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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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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晚霞很美, 几缕渐变的颜色,在头顶铺开一片绚烂天空。

管语捧着一大堆巧克力和奶糖, 踌躇的要走。

——这些都是教官硬让她带走的。

想了想, 她又退回去, 走到门边。

细声细气的道谢。

“谢谢教官。”

司诀挑眉,口罩后的一双凤眼,染上笑意时, 潋滟深邃。

他双手插/到兜中,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身体前倾,靠在门边提醒她。

“看好路, 早点休息。”

“口服液记着喝,明天再来。”

管语乖巧的应下了,回眸时, 看了眼对方,心里雀跃起来。

原来基地的训练,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呀。

医务室的教官,人真的很好。

她迈开小步子,刚要走,背影还没走出视线,司诀又开口道。

“喂。”

——真是,舍不得这丫头走。

奇怪。

管语应声回眸。

司诀舌头抵着牙根, 无声笑了笑。

身体站直, 没再刻意压低声音, 有点儿调侃。

他坏笑的握紧拳头, 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掩饰住笑意。

“喊叔叔。”

“说叔叔再见。”

管语这次没再乖巧的应了,她狐疑的盯住他。

两只紫葡萄似的鹿儿眼,眨巴起来时,水润润的能看进人心底。

叔叔?

这个教官初看起来冷冷的,不好接近,很威严。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一点儿不像年纪大的长辈呀。

察觉小丫头的注视,司决眯起眸。

“丫头,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见到长辈喊叔叔?”

管语越是犹豫,司诀这边心头就越是兴致盎然。

他逗少女逗上了瘾。

有种明明知道对方不会认出来,却可着劲儿欺负的隐秘心理。

管语皱了皱小鼻子,有些不情愿。

她拿出过节过年时,被刘玲按着头和人拜年的敷衍劲儿,小声道。

“叔叔再见。”

这次她不耽搁了,抱着一堆糖,扭头就跑。

——好奇怪的教官啊,像个怪蜀黍。

目送少女远去的背影,司诀摘下口罩,轻巧的将它揉成一团,扔到纸篓。

“笨蛋。”

他薄唇绽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隐在漫天的晚霞下,温柔如夏风。

到了宿舍,给自己留了一块糖和一块巧克力,管语把剩下的都分了。

她害怕自己今天晕倒,拖累了高台比赛的进度。

宿舍里的人却告诉她,下午她被送到医务室后,高台比赛就取消了。

大家都高兴呢。

毕竟没人想在日常训练的基础上,再被额外安排参加一些耗费体力的活动。

管语这才松了口气。

高茜问她吃的是哪儿来的。

管语没隐瞒,一五一十说了,是医务室的一个陌生教官给的。

高茜狠狠嚼着糖,半晌,呸了一声。

“什么教官啊!你一定是被骗了。”

“这里的教官全都是严肃的小老头!”

“…这糖真好吃。嘶,我听你描述,那人肯定不是教官。”

高茜一口咬定,医务室给了管语糖的人,身份特别。

管语无声的拉上被子,安安静静躺回小床。

她先还眨着亮晶晶的眼,认真的听。不过片刻,陷入梦乡。

早上哨音一响,管语第一个坐起来。

然后宿舍八个人里,剩下的人也陆续醒了过来。

只有高茜的床铺,动也不动。

算着时间再晚就来不及了,管语走过去,拽了拽被子,小声喊高茜起床。

等高茜磨磨蹭蹭弄好了,管语这个全宿舍第一个起的人,反而和高茜,成了全班归队最晚的人。

不过总算,踩在时间截止的最后一刻,两人姗姗到达。

“报告!”

高茜一拉管语,打了报告,就先低下头。

已经做好准备,和管语一同迎接黑面虎的训斥。

踩着点到,也是迟到。

瞧着吧,黑面虎肯定要罚她们。

就是不知道,是让她们去跑步,还是去蛙跳了。

黑面虎是个铁面无私,不分男女,一律用严苛的态度,对待他们的人。

往常有人踩着点过来,甭管男的女的,全都罚去运动。

这次当然…

黑面虎脱口要说出的蛙跳两个字,在视线触及管语时,硬生生的止住。

昨天司决那小子,是为了这个女娃娃失态吧。

管语帽子拉的低,黑面虎只能看到她没被帽檐挡住的一截下巴。

他黑着的脸,愣是转折着挤出一点点温和。

“归队吧。下次早点到。”

“是!教官!”

