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阵(1/2)
两人脸色涨红,双眼暴胀,嘴巴下意识大张,连挣扎开口与否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到了死亡边缘。陆军师从来都清楚,无论是军营还是朝廷,总有人惦记着自己,只是没想到这股势力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益州司马身边,甚至还想要直接动手。
“军师不可!此二人皆是司马亲卫,况且事情仍未调查清楚,这样岂不会误伤无辜?”司怜不知其中弯绕厉害,但见这二人马上便要咽气的模样,赶紧出声劝道。“有何渊源误会不如我们先出去再说?”
“真是个,傻子……”他低声应道,手上却松了劲,放任两人滑落在地。“这里似乎有别的东西,正好,自求多福吧。”
说完便拉住司怜的手腕,向通道的深处走去。
司怜此时才认真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此处阴冷潮湿,方才坐下的地面并不像有沙粒那般软滑,双脚踏上时还会发出轻微的响声。通道两侧则像是山壁,凹凸不平,在微弱的光线里勉强能看出是黑灰色。
“我们这是在何处?”
“嘘,稍后再说,也许会被那东西听见。”他低声应道,把司怜又向后扯了扯保护地严严实实,松开握住手腕的手,转而拉住其手指,在掌心写到“此为阵中惊门,站我身后,注意暂时别碰山壁。”
惊门,司怜曾在教书先生带来的古籍中见过,惊,为惊恐怪异,在用于推演的卦象中,亦被称为凶门,虽不知此地到底是何情形,但定不会轻松。
此时他终于听到身后远处隐隐传来重物落地声,惊觉陆公子的耳力应该远强于常人,微弱的光线中看不清前方的人有什么动作,只能慢慢地跟着向前移动。
脚下碎石似乎增加了,每走一步都会发出细碎的响声,重物落地声越来越大,混着回响辨不清远近,前面的人不知为何脚步慢到几乎停了下来。
啪嗒几声脆响,陆军师向光线渐弱至几乎看不清的前方扔出一块小石子,接着停下了脚步。司怜的冷汗浸透掌心,抓紧了不知何时与身前人相握的手,轻轻向自己方向拉着,猛眨了几次眼,缓缓转身。
石子落地的瞬间他便意识到了不对,他那声音分明是从身后传来的,这个通道像是从山壁中凿出,光线微弱,完全无法判断前方情况,只能靠双耳听声辨别。
而不知为何,此地向前投掷石子,回声却从后方而来。
司怜的呼吸声越发得重,在山壁上不断回响后在几乎黑暗的通道里格外清晰。一只手抚上他后颈轻拍几下,真的让他莫名冷静了下来。
他虽不怕鬼怪也不怕毒打,但却很怕一个人待在狭窄又昏暗的地方,也许是曾经在司家那间小房里留下了太深的难过和痛苦。阿云在时他还能抱着怀里的小暖炉,怕得狠了阿云还会蹭蹭脸,把毛绒又暖和的脑袋搁在他颈脖处,或许是最脆弱的地方被护住,司怜总能就这么安静下来。
他拉着身后的人向回声响起的地方慢慢走去,重物落地声果然渐渐变小。脚下的土地也慢慢变成了初到此地时那般,落地时只会发出轻微的响动。
“哇啊啊啊!”
一声短暂的惨叫声充斥满整个通道,司怜被惊得抖了一下,回头看向白衣青年,对方安抚地笑笑,示意他继续。
向前只几步,他们便回到了初来时的地方,因为此处光线莫名明亮些许,正好能看清墙上摩擦的痕迹,以及地面上被遗忘的一块木牌。这种木牌军中每人皆会随身携带着,只两三寸大小,方便战后收拾残局统计伤亡。
司怜拾起木牌,拂去上面沾染的尘土,犹豫片刻,还是收入了怀中。
或许是因在向觉得尚算安全的方向前进,此时的步伐都迈得更大,只消半盏茶时间又踏上了碎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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