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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罗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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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太阳很好,暖和的阳光将冬季的凛冽一扫而光。炎城医院的花园已是树枝秃秃、百草枯黄,可耐不住这久违的暖阳,病人们纷纷出来散心。温儒尊坐在一处不起眼的长椅上,一个头发灰白但穿着整洁的老人站在他身边,弯腰与温儒尊轻轻地说着话。

“少爷,我已经看过了,疗养院就在医院不远处。”

温儒尊点了点头,道:“好,何叔,你暗中去疗养院找到那位岑小姐,务必打听出她所知道的所有消息。我呢,就在这炎城医院里转一转。”

何叔向着温儒尊轻轻一鞠躬,闪身离去。温儒尊轻笑一声,起身走入了医院大楼。

院内的景象还算悠然,来往的医生护士们和病人打着招呼擦肩而过。温儒尊没进去多久,就有护士上前询问是不是在找人,温儒尊微微一笑,道:“我是来看病的,头晕。”

那护士往走廊另一头指了指,道:“先去找那间房里的护士做个检查吧。”

温儒尊本就闲来无事,于是点一点头,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扇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板。里头有女护士喊道:“请进!”

温儒尊轻轻地推开门,一个女护士背对着他站在桌边,正收拾着处理上一个病人伤口留下的医疗废品。她头也不回地说:“坐在那张椅子上。什么病?”

温儒尊扫了眼房内,顺手将放在桌上写着“闲人免入”的牌子挂在外头的门把上,又锁了门。他歪着头坐下,道:“头晕。”

女护士转身往温儒尊面前走。温儒尊这才看清了她的模样——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肤如凝脂,一双腿白皙细长,护士帽下的头发漆黑光滑。她的眼睛很漂亮,冬日的金色阳光在她深棕色的瞳孔里跃动着,让人沉溺得根本挪不开眼。虽然戴着口罩,但温儒尊断定这是个美人无疑。温儒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这女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一步一步缓缓地走来,每一步都在温儒尊寒冰一般的心脏上踩出一个柔软的塌陷。

温儒尊呆呆地盯着她,直到她伸手去摸温儒尊的额头——温儒尊突然感到额上一阵凉意,下意识地躲开了,这才从方才的迷离中回过神来。

“没发烧呀。”女护士喃喃着——她的声音很独特,不似小女孩那样跳跃活泼,也不如少妇们那般娇柔,而是沉稳的、平和的。温儒尊说不出那种感觉,他只是觉得,那声音让人很放心,就如蜷缩在铺满羽毛的温床上酣睡一般舒服。

温儒尊突然笑了,倒让那女护士有些诧异。温儒尊歪着头笑着叫道:“青罗扇。”

那女护士吓了一跳,挺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温儒尊站起来,微笑着向她逼近,一路将她逼到病床边。女护士的后背撞上了床沿,终于停下了,她警惕地盯着温儒尊,问:“你说什么?”

温儒尊伸手扯下了女护士的口罩,勾唇笑道:“青罗扇、月锦香,韩家班的两大台柱子,是不是,韩玉册小姐?”

那女护士果然是玉册——自飞锦离开后,玉册便陪着父母几经辗转。后来玉其重振韩家班,韩老板夫妇便跟着班子四处巡游。玉其原本也想让玉册一起去,可她终究放心不下飞锦,与父母吵了一架。韩夫人哭了一场,便由她在炎城医院待下了。

玉册在医院里,也偶有老戏迷认出她来的。不过她声称自己想回归平常生活,那些戏迷敬爱她,也不到处宣扬,所以一直平安无事。如今这个年轻男人一上来便有些杀气腾腾的模样,着实让玉册有些心中不安。

玉册思索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自己的戏迷里还有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于是问道:“请问您是?”

温儒尊突然往后退了两步,解除了对玉册的压迫。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道:“介绍一下,鄙姓温,温儒尊,龙湾温家。”

玉册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即平和地看着温儒尊,泰然自若地问道:“请问温先生是否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我想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我的父亲是龙湾商会的会长,我的姐姐,是炎城大少宋施遥的未婚妻。听说韩小姐的二妹曾是宋家大少的妾室,小弟是大少的贴身秘书,想来我俩还有一段渊源呢。”

玉册明白来者不善,面上却依旧镇静自如,道:“我二妹是妾室,而且已经亡故,小弟不过在那里供职,我们已很久没有联系了,宋家这门亲我高攀不起——温先生,您说自己头晕,到底有没有呕吐的症状?”

“欸,我听说宋家的那位玉姨娘,身材高挑,巧舌如簧。不过据我所知,韩小姐的二妹温柔娴静,少言寡语。韩小姐你说,当日嫁入宋家的,到底是不是您二妹?”

玉册心中一惊,又立刻笑道:“温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了。当日去宋家的不是我二妹,又是谁呢?我二妹能进宋家享福,家中求之不得。若温先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只管去查去,我二妹这么大个人,我们还能把她藏起来不成?”

温儒尊两手交握放于膝上,换了只脚翘着,道:“若当日嫁入的,是您家的少爷,如今的韩飞锦呢?”

玉册轻笑一声,道:“温先生的确病得不轻,都开始胡言乱了,要不我送您去医生那儿瞧瞧吧。”说罢走上来要拉温儒尊出去,却反被温儒尊握住了手腕。她回拉两下,挣扎不开。

“韩小姐,这可是个大新闻啊,若是我去炎城日报透露一下……”

玉册冷笑道:“你口说无凭,谁会信你?大家只会觉得你是胡编乱造的。”

温儒尊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道:“韩小姐说的是,要不我先告诉大帅他们,人言可畏,大帅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玉册看准了温儒尊说话走神,顺势往他重要部位一踢,温儒尊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一招,顿时疼得架子全无,伏在地上捂着裤dang直发抖。玉册顺手抄起一把手术刀,蹲在温儒尊身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到面前,一手把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脖子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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