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赵黯同往常一样出门晨跑的时候，打开门看见了蹲在门边的阮华。

“怎么不进去？”

赵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的时候，阮华有片刻的失神，他呆呆地仰起头看了赵黯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慌张站起，因靠的赵黯太近又后退一步，小声道：“我没带钥匙。”

“那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不想吵醒你。”

赵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的阮华，明显昨晚没休息好，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鸟窝，下巴上冒出点点青色，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像往常一样伸手想揉对方的脑袋，却被后者躲开。

“我去补觉了。”

“你早上想吃什么？”赵黯叫住了他，“豆花？馄饨？生煎？还是……”

“我大概会睡到中午，不吃早饭。”

赵黯看着阮华的背影，眉头不由皱起。从昨晚他半夜出门起，阮华整个人就不太对劲，难道和钟灵起了冲突？赵黯放心不下，转身回了家里。阮华睡觉不喜欢关门，然而今天他的房门却紧闭着，赵黯更加确定在阮华身上发生了某些令他烦恼的事。

“不急在一时。”赵黯在心里对自己道。

他戴上耳机，重新开始了一天的锻炼。

阮华原本以为满腹的少男心事会让他睡不着，结果他沾上枕头整个人就昏迷过去睡得天昏地暗。阮华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脑袋昏沉的好似塞满了棉花，每一次转动都无比艰难。他呆呆地在床上坐了约有五分钟，才像是通电的机器人般缓慢行动起来。他擦干嘴角的口水，摸着早已饿扁的肚子下了床。

打开门的瞬间，明亮的灯光让阮华下意识闭上眼。他听见厨房油烟机的声音，闻到了空气里食物的香气，感受到赵黯走近的脚步。

“醒了？”

阮华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得发疼，他轻咳两声，嘴唇立刻碰触到冰凉的物体。

“喝点水。”

失去了视觉后，其他的感官会更加明显。他感受到赵黯温暖的指腹贴着自己的下巴，他顺着赵黯的力道将下巴抬起，温热的水立刻滋润了他干涸的嘴唇。此时他的眼睛已适应了灯光，在轻微地眨眼后，他缓慢地睁开眼，才发现赵黯比他以为得近得多，以至于阮华倒吸了口气，立刻被水呛倒，弯腰猛烈地咳嗽。赵黯将玻璃杯搁在冰箱上，一手轻拍着阮华的背，一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阮华轻声道：“谢谢。”

阮华在走出卧室的时候，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这场犹如飓风般猛烈的咳嗽，终于让他的意识回归到现实。他发现赵黯今天换了种风格，黄色格纹的亚麻连衣裙使他看起来有些俏皮，柔顺的长发高高束起，发梢在转头的时候轻扫过他的面颊，带来些许麻养的触感。阮华挠着发梢扫过的地方，在餐桌前坐下，此刻他才有功夫掏出手机，一看竟已经是晚上七点。

“我睡了这么久？”阮华自言自语，赵黯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阮华下意识道，“你怎么不喊我？”

“中午的时候我喊过你，结果你睡得跟猪一样推都推不醒。”赵黯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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