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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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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夷楣等一行四人启程前往洛阳,第三日赶路到了杨柳镇,正是周夷楣第二次见裴隽宁的地方,触景难免伤情,袁义达教她功夫,也察觉她心不在焉。

“想必连着几天白日赶路,夜里练功,你也累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袁义达将刀一收道。

周夷楣照例谢过袁义达,平日袁义达教完离开,她仍会独自再练半个或一个时辰,但今天也早早没了心思,便出了大街上信步闲逛。

不知不觉到了曾住过的酒肆,周夷楣在门外徘徊,目光久久停在二楼的一处窗户上,好似下一刻裴隽宁就会如那夜般翻窗而出,油腔滑调的叫一声“周女侠”。一想到此生不能再见,只觉胸中闷痛,这些日子恍恍惚惚,越是刻意不去想,越难有一刻能摆脱。

店家突然出来,看见周夷楣招呼道:“道长是要住店吗?”周夷楣忙摇了摇头,店家看清了周夷楣相貌,惊道:“你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周夷楣已经步履匆匆离去,店家挠着头嘟囔道:“怎么短短几日就出了家,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

周夷楣沿着去医馆的路走走停停,物是旧物,景是旧景,一切仿佛都没什么变化。

街上不算冷清,一处酒肆外围着一圈人,格外喧闹。周夷楣正想要避开人群往小道去,只见左面围观的人齐齐往两侧躲闪去,一个女子摔落在地上。就听一男子道:“你装模作样是看不起本大爷?再不出手,我就杀了你。”女子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吃力的说道:“这位大爷,小女子不过是个卖艺的寻常人,只会几招花架势。”男子不依不饶,上前拿剑指着女子道:“我数到三,一…二…”男子三说出口时,剑刺向女子。围观的人中发出尖叫,都急急忙忙捂住眼睛。

周夷楣右脚轻一点地,扑身上前挑开了男子的剑。男子毫无防备,手中的剑飞出丈远。周夷楣扶起地上的女子,女子二十上下,生的美艳动人,唇上沾了深红的血,透着妖艳,朝周夷楣道:“多谢女侠相救,女侠还是快些离开,不要因我惹来麻烦。”说罢,挣开周夷楣搀扶的手,周夷楣又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全然不将一旁怒气冲天的男子放在眼里。

男子伸手挡住周夷楣与女子的去路,骂道:“死道姑你活腻了吗?”

周夷楣冷冷撇他一眼道:“她说她不会武功,你是聋了吗?”

男子将剑拾起,哼了一声道:“她不会武功,你会,你替她来。”说罢便挥剑向周夷楣斩来,周夷楣一把推开女子,拔刀迎上。

二人连拆数招,周夷楣觉男子招式怪异,出手狠毒,不像名门正派所用,她练习刀法不过几日,实战起来难免生疏,便索性将刀做剑使,仍用起若虚剑法来,一番打斗难分伯仲。

男子未料想一个年轻道姑竟如此难对付,不免有些着急,出招越发劲猛。他剑指周夷楣喉咙击去,周夷楣一闪躲开,晃身于男子身侧,仗着鸿浅刀的锋利,用袁义达所教的一招“开天辟地”,在男子没来得及收回剑时举刀劈上,男子的剑登时断做两段。

周夷楣出手如电,男子回过神时,刀尖已指着他的心口。男子心道吾命休矣,周夷楣却将刀撤开,一脚踹上男子胸口,男子便跌出老远。

围观的人中有几个好事者叫好,引得周围人一片附和。周夷楣不理睬周遭喧闹,对男子道:“今日饶你一次,以后莫要仗着功夫欺人。”

男子爬起来,自觉在人前跌了面子,愤愤道:“我技不如人,输便输了。你报上姓名来,他日我再来讨教。”男子话虽这样说,心中却在盘算,自己的师父去了戏场看百戏,算算时间也该要回来。

周夷楣无心与他纠缠,也不说话便要离开。男子捂着胸口喊道:“你休走,你

敢与潮星岛的人为难,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将你捉回来。”

周夷楣一听潮星岛三字,便停下了脚步,面上瞬时蒙上寒霜,目光冷冽道:“你说你是潮星岛的人?”

