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深爱憎恶（1/2）

海洛没有杀她，只是限制了她的行动，让她无法逃离。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毫无意外的开场白，无聊无趣，没有新意，没有惊喜。

海洛却很又耐心地向她说明了一切，她毫不意外得陷入恐慌之中——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这是人之常情，完全是正常人的反应。她美丽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看起来高大得像个巨人，在她的惊恐、慌乱中，他的身影扭曲着。

他不厌其烦地向她倾诉说明、说明并倾诉，试图让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死，但前提是她只能在她留在这个地方，而他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海洛对她说了很多话，大概是他这辈子说过的话加在一起那么多。

海洛先生，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如果自由和生命只能选择一个，你会如何选择？

明明是一个非常简单直白的二选一抉择问题，恐怕正常人都会很直接的做出选择，选择前者或者后者。可偏偏这个女人是贪婪的，她不愿意做出取舍和抉择，她二者都想要。

可事实上她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余地，选择权在海洛手中，并且，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做出的可怕选择。她根本不知道他承担着多大的风险，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可是没过多久，她居然重新做出了抉择。

海洛先生，求你杀了我吧，如果你真的爱我……

后来，这句话成了她的所有，她像是个复读机，整天重复着这么一句话。她的眸子中依旧倒影着他的身形，只是那双眸子渐渐失去了光彩，越来越像两颗玻璃球。

海洛终于厌了烦了，他将一杯稀释了氰化钾的饮料喂给了她——不出片刻，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任何痛苦。

望着她的尸体，他心如死灰。

如果这真的是爱，那感觉可真是糟透了。

除了痛苦和虚无，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他是爱她的，他不舍得她就这么离开，他将她的身体保存了一段时间，每日依旧与她相伴。只是她再也不会开口对他说出一个字，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再也不会倒影出他的身影。

普通人的身体，终究不会是永垂不朽的。

伤心、难过、气愤、绝望……他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准确地形容他的心境。

他将她的身体分割成数个部分，进行了防腐处理，用玻璃箱分别保存，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她，放在墙壁的柜子里，每日欣赏。也许，在那段日子，他真的在“欣赏”他自己的“杰作”，只是他的心境无人知晓，他的脸色、目光变得愈发冰冷、虚无。

一段时间之后，他终究还是放过了她……将她的身体重新拼好，让她入土为安。

望着那个没有名字的墓碑，海洛想着，终有一日，自己也会是这样的下场，可来埋葬他的人，会是谁呢？又会以怎样的心情将他埋葬？

他对别人说，他将他的猎物杀了，并且肢解之后，吃掉了。

可他吃掉的，只有自己空虚的心，和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而已。

他发誓再也不会爱任何人。

杀手这种人，就不该有“爱”这种感情，更不该爱上他人。

爱，等同于痛苦，无异于自取灭亡。

海洛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从那几乎将他溺毙的痛苦泥沼中挣扎出来……没人知道。

“海洛，海洛？”

“……我在听。”

“我都听到过那种声音，你不可能没听过吧？”

那大概是啃噬骨肉的声音，腾克都听过，海洛怎么可能没听过。

海洛也猜想，那些被运送过去的“猎物”们，大概都被吃掉了吧，可吃掉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呢？或者应该说是什么“东西”更为恰当。

大概是某种野兽吧，只能这么猜想。

问不出什么结果，腾克终于选择了放弃这个话题，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海洛，你已经跟夜十一交过手了吧，怎么样，这个对手，很强劲吗？”

“夜十一么？他……很有趣。”海洛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嘴角无意识地翘起了一个很明显的弧度。

“有趣？怎么个有趣法？我听说他很强，实力跟你不相上下，是不是真的？”

海洛耸耸肩：“不好说，要公平交手之后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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