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的迹象(1/2)
他们回钟府时已时辰不早,现下天也早黑透了,两人匆匆洗漱过后躺在了床上。
外间惜文一盏盏熄了灯,室内慢慢地暗了下来。
钟朔看着床顶道:“殿下,今日之事,是两批人所为,若臣没有猜错,那婢女是陛下安排的,那些刺客,是沈贵妃?”
萧玖翻身,在黑暗中看着他侧脸隐隐约约的轮廓,“是,沈贵妃怕是有些心急,才闹了今天这么一出。”
钟朔又道:“那殿下为何会替陛下挡刀?”
萧玖道:“不是我想的,你走之后不久,那婢女突然发难,我看她手中匕首是冲皇帝的胳膊去的,想着帮他把这出戏做真一些,就撞了过去,看似给他挡刀,实则把刀撞到了他腰腹处,不过那一刀不深,不会致命,只能让他多疼几天。”
“殿下,”钟朔不赞成道:“以后,不可如此以身犯险,即便穿了甲胄也不可。”
“好了好了,知道了,年纪不大比老头子还啰嗦。”萧玖抱怨。
钟朔笑笑,“殿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萧玖嘴角慢慢上翘,他道:“你的安危也很重要,以后有什么事,也别不管不顾就往外冲,先想想你貌美如花年方二八的妻房。”
钟朔早已习惯了萧玖这样同他说话,有时甚至还可以接上两句,就比如现在,他道:“殿下貌美如花,届时可再嫁良人。”
萧玖幽怨道:“这身子已许了驸马,再不能给别人了。”
钟朔道:“臣何德何能,只要帝姬心里有臣便足矣。”
他难得顶两句嘴,萧玖手在被子里摸到他的手,诚挚道:“不,我爱你一辈子。”
钟朔:“……!”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结巴道:“殿,殿下,时候不早,就寝吧。”
萧玖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好,就寝。”
钟朔翻身,心里有些复杂。
萧玖也翻身,心里郁闷,不是喜欢我么?怎么摸个手都不让?还是自己理解错了,他对自己根本就是君臣之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萧玖心情也很复杂。
两人各怀心思,辗转一夜。
次日,一家人正在厅中用早饭,传旨的公公已经到了,是昨日贬谪的旨意。
意料之中,只是稍显急切。
余氏有些难受,但昨日钟寒江已与她说过此事,倒也还算能接受。
余氏念念叨叨:“十月才走,临邺在边关,风沙想是很大的,多带些奴仆,也好伺候周全,三年也不长。”
钟寒江拍了拍她的手,钟朔给她添了热汤,萧玖给她布了菜,钟楚扑进她怀里抱了一会儿,钟纪,钟纪已经在私塾背书了。
既已贬官,从现在起到钟朔离开京城,都不必再去军中了,他一早去完成了自己的交接后就回了钟府,与萧玖一同梳理事情的始末。
“今早臣让松竹去探了大理寺的消息,想必此时已经回来了。”钟朔道。
恰在这时,惜文带着松竹进了内室。
松竹行过礼后道:“公子,昨日抓住的刺客在狱中暴毙,两批人都死了,那侍婢是因看管不严,寻着机会自尽而亡了,剩下那几个,说是拷打太过,没撑过去。”
萧玖道:“那几人死状你可看了。”
“回殿下的话,那几具尸体扔到了乱葬岗,臣趁着人走了上前看过,侍婢是用碎瓷片割了脖子,另外的身上外伤很多,应该是活活打死的。”
萧玖对钟朔道:“沈昱这条狗,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两方各自动手,隆德帝是杀了那侍婢,可真正要刺杀萧珙的人却死无对证。
让松竹惜文下去,钟朔道:“陛下应该未猜到此事是沈贵妃所为。”
萧玖轻蔑道:“他自然想不到他的宠妃敢胆大包天去刺杀成年的皇子,估摸着是以为哪个乱臣贼子呢。”
“只是如此,于我们也不利。”本是个好机会,只是沈昱位高权重,灭口极快。
“无事,此时若发作,也不利于谋划,且沈贵妃害他子嗣良多,你说,要是待来日再一同得知,他会有多难受?”萧玖笑道。
钟朔听他这么说,便道:“殿下还有证据?”
萧玖道:“昨**上观猎台寻我,可是把人都交给了姜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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