高茜响亮着声音回应,拉着愣神的管语,立刻回到了队伍。

“教官今天大发慈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悄悄给管语咬耳朵,后者则偷偷拽高茜袖子。

“嘘,我们来的晚,别说话啦。”

“哦。”

高茜乖乖闭了嘴,心里却还在纳闷。

今天怎么没被罚。这走向真的不对。

这边正热火朝天练正步时,医务室。

张青拉开抽屉,找自己的宝贝奶糖。

一拉左边,空的。

再拉右边,还是空的!

“啊!”

他一声怪叫。

“我的宝贝呢!”

和司诀心情不好啃巧克力的怪癖一样。

这波和他早年一起训练的小伙伴,包括张青,多多少少都有些喜欢吃零食的习惯。

你练的大汗淋漓了,心力交瘁。

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宿舍,来一波甜食补充能量,这不美滋滋么。

作为队里的实习队医,张青每天早上也有负重三公里的项目要完成。

苦兮兮跑回办公桌,却发现自己藏着的宝贝奶糖们,已经被扫荡一空,他死的心都有。

那边门外,信步闲庭的走入一道人影。

修长的身形,走路时姿态很潇洒。

汗湿的衣服,勾勒出一身有力的肌肉。

这人的身材,明明是可以去打比赛的肌肉男款式。

那张脸,却能打得过时下所有的热门小生。

五官该精致的地方精致,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幽黑。

皱眉时,有点儿厌世的冷淡,帅的过分。

他扫了扫屋内,没看见要等的人来,冷淡道。

“老远就听见你鬼叫。没跑够?”

张青嚎啕的哭丧着脸。

“我藏的奶糖没了。你看着谁拿了没?谁来我办公桌拿我的宝贝了?”

他那张脸,哭丧起来,实在是惨。

仿佛丢的是他全部的家当。

可不是么。一颗糖吃一口,还不能吃多。他存了半个月的。

作为拿走奶糖,借花献佛的当事人。

司诀表现的极其镇定冷静,眼帘一抬,勾起唇冷嗤。

“不知道。”

张青偷偷打量他,看司诀脸色非常冷淡,还有些不耐,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

其实他心里隐隐有猜测,这个办公室,昨天到今天,只有司诀来…

可是这哥们…不像是会虎口夺食的人啊。

人司诀哪里缺这几块奶糖?

肯定和他无关。人家人设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那是谁拿的?

怀疑的视线,只是在自己不苟言笑的好兄弟身上,短暂停留了零点零一秒。

张青很快移开目光,瞪着空空如也的抽屉,看了半天,一脸的坚定。

“一定有痕迹存在!我坚信科学的力量!”

可他翻箱倒柜了半天,竟然真的没有找到半点痕迹!

连张糖纸都没给他剩下啊!

司诀漫不经心的从一旁经过,去了淋浴间冲凉。

神色镇定自若,完全的坦然。

——糖吃多了牙疼,这家伙该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天气太热,冲凉的缘故。

高茜发烧了。

“管语,我难受。咳咳…”

高茜说什么也起不来床,脸颊通红,时不时撕心裂肺的咳嗽几声。

“那你先躺一会,我去帮你和教官请假。”

听见管语的舍友不舒服,黑面虎一反常态,态度和蔼可亲的对管语道。

“带她去医务室,生病的人身边需要人陪。那你…等她身体恢复了一起归队。”

这意思就是,让管语也跟着去医务室,不用急着回来训练。

队伍里正准备去长跑的同学,一下子就骚动了。

“凭什么呀。”

“这是区别对待。”

军训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训练量慢慢加大。

说实话,这个天气很晒,谁都想能在屋里待着,吹吹空调,吃点雪糕。

要是大家都站在大太阳下,那也就算了。一视同仁嘛。

可现在听见有人不舒服,请病假,旁边还能跟一个人去休息。

那大家心里都不平衡。

当下就有人开玩笑,说是今天回去了,就故意冲个凉水澡,这样好着凉发烧。

明天请假,一请请俩。

黑面虎毕竟不是吃素的,眼睛只是一瞪,都不用说什么,队伍立刻安静了下去。

“是嫌两公里太短了,还要再加是不是?”

