐晚气的瞪了她一眼,“你现在这副模样,好像在脸上摊煎饼哦。”
说完之后便把小脑袋收回了纱帐,还往出口那里压了个枕头,生怕于典过来揉她脸。
于典左手拿着眼影,右手举着湿巾,哼声道:“这煎饼还是要摊的,我要去文化交流大会上艳压群芳,等着姐姐给你带纪念品回来。”
说罢抿了抿红唇,她选了一条姜黄连体裤,因为长的白,驾驭得了任何明亮的颜色,于典向唐晚抛了个飞吻:“你要是烈焰红唇墨镜大波浪卷高跟鞋集一身,走在路上脚底生风,也会有人叫你学姐的。”
李岚不怕死地笑:“还会有人叫你叫阿姨。”
于典:“……”
唉,一帮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