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2）
105 武林群傻
“还有，那个沙若曼呢，那个神神叨叨自诩为天神下凡来协助你的女神棍呢？平时总看她与你形影不离，只要我说什么她都会跳出来反驳，怎今日不见她伴随你左右？不会是她也得知了正派即将攻打来的消息，生怕作恶多端的自己被大卸八块所以跑了吧？叫她滚出来！”谈小音怒斥道。
可西皇只是继续托着手中的红珠练功，并同时对他暧昧的笑着。
谈小音环顾四周，然突瞅见了落在池边地上一摊女者衣物，他认出为沙若曼的华丽行装，瞬间他就顿悟了，只又抬头看西皇。西皇对他难以置信的神情回以一个从容的微笑。
谈小音窘况的往后退了两步，神色中充满惊窘：“不会吧，她也被你吸收掉了？她竟愿意奉献至此？她真的做了？她真的把自己奉献给你让你吸收了所有的灵精元气了吗？”
西皇带着一股自豪的神色点头：“是呀，所以说你之前对她的揣测诋毁都是错怪她了。今日早上，在你来之前，沙若曼就与我合身了。她的身躯血肉都被我完全吸收融汇，我能感觉到她在我的心脉，我的皮肉，我的四肢躯干中流淌着，她的灵魂血肉正火热的在我体内奔涌，现在她与我合二为一，她给予了我她最珍贵的灵肉，思维，学识，让我与她共存延续。”
“……我一直以为她是他派派来的奸细……没想到还真为了自己的信念做到这步。”谈小音眼神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衣物，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但又似顿然大悟的想通了，他不再纠结，只叹气一声，神色疲倦道：“也算她求仁得仁吧。我跟你说，正派真的杀来了。沙若曼搞出的这些血蝶不知怎么就往南边而去了。我想是因为虫物喜欢湿热的生养环境吧，你的放任不管让血蝶对南边疆域的百姓产生了许多的威胁伤害，我早就对你说过该管，而你就是不听，现在也算为因果报应，正派都认为你是故意搞这么一魔物来祸害天下，认定你有吞噬天下的野心，所以正派武盟商议后邀四方高人来杀你。我为你去打听过了，攻来之人直奔此处已只差百里地，行水路慢则一昼夜，快则今日就到。你懂的，水路可以保持最短脚程，他们还烧的都是炭火铁船，跑起来比马还快！说到船我又愤恨了。想当年我们也有许多的船，都被你给卖了！不然我们有船我们也能迅速遁走，唉！”
西皇从容的继续修功道：“愚蠢之辈，让他们来送死吧。”
谈小音严肃着道：“莫要轻敌，这次其中不乏天外高手，有修真高人，还有一些其他为私利妄图杀你的西洲邪人。你我师徒道友一场，我不忍你坐以待毙，所以我为你传来那边的消息，他们已过西洲地界。你如果不想逃，就准备好应战吧。我对你的话尽于此，我要走了，你自行保重。”
待谈小音转身将走，西皇还是着急的唤了一声：“小音，你等等，我问你，你是否从来就没爱过我这老态龙钟的前辈？”
谈小音一下就跳炸起来，他愤怒的跺脚转头瞪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计较这个！你钻入死胡同了吗？现在你该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啊师尊！堂堂西皇，你怎么今日变得这般只顾狭小情意。你曾经的傲视群雄立意天下呢？你叫我说你如何是好？唉！”
西皇委屈的娇媚容颜渐显一份女者婉约。这让谈小音觉得万分的可怕与别扭。
西皇叹气道：“我只是想要你一句话。说实话，其实我修功还是失败了。”
“啊？你不已经返老还童了吗？难道真反嚼了？”
谈小音此着急话语刚完，还没来得及反应，西皇突是扯去了自己单薄的遮体衣物，谈小音吓了跳赶快挡着眼睛：“别，你干什么！”
西皇轻盈的落在血池前方，他把掌心血珠融入自己的胸口，然后面对着挡着脸不敢瞅的谈小音语调哀伤的道：“你看我，身体如前代西皇也变阴阳体了。这就是失败了对吗？”
“我去，你把衣服穿起来！等等，不对，你说你变阴阳体了？可我记得这正是修阴阳神功成功的征兆啊！”
