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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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笙坐在桌旁，一本古籍在他面前摊开，他低着眼睑，出神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窗外一道白影略过，他忽然把手一翻，古籍被吧嗒一声合上，他动作迅速的把书收进乾坤袋中。

顾钦翎从窗户外翻进来，手里果真提了一壶酒。

夜笙给他气笑了，他看着顾钦翎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没有阻止，“你知道这是魔界的大营吗？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知道啊。”顾钦翎说，从乾坤袋中掏出酒碗，拎着酒壶往里面倒满，酒的醇香瞬间满溢开来。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和你喝喝酒叙叙旧罢了。”

“清远酿的。”顾钦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轻声补充了一句。

夜笙的眼神亮了一下，“嗯。”

夜笙端起酒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他心底冲起一股眷恋。

这些年，他没少悄悄溜到人界来看霍清远，但却都是在远处看上一两眼，丝毫不敢上前。

“这两年过得好吗？”顾钦翎也灌了一口，他的耳尖不一会便浮上了红色。

“……一言难尽吧，”夜笙苦涩的笑笑，“还是在祈雲派来的舒服，可惜回不去了。”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喝酒。

“清远呢？他开那家酒馆，开心吗？”

“开心吧，只可惜只能待在祈雲镇，此外哪都去不了。”

夜笙看着碗里，酒已经喝完了，碗沿上残存的几滴酒液顺着往里滑，最后又聚到了碗底。

“没事儿，他很快就能自由了。”夜笙笑了笑，“毕竟是我欠他的，早该还的。”

顾钦翎看了他一眼，往碗里添了酒一饮而尽，“这就是你的目的？”

“什么？”夜笙放下碗，歪头一哂，明知故问道。

“执着于抢长续的目的。”他说了肯定句。

夜笙笑得妩媚，带着一股勾人的邪气，“还说什么喝喝酒叙叙旧呢，没想到小钦翎你学坏了啊，在这和我打腔调，绕我呢？”

下一刻，不知是谁先出的手，两人以掌抵住桌沿，这桌子又怎么受得住两人的内力比试，不过一瞬便碎成了粉末，两股内力相冲，产生的气流霎时间把房顶掀翻了。

两人腾起而飞，悬于空中，一白一红。

那一抹红影，怀里还抱着一个完好无损的酒坛子。

“自从离开祈雲派后，许久未和你切磋了，比试比试？”夜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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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续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库里，浑身冷冰冰，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揉搓他，从圆的揉到了扁的。

又好像看了一场连续剧，他昏暗的上一世、有顾随盲的这一世，甚至是原身“阿鬼”的记忆。

他以上帝视角，看完了全部。

云长续在一望无际的白色中漫无目的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裹上了白光，看不清五官，身高看上去像小孩子。

“你是谁……”

还没等云长续发问，那个人影向前一步，他道：“你总算找到这儿了。”

声音有些机械化，带了点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给云长续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不确定的道：“系统？”

小孩的人影叉腰，“没错！”

“这里是哪儿？”云长续环顾了一周，“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里是精神世界，”系统答道，“身为异界之人的叶祝寒死了，你和他形成的平衡被打破了，身体在排斥你的灵魂，要不是你的体内有我在，你的灵魂将被挤出来，魂飞魄散。”

云长续听得头皮发麻，徒然间觉得那场“梦”更像是他死前的走马灯。

“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云长续问道。

“可以。”系统答，但却定定的站在云长续的面前，没有任何动作。

等待着系统的云长续忍不住有些迷惑，“系统？”

“你……”系统有些迟疑，“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知道，你干嘛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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