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情灭(1/2)
转眼,一年将至,又入了夏,天气又变得燥热起来。
彼时,我已连着几日不曾妥善饮食,便是不吃不喝,也会干呕不止。
吕郎心疼我,便差人叫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为我医治。
然而太医前脚进了院门,那周国的质子周秦后脚便也来了。
我记起吕郎曾跟我说,我入得相府的这一年之中,许多府司大旱,农田颗粒无收,赵国略有衰微之势。然这短短的一年,却让周国依着地理位置的优越崛起不少,周秦这质子怕是留不住了。
我不敢耽误吕郎的正事,又是太医前来看病,便催促吕郎不要管我,前去一会周秦。
吕郎再三叮嘱侍女好生照看我,便出了屋子。
待吕郎走后,太医进了内室,隔着纱帐为我诊脉。
我不知病况如何,便观察起太医的神情来。
只见那太医已是白胡一把,诊脉时又不漏声色,稍许过后,便起身拿起了笔墨。
我诧异他看病如此之快,但想着他是个太医,也没敢多说什么。
他写好了药方,直接交给了侍女。我怕他不与我说明病情便走,忙起身问他我这病是如何,他却笑着说,这不是病,是我有喜了。
他说,我有喜了。
太医院的太医亲口说,我有喜了!
我压抑着我的情绪,询问他该如何安胎,他便道他已在药方上点了一副安胎药,又嘱咐我说,这孩子还未满足月,极易滑胎,定要养好身子,万事小心。
我忙谢过太医,着了侍女送他出去。
仿佛过了一万年,才听得侍女来报已将太医送出别院而去。
我忙起身下了床,顾不得衣着是否整洁,便出了房,向会客厅走去。
不敢走得太快,怕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差池。又不愿走的太慢,想要赶紧告诉吕郎我有了他的孩子。
我想我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的孩子该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我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便一直边笑边走。
然而到了会客厅,却没有看到吕郎和周秦,反而是应该去账房领赏钱的太医,坐在那里喝茶。
我便问了太医为何还不去领赏。太医放了茶杯,告诉我账房去了钱庄,侍女让他在这里等。我便又谢过太医,转身问了打扫的侍女,吕郎的去处。
侍女指着书房的方向道,吕郎引了周秦前去书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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