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钻石（1/2）

经过于普的协助，他们基本确定房子里面的资料都不见了，连祝世君身上的微脑也被一并带走；颜循让人去于普以前学校的实验室查，所有资料也被莫名地销毁掉，看录像监控却没有发现任何人靠近过主控台，可以查下去的线索只剩下于普的一面之词。

祝世君没有亲人也没有结婚，唯一熟悉的人只有于普，在颜循的允许下，于普为祝世君办了葬礼。

葬礼上，来宾大多是祝世君的学生，即使他是一名不好相处的老师，但他确实是一位出色的药剂学者，他有自己特有的教授方式，每一次课程都是满座的情况，来的人还有他的同事，人终是有感情的动物，即使平时话不多也忍不住为离去的生命伤感。

白色的大厅，黑色的棺材，别在黑色装束前的白色花朵，沉重的哀乐响起，于普叙述着逝者的生平和自己的感慨。

葬礼前，于普让颜循留意下会不会有可疑的人出现，结果是意料之中的毫无收获，于普没办法，只能转过头去跟葬礼的联络人沟通后续。

而葬礼的联络人正是吕泉，吕泉家的生意比较特别，他们家是专门负责殓葬的，即使生命的长度达到两百多岁，生老病死仍然是不可避免，星际间人口众多，每一天都会有生命消逝。

吕泉家除了殓葬外，还有提供骨灰钻石的技术服务，虽然有些家族仍然保留着墓地以保存骨灰，现在更多人倾向选择把亲人变成一颗钻石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吕泉刚毕业还未正式接手家里的生意，现在就相当于实习的状态，从熟悉前期工作的每一个步骤开始，接到于普电话的时候还是不免惊讶了下，以为他家里人出事情了，问清楚了情况还是安慰了他好一阵。

于普看起来不算太憔悴，但也没睡好，专业地询问完他需要的种类，聊起了其他话题。

吕泉看了眼一直在于普两步远的颜循问他：“这位是？”

他们算是秘密调查，于普回答：“我朋友。”

吕泉揽过于普走远了几步，两人悄悄话。

“老师怎么忽然……”

“我也……不太清楚，去到老师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呼吸。”

吕泉看于普情绪低落，也不好继续说起这个话题，安慰了他几句，给了他一张卡片，告诉他明天可以过来取钻石。

于普接过卡片说了谢谢。

忍不住回到了老师的房子，说是为了给老师整理遗物，其实更像是真正的告别，因为按照遗体的情况和凶案现场，确认凶手就是那个叫艾比的人。

在首都星这个安全系数最高的地方，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并杀害某人，还把现场打扫干净后离开，而没有任何监控发现，这个艾比还是星际通缉排行前十的杀手，一直留着案发现场也毫无用处，案件本身不能宣扬，结束了葬礼，于普打算直接收拾好便不会再来了。

于普找来行李箱，一件一件东西整理妥当放进箱子里，现场的看管人员都已经离开，只有于普和颜循在这里。

颜循靠在墙边看着于普收拾书架上的摆设，看着于普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问出口。

“你好像烟瘾不小，怎么今天一整天能忍着不抽？”

“不知道。”

“你以前说过为了做研究不会抽烟的。”

“不知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于普拿着一个排满英文字母的圆筒，狠狠地看了眼对方想把东西摔那人脸上，不清楚这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然后听到他说：“你不该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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