谈小音本能后退，但西皇却捏着他的手放入自己的胸口，谈小音触及他胸口左侧的柔软，又被推着触及他胸口右侧胸膛的平躺，他再震惊的低头，然后更为震惊的退后道：“不，你这不是失败，这这，这是修功成功了！你竟真修成半身男女融合之体了，天啊，有生之年，第一次见这样的，太神奇了，不过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我知道你的状态了。”
西皇神色转为惊喜：“我以左右半身呈现男女体症是失败了。没想到我反而成功了吗……”
谈小音道：“你少给我装了，你明明是知道的吧，是想给我个惊喜吧……我见过魔书最后一页，但凡修成阴阳魔书，身体呈现的就是双极同存，此为凤凰体，浴火重生，阴阳调和完善，灵源不断，天下无敌……现在我不怕了，正派攻打来我也不用担心你了。真是的，你还吓唬我，我真以为你走火入魔身体被反嚼的创伤满腹了。
现在你的身躯虽然诡异，但只要衣服遮挡，半容不见人，是无人知道你的身体特征的。你还是西洲最强壮的男人，你还是西洲最厉害的魔王。”谈小音由衷的感叹道。
西皇苦着脸悲痛道：“哈哈哈，真是讽刺，想要修双极功体的前两代西皇总是修不成。反倒是我，只是想保持一阵子的青春得你垂怜，可惜你依旧拒绝我，而我却误打误撞成了挲鸾之身。”
谈小音道：“前代西皇取你名为传说的阴阳同体神鸟——挲鸾，本也为展望血楔教中出一个能修成魔功之人，今**得功成，也算是圆了先人的心愿了。你要振作，别只为我的情意所纠结，武艺高强如你，应该担起身为西皇的责任，展现西洲的霸者能为，别让正派小看了。真的，我还担心你前来，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前来通风报信吧。之前还让人捎话给我说你重病，都是诓我取乐。”谈小音面色凝重起来，他绕过西皇，捡起他落在地上的衣物，不耐的甩丢给西皇示意他穿上，西皇却依旧笑着暧昧的瞅着谈小音：“不如此，你岂能还愿意来看我最后一眼。也这番设计，才知你心底还是有我的。我很高兴。”
谈小音走了两步，又犹豫顿了下，他转头来打量神色凄凉的湮宇挲鸾，然是一拧眉，又咬牙回头来道：“走吧，你随我走！我们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我想他们人多，还是一对千困难重重，你攻体初成不知深浅，不一定能应对，所以我们避开正派锋芒好不？”谈小音严肃的对西皇道：“没必要以一己之力毫无准备下抵御那些蛮夫，此处已无珍物可留恋，我们先暂避风头，遁入西洲不毛之地，让正派扑个空，待来日再慢慢与他们算账。”
“那可不行，既我魔功已成，他们又登门踏户，我作为西洲魔疆表率岂能退缩，我不能退，我为一日西皇，就不能丢了西皇的颜面。哪怕现下只有我一人能战，我也得挺着，这是身为西洲第一人的颜面。”
谈小音悔恨道：“你早点醒悟该多好呀，就不该得罪所有西洲邪道，这样我也能提前准备给你叫点帮手来，现在是完全赶不及叫人了！一个都叫不来了，完全来不及了！还一堆人盼着你死！你怎么就把自己搞到这般田地了！”
西皇冷哼不肖的道：“我不需要那些废物的协助！”
西皇接着继续道：“谢谢你最后对我的通风报信，自从我把全派的人都吸收后，真连一个能派遣的手下都没有了。我平生也为活着的目的就是修更高功法打败更强的人，只因你的出现，让我曾产生了一段抛去初志与你逍遥退隐的想法，可惜我现在也懂了，你并不是因为我的容貌而不愿意与我好，你真的就是打心底里对我只有敬畏之心。
这就是天意了，天意让你对眼不上我，所以我耗尽心血，练成教中秘传双极神功修成阴阳魔书，让身躯返老还童，以为生得与你年貌相似你就不会嫌弃我，却还是不得你心。
我放下了，天意让我神功突破瓶颈，让我变成左女右男的奇异身躯盖世无敌，那也许我的天命就是的以武道为毕生追求。所以我会应对各方敌人，想要挑战我的我都会应战。”
谈小音说不出话来。西皇又掌心按着胸口，他从心口凝出一点心血来，心血如珠，渐冻为一如玛瑙的琉璃宝石，他脱下左手拇指的鎏金权戒，把心血珠用强大的指力按压在权戒内，又拉起谈小音的手，把早准备好的一份羊皮纸卷与权戒都交托与谈小音：“帮我暂时保管我派传承的诏书吧，如若我此战不死，我定来找你要回权戒，倘若我战死，这份写着我指定的西洲武皇继承人的密函中人就拜托你寻觅了，你把权戒与证纸都交于他，让他统领西洲，成为西洲表率。密函为特殊魔药制成，融火显魔书，阴阳绝学便全在其上。”
