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街上,霍朗之拉着傅念归的手,想给他品尝所有自己喜欢的小吃,傅念归跟在他后面,借着抚胸的姿势摸着胸口暖玉,眼神飘忽不定向四周看,心想,到底怎么样能找到那位姨娘呢?
霍朗之举着一袋子糖炒栗子转身的时候就看见傅念归低着头扶着胸,便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傅念归被他唤回神,摇摇头:“没事。”
“真没事?是不是月半快到了?”
傅念归没想到霍朗之居然想到火寒毒上面去了,忙说:“没事,不是火寒毒,这阵子控制的很好了,还没到时候,我刚才想起我娘了,有点难受。”
霍朗之笑了:“要是你娘亲在的话,你应该不会来东梁吧,每个孩子都是娘亲的心头宝,她不会舍得你远行的。”
“可是那个皇宫,不是我娘亲能做主的地方。”傅念归心情低落。
霍朗之说:“所以啊,你要开心一点,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什么是没办法解决的,你要活的开心,你娘亲才会为你开心。”
霍朗之把栗子递给他:“我吃过好多地方的栗子,就他家的桂花栗最正宗了,你尝尝。”
傅念归抱着那袋热乎乎的栗子,一阵桂花香扑鼻而来,他拿出一粒栗子,还有点烫手,问:“我没有吃过,这个怎么吃啊。”
霍朗之失笑:“来,我给你剥。”
他剥开一个栗子:“张嘴。”
傅念归乖乖张嘴,被他喂了一粒栗子。
“真好吃。”他吧唧吧唧嘴。
“大雍没有这种东西,栗子长在树上还是地里?有机会我也想回大雍种栗子。”
“树上。”霍朗之回答。
“可惜了,我们那里多草场。”
霍朗之又剥了一粒塞到他嘴里,傅念归嚼着栗子,瞧见旁边经过的姑娘拿着帕子捂嘴对着他们笑,这才觉出霍朗之剥栗子给他吃的动作有多么暧昧,他正在想着呢,那人又毫无自觉又剥了一粒栗子塞过来,他赶紧推回去:“我自己来!”
霍朗之失笑,把栗子丢进嘴里,看着那人笨拙的用指甲乱抠。
傅念归一脸苦相:“这玩意儿好结实啊,简直是铜墙铁壁。”
霍朗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您可消停点吧,这玩意儿要是铜墙铁壁,我的霍家军简直就是金戈铁马。”他把一袋子栗子抢过来:“别浪费了,排好长队买来的呢。”
他三下五除二又剥开一个栗子递给傅念归,傅念归扭过头去不接,霍朗之道:“拿着啊,没人看你。”
傅念归嘟囔:“没有看我也紧张。”
“你紧张什么,心虚?”
傅念归愣了一会儿:“嗯!”
“心虚什么,花钱买的,又不是偷的。”
傅念归被他问得脸燥,道:“你不觉得在大街上调情很不好吗!有种偷情的感觉!”
“没有啊!我很正常在给你剥栗子。”
这时正好一个糖葫芦摊经过,傅念归拿了一支糖葫芦,霍朗之抢着去付钱,他也没拦着,霍朗之道:“这会儿不避嫌了?人家看着我们更暧昧。”
傅念归准确把那个糖葫芦塞进霍朗之嘴里:“您可闭嘴吧,我还想多逛一会儿。”
霍朗之:“……”他默默和糖葫芦斗争了一会儿,空出嘴巴来道:“念归买给我的糖葫芦就是甜!”
傅念归:“是你自己花钱买的。”
霍朗之:“……”
傅念归啃掉最后一个糖葫芦,把棍子丢掉,取出手帕擦了擦手,霍朗之见了瞅着他笑:“二殿下真是精致,出门随手带着手帕。”
傅念归小心把手帕叠进怀里,道:“我娘告诉我的,在外面做什么事都得精细点儿,不然别人会看轻你的。”
霍朗之想起傅念归那日在宴会上的小心翼翼,明明不能喝酒的人海饮了一杯又一杯,偏偏又强撑着不卑不亢的回答每一句不怀好意,明明就是个背井离乡的病弱书生,非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浑身倒刺的刺猬。
他无声叹息,知道这人骨子里浸润了没落皇族的矜持,还有着对人心最高度的戒备,这种习性一时半刻改不掉,他对傅念归笑了笑,“走吧我的二殿下,咱们去前头再逛逛,晚饭在霍家吃吧,吃过以后我送你回你那歇息。”
傅念归跟着他走,眼神却忍不住瞥向巷角,刚才那里站着一个穿白色长衫用斗笠遮面的人,那人一直站在那里,在他们吃糖葫芦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看,傅念归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他借着丢糖葫芦签子的机会去验证自己的猜测,那人却消失不见了。当他和霍朗之朝前头走的时候,街角闪过一抹白衣的身影,身边的霍朗之在很热情的和自己讲解这街上的风土人情,傅念归自嘲一笑,到底是紧张太久了看什么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过客呢?怪他从离开大雍皇宫那日起就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自己身边危机四伏,霍朗之说的没错,是自己太紧张了吧。
霍朗之带他去了一个兵器铺子。
傅念归问:“你要买剑?”
霍朗之神秘一笑:“猜对一半。”
霍朗之带着他往店铺后头走,熟门熟路绕过那一排排的兵器,撩起门帘走了进去,后头是一个庭院,水池边坐着一个正在垂钓的老者,老人头发花白,穿一身短袄,一边钓鱼一边哼几句戏词。
“张爷~”霍朗之突然出声。
那老者闻声哈哈大笑,放下手里的鱼竿站起来,霍朗之忙走上前扶着老人,老人转过身,虽然看起来老得很,走起路来却还是十分矫健。
老人摆手道:“霍将军别扶着我,我还没那么老。”
霍朗之道:“是,您一箭能射虎呢,谁敢说您老。”
老人抬头看见傅念归,疑惑那人为何用半张面具遮面,但他到底是看透世事的老人了,深谙事不关己少看少问的道理,于是道:“还有小客人来访啊,请坐。”
他走到石桌边,见傅念归还是没动,道:“这位小客人,初次见面,不知道怎么称呼啊?免贵姓张,是这家兵器铺子的老板。”
傅念归对他拱手:“我……”
霍朗之按着他坐下,拿起茶壶给老者和傅念归倒茶,说:“这位是大雍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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