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衣服还来（1/2）

夜十一的运气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在海洛从衣柜里挣扎出来之前，他并没有等到顺风车。他只是在海洛出来之前，跑到马路对面的别墅旁，藏匿于夜幕之下，他打赌海洛不会在附近的别墅搜查。

结果果然如此，海洛并没有一般优质杀手那么勤劳、细心。这一局的博弈，夜十一运气比较好，暂且算是胜利。

而夜十一的谨慎也不止于此，他一直隐匿在夜幕之中，直到有运货的卡车经过，他才悄悄出来，迅速搭上卡车。

只要返回市内，他就有一百种方法回到夜公馆。

此时，海洛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看完了一场演唱会，夜十一还在返回夜公馆的路上奔波。

抵达夜公馆时，已是深夜。

大门一开一合，夜九直接扑了上来，将夜十一紧紧抱住。

“十一，你终于回来了，我都要担心死你了！你……你受伤了？”

“我没事。”夜十一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但他的目标却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夜秣陵的办公室。即便是这种狼狈疲惫交加的状态，他也得立即向夜秣陵复命。即便陷入被海洛追杀的境地，任务还是完成了。

“……之后的事情我交托给了夜七，他也已经同意接手。”

夜秣陵点头道：“夜七已经完成了之后的任务，你不必担心。今天你被海洛追杀，能活着逃回来已经是万幸，而你也受了伤，最近几天你的任务暂停，先哪儿都别去了，好好养伤，也避避风头。”

虽然夜十一不想如此，但眼下暂时只能如此。即便是逼不得已要跟海洛决斗，至少也应该是在公平、平等的前提下，现在的他，只能等到自己恢复到能够跟海洛平等抗衡的状态。

夜十一心里也清楚，夜秣陵对他已经算是非常宽厚、仁慈，其他的杀手的死活，他可不会在乎。

杀手的命运既是如此而已，说出来似乎是个很炫酷的职业，可终究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柄利刃，肆意挥动、使用，用过废掉则弃。而他，充其量只是一把比较锋利、用着比较合手的刀而已，并无其他价值。

夜九耐心地等着夜十一出来，就立即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回房，一边走一边问个不停。

“十一，你受了好多伤啊，很严重吗？还是赶紧去医务室吧。”

“不用了。”伤口早就被下手的人给妥善处理了，说出来可真是可笑。而夜十一当然不会对任何人说。

“十一，你今天见到海洛了是吧？他是不是真的很变态啊？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干脆就保持沉默。

“十一……咦，你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这点。

夜十一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夜九说：“小九，我很累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哦，好吧，那就晚安啦，明天见。”夜九终于乖乖回了房。

夜十一靠在了关上的房门后，身体从门边滑落，整个人垂落在地毯上，今天还真是虎口脱险，暂逃一劫。

这是他杀手生涯开始以来，最危险也最黑暗的一天。

当夜十一得知他被海洛列为目标时，他就已经预感到，也许他作为杀手的生涯即将宣告终结。这种想法倒不是悲观地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而是已经料到必然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命运，对手既然是海洛，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昨天回来，实在是困倦不堪，他回到房间，脱了衣服、躺上床，倒头便睡。今早起来，夜十一脑中恍惚不已，身为杀手，这种状态无异于自寻死路。

走进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看到身上包扎完好的伤口，昨天的一切渐渐在他脑中苏醒。最让夜十一后怕的，还是海洛口中的那句“先奸后杀”，重点不是“杀”，而是“奸”。

居然面对男人都能起“奸”的心思，这个家伙……究竟是变态到了何种程度？即便是死，至少也得死的体面一些，若是连尸身都被侮辱，那可真是要死不瞑目。即便是夜十一，也会有这样的顾虑。

身上多处受了伤，原本不该沾水，可昨天被海洛蹂躏了一番，今天要是不彻底的洗个澡，夜十一恐怕会疯。

在淋浴下思考了十五分钟后，他还是为自己准备了一缸药浴，这么泡一泡，对伤口也有好处。反正今天也没有任何任务安排，整整一天的时间，都只能憋在夜公馆里，哪儿都不能去。

非执行任务时间，夜九没来“骚扰”他，八成是去购物了，女孩子天性如此，即便身份不同于他人，可本质并无差别。夜十一倒是羡慕她的悠闲自在，虽然同为“杀手”，，可在她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不祥气息，她也活得更像个正常人。

不像他，简直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早就脱离了正常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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