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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缘(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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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觉得这人算命算得离奇,但既然他这么说了,去找找也无妨。她呼唤仆人,让他去万年县询问。可那算命人却阻止了他们:“仆人不管用,必得海郎亲自去,保管手到擒来。”

三春在门后听着,觉得稀奇。

“郎君,你算命准吗?”

“我算命准吗?”算命人笑着说,“赌局一开我就能算出输赢,连输多少、赢多少都能算出来。两军对垒,难分难解,我不仅能算出胜败,而且能算出决胜在哪一天。山又高,谷又深,路又曲折,林又密,凭你怎么潜形匿迹,我不算不要紧,一算就知道你藏在哪里,一逮就逮个准。”[16]

三春歪了歪脑袋:“你真这么厉害?那你算算,突厥贼子什么时候灭亡?”

海俊深吸一口气,暗暗攥了攥拳,抿了抿唇。

这点反应并没逃过算命人的眼睛。

“不出十年准灭亡。”[17]

“不出十年?”三春大吃一惊,“你可真够疯疯癫癫的,大白天的怎么就胡言乱语起来?”

“休说我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别的事情不敢说,我算人败亡最有准。”算命人打量了海俊一番,“哎呀,不好——海郎,你赶紧到万年县去,不然就要大难临头了!”

三春嗤笑一声:“真是信口开河!刚才是找胡兰必得亲自去万年县,这会儿又成了非去不可,否则就要大难临头?”

不唯三春越听越离谱,海俊也摇了摇头:“我却不信——你倒是说说,海俊要是不去万年县,会有什么大难?”

“上绳索,戴镣铐,披枷带锁进牢房。”

海俊背着手,昂起头来,眨了眨眼睛:“我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又不曾犯罪,怎么会进牢房?”

“说什么清清白白好人家,有三桩大罪在你身。”

“请指教?”

“头一桩,你不该诱拐良家女。”

三春一愕。

——这人确实会算命!他算对了!

“那第二桩呢?”

“且慢!”三春反应过来,还要争辩几句,“我与海郎结为夫妻,乃是父母之命,怎说是诱拐良家女?郎君你算错了!”

“我算命从来不会错。”算命人侃侃而谈,“或许是有什么隐情,连你二人都没想起来,也未可知——倒也无妨,此事不久应验,便知分晓!”

三春心知他没算错,嘴上却还要犟三分:“便有此事,也一定是官府不明、栽赃陷害!”

算命人不由得叹了一声。

官府不明、栽赃陷害?

——唉!休说是民间如此,就是在太极宫中,又有什么清白公正可言呢?御榻上的那人屡屡失信也就罢了,可那些小人栽赃陷害,他竟也听信谗言、屡次冤枉我,真是气都要把人气死了。我受几次冤枉还是小事,毕竟也没真被问罪;那普通百姓受了冤枉,动辄就是家破人亡,又靠谁做主呢?

“你叹息什么?”

算命人回过神来,摇头苦笑:“我叹的是你们参不透机关。”

“我也不知什么机关不机关的,天大的事情自有我们夫妻同担!”三春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藉由就把真心话一吐为快。

海俊听出来她在自陈其志,心中十分感动,却无法回应她,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问道:“郎君,你再说这第二桩。”

“第二桩,你不该偷运金银。”

海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又勉强笑道:“我是原州人,这金银不是从潼关以东来的,我没犯关禁。”[18]

商旅废弛,玉帛不通,这也是一桩弊政——唉,该改的事情太多!

“我说你偷运金银,可没说你犯的就是这条关禁啊。”

乍闻此言,三春也是不信,可又听算命人这么一说,她心中一转念头,忽然想起来了——在刘家店中,海俊不是说过这些金银是前天从东市偷来的吗?他说的固然是假话,可是万一真的惹上官司,父亲和继母如是指认,这“偷运金银”岂不真成了一桩罪?

——看起来,这人真是有本事!

海俊摸了摸鼻子。

“第三桩呢?”

“这第三桩么——”

算命人略一停顿,注视着海俊。

“你受了谁人的指使?”

海俊抬头触到那目光,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双眼平静而凛冽,却似乎蕴含着一旦爆发就必将惊天动地的力量,令他不寒而栗,竟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鹰隼盯住的猎物。

“我说出来,反为不美,你还是自己到万年县交代了好。”

海俊已是汗流浃背,面上却仍笑了笑,到底颇不自然:“我哪有什么可交代的?”

算命人淡淡一笑,似已胜券在握。他正要说下去,三春忽然又开口了——她刚才只顾着想心事,全没在意外面两个男人又说了什么。

“这位郎君,我想……我想请你算算命。”

“你也要算命?”算命人瞥了瞥海俊,暂且把他放一边,让他自己掂量掂量,“但不知要算男命还是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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