一个班的同学,闻言都低下了头,没跟黑面虎硬杠,但心里都不服气。

管语的脸都红了,有点慌乱的解释。

“教官,我等送她去完医务室就回来。该跑的两公里和训练量,一会回来我都补上。”

她没有顺着黑面虎的意思,直接请假不来。

声音虽然小小的,说话的力度却很坚定。

班上同学本来就对管语印象不错,刚才躁起来,也是因为黑面虎的区别对待,一时心里不忿。

见管语没有逃避训练,大家反而对她印象变得更好。

平心而论,如果可以逃避训练,换成他们,还不一定会主动要求补上。

许馨在队伍前排,见四周同学因为管语的这一句话,态度又趋于平静,冷冷的翻了个白眼。

“那…行。去吧。”

黑面虎明显愣了愣,有点意外。

实在是因为,这小姑娘看着娇滴滴的,从小铁定娇生惯养没吃过苦。

不然前两天也不会训练量吃不消,忽然休克了。

但结合这段时间军训,管语表现出来的认真,和刚才的反应。

黑面虎又觉得,是自己之前看走眼了。

人不可貌相。这是个有意志力的孩子。

也难怪司诀对她另眼相看。

得到了准许,管语几乎是跑着离开,冲回宿舍楼。

在明媚到炽热的阳光下,夏日里的水泥地都是反光的。

她跑起来时,帽子下的马尾轻轻扫动,背影带风。

隔壁班级某排队伍中的清瘦少年,望着管语离开的方向,一时看入了神。

“孔纪萧,点名呢,到你了。”

身旁的人提醒。

少年一震,回过神,声音清亮的回道。

“到!”

“报告。”

“进来。”

张青无精打采的从桌上,拔出脑袋。

打了个哈欠,让门外的人进来。

管语扶着高茜进门时,脑门一圈都是汗。

外面太晒了,太阳毒辣的厉害。

高茜走路没力气,从宿舍大楼过来,几乎都是靠管语搀着。

“扶她进来躺着。”

张青站起来,从里间走出。

“先测个体温。”

张青拿出温度计,甩了甩,用酒精消了毒,递给管语。

自己转了个身,出去接了杯水。

“我不要放嘴里。”

量体温,高茜选择放腋窝。

管语时不时摸摸她额头,见她神情恹恹的,无措的翻了翻自己口袋。

“你早饭也没胃口吃,现在肯定饿了,吃块糖?”

她刚剥开糖纸,奶糖才放入高茜口中。

那边张青拿着杯子,进了门。

“等等!等等等等!”

张青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甚至顾不上手里的杯子,有水撒出来。

他抢了管语手里的糖纸,痛心疾首,眼睛发亮。

“你你你你,这糖从哪弄的?”

管语愣住,傻乎乎瞅了张青足足有三秒。

“不是教官你…给我的…吗…”

张青没带口罩,只披一个白大褂。

管语盯着他,一时不敢认。

好像,和昨天的那个教官,感觉不太一样了…

没戴口罩,多了副眼镜。声音好像也变了。

是…同一个人吗。

床上坐下来半闭着眼的高茜,竖着耳朵听这两人的对话。

“咳咳。”

没再多问什么,张青的眼神,却变了。

欧了,这事儿已经搞清楚。

他也认了出来,管语就是那天被司诀,匆匆抱到医务室的女孩。

奶糖为何不翼而飞,当然是因为…

做兄弟的有异性没人性。

接下来,张青全程都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偷偷看管语。

等他量完体温,确定高茜确实有点发烧,开了板退烧药。

高茜则抱着管语的手,不住摇头。

“我不想吃药。”

管语无奈,坐下来哄她。

“那你打针?”

发烧还是很难受的,高茜平时神采飞扬,像今早这样萎靡不振,管语看着都不习惯。

高茜还是摇头,勾着管语的一只手臂,小声道。

“我是发烧了,可我还没傻。你说那么快退了烧,不还得回去训练?”

“就这个天,外面热死了。”

她指指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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