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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寻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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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微凉,一大早,顾柳之便拿着鱼竿又钓鱼去了,茅屋窗下两人依旧坐于案前,如两只勤劳的小蜜蜂一般开拓着大脑中一片片从未涉及过的“疆域”,虽还未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在翻阅的过程中两人的收获还是颇多。

晚间,一如昨日,顾柳之又做好了鱼,不过他还变着花样,昨日清蒸,今日又改成了红烧。容与吃得十分有愧,但也碍于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对煮饭烧菜一窍不通,也只得无奈接受。

“风怜草。”顾柳之远远地坐在门边的一个小板凳上,背对着里面两人,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容与放下手中的筷子,将脸朝向他问道。

“《山药奇闻录》,第二章,风怜草。”顾柳之并未转身,只是伸手向后方递出一本书。

容与登时变得紧张了起来,脑中一片嗡嗡作响,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着,当接近真相的时候,不知为何却惘惘然变得如此慌张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手近乎抖动地接过书,翻到他说的地方,他用手一行行地点着,眼睛一目十行,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终于,他的手和眼睛定在了同一个地方。

“风怜草,喜阴凉,常生于高山低谷处,性貌与红怜极似,非多年事医者不可辨之。有剧毒,隐之极深,非数十载不可毕现,一旦毒发,直截心脏,不可验亡者之因由……”容与一个字一个字细细地看着,表情变得愈发严肃。

见容与神色有异,安懿行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一起看。

“风怜草,有毒,随着红怜的消失也渐渐不为人所知。”顾柳之补充到。

“何为红怜?”紧张过后,容与的眼眸中又燃起了希望,两日寻查未果让他失落的情绪一下子又高扬了起来。

“红怜草,药用价值不大,味甘甜,在古法中曾被用来酿酒,但极难培植,喜致阴之地,非特定土质不可生长,是一种不常见的草药,一座山上能找出几株已实属不易。因其用途不广,又不易找,把控不好,还会产生毒素,劳民伤财,得不偿失,所以这种酿酒方法便早已失传。”顾柳之娓娓道来。

“可如此劳民伤财的事,季家还是干了。”容与感叹道。

“总会有人干的,行商之人,注重的是利益,只有独树一帜,使物美价廉方可取得更大收益。”顾柳之应道。

“物美价廉?”

“风怜草与红怜草极似,味同甘甜,除至毒之外,基本上可混用,故名字也相近。风怜草虽也不易植,但通了门道,无需太多本钱亦可自行培养,一旦大量种植,用在酿酒却是对酿出良酒有很大助益。又可口,价格亦公道,百姓自然愿意喝,此即为物美价廉。”

“仅凭书上记载,恐怕很难有说服力,如果能找到风怜草……”容与蹙眉思考道。

“哥哥,你还记得那个荒山吗?娘说那座山附近极阴,生长了很多奇花异草,兴许那里会有。”安懿行道。

“可以看看。”顾柳之转身说道。

“嗯……”容与点点头,“现在天色已晚,咱们明日再上山去,好吗?”容与对着安懿行说道。

安懿行激动地连连点头,能带着容与去山上采草药恐怕是他做梦都梦到过的,对于安懿行来说,能跟容与一起生活,还带着他干自己喜欢的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们如何认得什么是风怜草?”顾柳之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一大一小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

“书页上面不是已经画了吗?”容与拿着书翻开指着给顾柳之看。

顾柳之微不可查地**了一下嘴巴。

“不过,风怜草跟红怜草长的极其相似恐怕不好辨别。”容与边合起书边说道。

“风怜草茎干比红怜草茎干粗,但又不是所有的都是如此,故难辨别。但若眼力极好的人,便可发现风怜草茎干底部有渐渐的几个斑点。”顾柳之背着手又转过身,说道。

“眼力极好之人!现在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容与的神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见顾柳之神秘地背过身,背上分明只写着“我就是那样的人”,于是五官如花般舒展开来,问道:“莫非……你就是眼力极好之人?”

顾柳之背着身,又轻又缓地点了点头。

“哥哥,我的眼力也很好!”安懿行牵了牵容与的手,撒娇般说道。

“你见过风怜草吗?”安懿行话音刚落,顾柳之竟紧张地转过身对他问道。

“我……”安懿行年纪尚小,以前也同他娘上山采过草药,认识的草药也不在少数,但要说风怜草还是红怜**确确实实是没听说过,更没见过。安懿行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只得憋着气闭上了嘴巴。

“好了,懿行,我们担心顾少爷山上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不想让他冒险,但顾少爷想跟我们一起去,那我们也不好再阻挠了。”容与摸着安懿行的头宽慰道。

顾柳之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藏的很好,不想这么轻易地就被容与这么赤.裸.裸地抖出来,脸上溢出一片微红。

“不过,话说你是如何知道这种草的,而且为什么现在才说?”容与知道自己这样说大实话会让顾柳之很不舒服,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下,于是立即转换了关注点。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必知道,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说,是因为我不想钓鱼,想去山上看看了,不行吗?”顾柳之似乎是在赌气地说道。

容与本想着此事关系到城中百姓的性命,应当严肃对待,但想到要不是顾柳之告诉他们有关风怜草的事,恐怕靠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而且依照顾柳之平时的为人,也不是一个会把人的性命当儿戏的人,于是也没再追问。

翌日,三人简单吃过早饭便踩着露水上了山。

“哥哥,山上路不好,我拉着你,你就不用怕跌倒了。”安懿行说着就拉住了容与的手。

容与笑了笑,心想着:“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怎么这么粘人,拉就拉吧,正好还可以防止他摔倒了。不过,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拉着他爹娘的手上山采药的呢?”

顾柳之走在他们前面,即使是在荆棘丛生的山间依然走得步履生风。

听到安懿行讨好容与的话,向来不爱说闲话的顾柳之竟冷冷地道:“都这般大了,还成天缠着人。”

“我关心我哥哥关你什么事,况且我又不是谁都缠的。”安懿行不服气地回道。

顾柳之摇了摇头,并未再理他,只是提起长衫的下摆,在深林里左右张望着。

树林阴翳,虫鸟鸣乐,眼前一片葱茏,自然的清新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铺满了山间,在一束束阳光的照耀下愈发生机勃勃。

顾柳之独自一人径直走向一片开阔的崖边,望着两岸青山相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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