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1/2）

宿主酱，中秋要做什么？

赏月。

……没有月亮怎么办？

吃月饼。

月饼好吃吗？

还不错。

……球球系统君默默地滚到角落，淡淡地发着它的光，不再说话。

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下一下，在这与外面宴会相比安静得不像话的冷宫显得格外突出。

脚步声的主人是冷宫的“常客”，是皇帝的友人，亦是他的朋友。

来人站定了，在他身后出声：“怎么不去中秋宴？”

童初六回头，浅浅一笑，反问道：“赵大人怎么也不去？”

“我去了。”赵明理说，“差不多结束时，我溜出来了——以酒力不胜为由。”

“哟，果真是酒力不胜啊，不然一届朝廷命官怎么游荡到后宫来了？还是冷宫？”童初六挑了挑一边的眉，拽拽地重复着对朋友的挑衅。

赵明理也跟着挑了眉。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被槽了，他俩见面互怼都已经怼习惯了。

不过今天这种团圆的日子，就放过他吧。

童初六没收到回怼，耸了耸肩，问：“章巧怎么还不来？”

赵明理道：“他早就‘不胜酒力’退到内殿去了，也许是被什么事拖住了吧。”

——

正和殿内殿，章巧正皱着眉一本本看过办公桌上小山似的堆起的文书。

他没有握笔写字时腾出一只手敲了敲桌面，让常公公过来倒茶，另一只手仍在翻阅奏折文本。

常公公也是非常醒目，两三步就拎着水壶过去沏茶。

当最后一本奏折被他翻阅完毕扔到一边时，章巧无声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忆起刚进门那会儿，看见满桌的奏折，差点想骂人。

好好的工作非要堆到今天中秋之宴来？

他疑惑着，这些大臣是不是知道他今晚的安排打算，但是他根本没跟外人提起过，除了……

“常培明！”

“奴才在！”常公公忙放下手中之物，撩起下裳前边的长摆就扑通跪下。

章巧紧蹙的眉心不解，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你记得，前日朕跟你说过今晚的安排？”

常公公大腿开始发麻，双手缓缓伏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道：“奴才记得……”

陛下说，中秋之夜有私约，让他把后宫众妃嫔安排好。

本来按理说，这种日子是要去皇后宫里过的，可章巧他没有皇后。至于其他妃嫔，他没有兴趣，也不希望她们大半夜打着灯笼出来瞎晃悠跟他来个“巧遇”，更不想知道有谁谁谁在他寝宫门前等候多久的消息。

他今晚约了人，约了两位朋友，一起赏月饮酒，畅谈家国大事。

（赵明理：咳）

（童初六：→。→）

章巧盯着常公公的帽檐，道：“记住你是谁的奴才！”

常公公的头低了又低，道了声：“嗻……”

——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不去参加宫宴？大伙都对陛下殊宠的男妃很有兴趣呢~”赵明理明知故问。

童初六摆了摆手，道：“可是我对他们没有兴趣。”

宫宴这种东西，跟鸿门宴似的，好进不好出。即使有章巧和赵明理的庇护，免不了还要受人目光指点，跟被人看猴戏一样，令他不爽。

“他再不来，老子就滚回去睡觉了，赵大人你就待在冷宫睡吧！”童初六眯着眼道。

赵明理笑了笑，走过去，双手捧住他的双颊，强硬地把他的头抬至45度角——“睡之前先赏个月，别辜负了十五的月亮。瞧，它出来了。”

薄云被微风吹散开一点，月色朦胧，圆盘似的月亮像长了一层毛毛。有点可爱。

童初六睫毛轻颤，似乎是被月光给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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