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1/2)
常公公,童初六听见那几个年轻的这么叫那个资历老的。
一路上他还稍微记了一下小吉子、小方子、小圆子、小狗子……噗。
全镇最好的酒楼,不知道叫什么楼来着,童初六进去时没留意,也没必要费心思留意,只要接下来的交涉成功,他就要离开这里前往京城去了。
在此之前,他姐姐……
布置得如诗如画的包厢之中,童初六把玉佩放在掌中耍玩,对于圆桌对面正滔滔不绝的人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想:这玉佩很重要吧?都不敢动手来抢?
抢也没用,现在又不知是真是假——面前笑嘻嘻的老公公精明得很呢。况且皇帝派出这么一支小队,就是要老实谈判的劲头。
那好,他的条件其实很简单。
童初六左手把玉佩拢入袖中,右手持茶杯慢慢品茗。待对面的人安静下来,他才问:“公公,你家主子需要这块玉佩,对吧?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曾对被赠玉佩的人许下一个承诺?”
常公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那是自然说了。”
“什么承诺?”童初六追问。
常公公道:“圣上说,承诺他不大记得,但倘若合理的话,那人提什么条件都行。”
“哈哈哈那好啊,”童初六轻笑着伸出五个指头,“那承诺我记得,依旧就行。另外……我还想要五十两黄金,做彩礼。”
“什么?!”边上的小太监跳脚了,被边上的另一人重重地拍了拍肩膀。
常公公不禁蹙眉思索:五十两黄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够平常人家丰衣足食一辈子了,身为一国之君的皇上是不在意这一点钱。可他说的彩礼,是否与自己首先想到的是一种……
“童公子莫要拿咱家开玩笑。”
没瞎的都能看出来童初六是个男的、带把的,怎么可能要什么彩礼!?还想入宫当皇妃不成!胡闹!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在开玩笑。”童初六也蹙着眉,隐隐有些生气的样子。
常公公身后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不敢发言。
常公公也心急,他该如何才能快点从少年手中拿到玉佩验明真伪呢?东西只要到了他手上了,接下来简单多了,基本等于没事儿了。可问题是他无从下手。早知道就坚持让皇帝派一批暗卫莽夫来了。
可皇帝总说没必要,对人家姑娘要好好谈、慢慢谈……
等会儿……
姑娘?
对、对对对!哎呦,他可算记起来了!
也不知面前这小孩儿哪来的气势,竟一伸手、一举玉、自然到让他不自觉地信了他!不不不,他还没有全信,因此还要鉴别真伪。他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公公,陪了圣上这么多年,从他还是五皇子到现在,可以说他是圣上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派他来做此事。他怎么能叫圣上失望呢?
常公公若有所思:如果说这玉佩是这小子从姑娘家抢来或偷来的,见了玉上的花纹和字、又打听到“公公下访”而找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先问问清楚吧,不能让他一直占着主动权!
“童公子,咱家想打听一下,这玉……原先的主人可是一位姑娘?”哼,若你答不是,便是蠢货一个,这玉估计也是假的,装腔作势!若答道是,那咱家就可以报官抓了你个小贼!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漏了一茬:
“哦,这玉是我姐姐的。”
皇上可没说起那姑娘有没有弟弟啊!
童初六停顿了一下,嘴唇扁了扁,眼神流露出一股哀伤,他原本自信高昂的调子降了下来,颤抖的声音中透着被提起旧事而追忆故人的伤感:“公公……我姐姐她已经、已经……死了。”
(午睡刚醒来的童与婳:突然后背一冷,还是再睡会儿吧)
仿佛有一阵阴风撩拨着小太监们的衣摆,几人脸色骤变。还有一人伸手扯了下长公公的头发。长公公回头怒瞪他才立马撒了手。
童初六低着头,不露声色地隐隐偷笑——刚刚他在桌底下把小球(系统)扔了过去,没想到这家伙做得不错嘛~
在桌底下无声地弹来弹去的球球系统君:我要向宿主证明我很有用!QvQ
借着这个话头,接下来童初六开始卖惨了。
童初六打感情牌也是一副好手,何况现在童与婳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虚,哭起来感情就更饱满了;再想想自己把活生生的姐姐硬是“说死了”,童初六内心的sorry在表面完全表现为那种“生不可予你幸福安乐”的愧疚感和遗憾之情。
听得一干小太监一愣一愣,险些落泪。
常公公在宫里不知见过多少狗血现场,理好自己的情绪后急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他:“咳咳,既然是你姐姐交给你的遗物,你如此找上门来要求这个那个的,合理吗?童公子?”
童初六红着眼眶辩驳道:“我要五十两黄金作彩礼,只是为了买个好山好水的坟地、让她风光下葬,再寻一户老实人家替我年年上香、日日清扫,不合理吗?此外,姐姐还有遗言,她死前抓住我的手,叫我替她……莫要、莫要辜负了…巧哥哥……”
噗
常公公一口老血险些吐出。
巧哥哥是个什么玩意???不对吧少年,你姐这么彪悍的吗?让自家弟弟去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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