“你不会这纸卷里写的继承人是我吧？”谈小音眯起眼睛来：“我说过我绝对不会继承你衣钵的，灭了教宗我也不会修阴阳魔书，你可千万别写我，不然你懂我作风，定然把戒指随便送人，你派传承教义断了代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西皇了然的笑起来：“放心，我真没写你，我知你不乐意，我深爱着你，不会让你不开心的。西洲少年俊杰立志天下武道巅峰者无数，你既不图宝座，自有无数候选争先恐后。”
“那我就放心了。我期待你亲自来我的地方取回，回头你自个把这份交给继承人吧。”谈小音收起权戒与纸卷来。
这时候突然西皇上前张开双臂拥抱了谈小音一下。谈小音整个人一愣，他满脸嫌弃，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
“我最爱的徒弟，望自尊重，为师这里先与你道别了。”西皇深深爱恋的拥抱他一番。
谈小音叹息不止：“既你下了决定，我不会再劝你离开，再见，我敬爱的师尊之一。我一生遇到两个师尊，前一个我最痛恨！第二就是我最尊敬的您，到现在我也最尊敬您。认定您才是我唯一的师父。”谈小音待他松开怀抱后只退后一步，然后恭敬的对着湮宇挲鸾双腿跪下磕了个头，他道：“我十三岁认你武道巅峰之时，你已白发卓立天地，神威盖世，万众仰慕，虽后经历多方变节与权位交替，但你终还是一统西洲万邪拜服，我的许多突破功法都是你所指教，也在我被老变态折磨的要死时救了我，我毕生受益您之恩，永世不忘情义。
抛弃情爱，我对你永存师徒情意。”谈小音又叩拜两下，然后干脆的起身来转身坚定的离开。
看着谈小音离开的背影，俊美的西皇眼底流过一丝惘然，然后他又转身回到血池上方，他悬空而坐再次修功起来，这会他又从体内孕育出刚刚的血红珠子，双掌覆合着开始修炼魔功。他左边身段容颜呈现沙若曼驱身特征，而右边身型尽显年轻男性特征，如被合体的半个男女，诡异又绝美……
……
武盟的船更为快速的通过西洲各处，水路畅通无阻，所到之处西洲人撒腿就跑，正派不战已所向披靡，众人更是士气高涨，骁勇直入西洲深处。
昂首第一船下午启航时又从后船上来一个浪迹江湖的先生，老先生贼眉鼠目，八字胡显现江湖小人物的刁钻特征，他怀揣一展开裂的蛇皮二胡，肩背粗麻挂包，手牵一杂耍瘦皮猴，待到船上夹板后，他找了个小椅子坐在空旷处，支起一方小说书布台，指挥身边小猴乓乓乓的敲起锣鼓来，在打盹的江湖散客的谩骂声中，他还是念道：“咿呀，今日春光明媚风情万里～各位江湖好汉且有闲情听我猴老托一书话天下否？”
“乒乒乒！”他话完拉一声杀猪一般的二胡音，那身边小猴又敲三下破锣。
定海生等人本在船头喝茶照旧与新认识的琴心门女仙两人聊天，稳得响动，丁狡免一口茶喷出道：“正派也真是有趣，这耍把戏的都能上船来也太鱼龙混杂了吧！娘喂，前一会看到个买大力丸的耍杂技已让我笑疯了。这会怎还有说书的也上来了，当市井口吗？”
聆云心歪着头好奇瞅若惊鸿：“这位不也是评书先生嘛？”
若惊鸿点头的又摸了下胡子。
定海生笑圆场道：“档次不一样，我身边这位是武盟高深资评师父，是盟主那边请来的高人，这边你看那耍猴的可没这番气质呀，哎呦我去，这小猴真可爱，我去瞅瞅～”
闻得被众江湖人环绕的猴老托评书先生那边的人声鼎沸，定海生起了兴趣去围观。雁无波见他起身便也跟着去。所见定海生离席，聆云心也紧随其后。
江湖化名猴老托的评书先生歪着一口黄牙吐沫芯子横飞，二胡与破锣伴奏中说着当下正派江湖人最喜欢听的八卦异闻——
“今日众豪杰攻打邪人为天下除害，我猴老托也前来协助一番，自是要讲的便是这西皇，下书为我行走民间收集四方传闻又与同道中流共合并撰的解说，只望能助各位豪杰一番，如觉有一丝趣味还请各位多捧赏咧。”
“乒乒乒——”小猴敲锣又起。
“这西洲当代武功第一被魔疆众邪捧为魔王者众所周知为西皇血楔教主，可天下人都习惯叫他西皇，却甚少有人记他全名，这当今西皇全名湮宇挲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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