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坦白（1/2）

赫尔墨斯与一张“高二数学基础”试卷相对无言。

他一点都不开心，他很想去死。

在他的身后，林安玉坐在椅子上翻着一套物理基础题，赵公明正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赫尔墨斯的背影让他如坐针毡。

看了好一会，赫尔墨斯终于动笔，在选择题的括号里郑重的写下了一个“A”。之后又一鼓作气，在剩余的是一个括号里也填上了答案。

“我……不会了。”赫尔墨斯犹豫了一会还是自暴自弃的开口，接着他就听见了林安玉起身的声音。

他面前的试卷被毫不留情的抽走。

“真的，我尽力了。”赫尔墨斯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显得真诚一些，“剩下的我是真的不会了。”

赵公明密切的关注着赫尔墨斯的动静，他看赫尔墨斯才做了十五分钟连道草稿都没打，心说这比当年的路奇还要玄乎，这张试卷估计要凉。

果然林安玉在看完这套题后，眉头一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十五分钟十二道选择，就对了两道。”

闻言赫尔墨斯的脖子都快缩到衣服了，林安玉又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就是随便扔个筛子，运气也不会这么差啊。”

赵公明看赫尔墨斯一副委屈的都快哭出来的表情，既怕赫尔墨斯被林安玉训哭，又怕他的成绩把林安玉气走，急忙上前圆场。

“赫尔，你点怎么这么背啊，”他急忙起身到赫尔墨斯的身边拉过凳子坐下，招呼道“安玉哥你先坐着歇会，我来给赫尔讲一下这几道题。”

林安玉看着自己的凳子被赵公明给拉走，环顾四周后发现这个房间没有其他的凳子了，犹豫片刻，他还是在赵公明的床上坐下。

虽然偷看别人房间很不礼貌，但是现在就在别人的房间里……看看也过分吧？

房间十分整洁，大的家具也就只有床、衣柜和架，所有的东西都被摆放的整整齐齐，但还是能从看出些端倪——有好几本都被放倒了。一看就是没有去认真摆放。

林安玉已经快想象出当时的场景了。一定是昨晚答应林女士今天来看看赫尔墨斯的成绩如何后，林女士连夜让赵公明把房间给收拾好，所以赵公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乱放的书本一本本放回去。但由于太不走心，书本放倒了也没发现。

想到这，林安玉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果然有些习惯就是深深扎根于这个人的身体里，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

但现在好歹还有点长进呢，还能给人讲题……等等，林安玉突然觉得赵公明讲的题有些不对。

“就，这样，然后再这样，然后代公示，再这样，最后再这样，好了结果出来了，你会了没？”赵公明刷刷刷的就在草稿纸上把题目的演算过程写了一遍，赫尔墨斯连过程都没看清楚赵公明就已经演算出了答案。

林安玉轻咳一声，打断了赵公明的教授，他问道：“小明，你平时在学校里……就是这样给同学讲题的？”

“对啊，只不过他们好像都听不懂。”赵公明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能听懂才是有问题的吧。刚被摧残赫尔墨斯绝望的想道。

赫尔墨斯听不懂赵公明讲题的那种痛苦，没准可以和路奇还有安安交流一下，毕竟他们二人最早开始接受被赵公明讲题支配的恐惧。

当年路奇和赵公明是年纪里出了名的好兄弟，但是路奇糟糕透顶的数学成绩一旦和赵公明的成绩拿出来对比，就会让不少同学猜想这二人是不是塑料兄弟情，怎么赵公明连个数学题都不愿意给路奇讲。

在高一下学期终于有人拿着这个问题去问路奇，路奇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拿了本练习册一脸悲怆的邀请那位同学跟他一起去听赵公明讲题。

终于，那位同学明白了，赵公明哪是不愿意教，分明是很愿意！临走前还跟他说要是你有什么不会的题你就来问我！多少都可以！

但是这位同学再也不想去经历一回了，赵公明那不是讲题，那是打嘴炮！一顿攻击后晕晕乎乎的完全不记得大佬给自己讲了些什么。

路奇悲痛的补充：“有的时候不是人家不乐意给你讲，不会完全是因为你理解不了大佬的精神状态。”

安安听说这件事之后不信邪，觉得听不懂赵公明讲题是因为路奇脑子不好使，不能代表绝大所数人。

等安安回来汇报战况的时候，显然受到的精神冲击要比路奇大的多，直接回到座位上开始思考人生，等高二的时候就报了课外班奋起直追到达了班上的上游。

现在的赫尔墨斯完全就是属于这种状态。

林安玉看着茫然的赫尔墨斯，轻咳一声，说道：“算了，要不还是我来给他讲题吧。”

赵公明也知道自己给别人讲题的时候十个人能有一个人听懂就算是不错的了，他看了眼赫尔墨斯，觉得他表弟绝对不是那一个人。

“嗯好”赵公明乖乖的退回到床上看着书桌前的两人。

他越看越奇怪，总觉得这个场景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场景……感觉好像不是在这里……赵公明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

一阵高昂的铃声吓得他一个激灵，赫尔墨斯和林安玉都齐刷刷的转头回来看他，赵公明突然就有了一种在高中课堂上手机响被抓的心虚感。

他抓起手机，不好意思的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就嗖的一下跑出了房间，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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