男子仍不知深浅道:“知道怕了?”

周夷楣一步步走向男子,眼中杀意毕露,男子被她这样的神态吓住,不自禁后退了两步,无奈手中无兵刃,只好使拳脚攻向周夷楣。

周夷楣此时宛若换了个人,鬼魅上身般阴郁毒辣。男子一拳击向周夷楣小腹,周夷楣左手制住他的拳,右手快刀斩落,男子手臂齐齐被斩断,霎时血溅如柱。

男子大叫一声,面目狰狞的跪倒在地。围观的人惊做鸟兽四散逃开,周夷楣将左手中男子的断臂一扔,眼都不眨朝男子心口刺去。

先前的女子却突然上前用剑挡开周夷楣的刀,周夷楣一愣,女子已经抓了她的手腕,要拽她离开,口中道:“快走,杀了他会惹来麻烦。”

周夷楣将手中刀掷出,不偏不倚插进男子胸口,男子登时倒地气绝。女子一惊松开手,周夷楣上前拔出刀来,侧目问道:“你言下之意,他还有同伴?”

女子唉了一声,急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再同你说。”说着便拽了周夷楣的手,想拉她走。

周夷楣疑道:“你是什么人?你分明会武功,为何要装作不会任他欺辱?”

女子着急不已,但见周夷楣纹丝不动,也只好急急解释道:“我叫李十二娘,在这家酒肆舞剑为生,这人见我舞剑精妙,与其他客人夸下海口,说功夫远在我之上,非要与我比试武功。我远离纷争已久,不想再惹麻烦,便百般忍让。方才若不是女侠出手,我为保命也不会再忍。说到底本该是我的祸事,如今却害了女侠。与他同来的还有个老者,你我二人不是那人的对手,我们还是快逃的好。”

李十二娘话音刚落,只听几步之外一个精瘦的老头哎呀了一声,一闪身便到了男尸身前,见男子已死,才将目光转向周李二人,问道:“是你们杀了我徒弟?”

周夷楣手中的刀还滴着血,刀尖缓缓指向老头,道:“是我杀了他,你也是潮星岛的人?”

老头并不答话,上下打量着周夷楣。周夷楣挥刀向老头脖子砍去,老头轻松躲开之后任由周夷楣刀刀相逼,并不出手还击,闪躲也只在几寸之内,不多移一步。试探够了,老头哈哈一笑道:“功夫倒还不错,只是命短了些。”正要出手之时,一旁的李十二娘持剑刺来,老头两指夹住剑身,用力一偏,剑锋便被折下,再将剑尖一甩,刺进李十二娘小腹。

两招便将李十二娘重伤,周夷楣完全没来得及反应,老头回身反扣了她持刀的手,一掌击向她的手臂,咔嚓一声,周夷楣只觉锥心之痛,骨头似已碎裂,手一松刀坠了地。老头又是一掌击在她肩上,周夷楣登时吐出一口鲜血来。老头问道:“为何要斩了我徒弟的手,还害了他的命?”

倒在一旁的李十二娘强撑着开口道:“是你徒弟非要与我比武,我不从他便要杀我,这位女侠是为救我才杀的人。祸事因我而起,偿命也该我来偿。”

老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蠢货,学了些皮毛就敢耀武扬威。”又对周夷楣道:“饶是他不对,你给他些教训便罢了,下手如此狠毒,你们两人也该死。”

巨痛之下周夷楣已经动弹不得,仍无一丝屈服之意,狠狠瞪着老头道:“我杀他是为报杀夫之仇,与那女子无关。”

老头怒道:“胡说八道,我徒儿第一次出岛,我一路相随,何时杀过你夫君?”又忽然想起此次去望月楼听说的事,问道:“杀你夫君的可是一个自称裴瑗的女子?”

周夷楣扬起头,轻慢的扫他

一眼,也不作答。

老头知晓其中误会,便歇了要周夷楣偿命的心,暗想:“我断她右手,也算对我那蠢货徒弟尽了师徒之谊。”但心中仍旧有些气恼,便故意气周夷楣道:“你夫君死了,改嫁便是了,为个死人白送了性命不值当。”

周夷楣怒目而视,冷笑一声道:“你徒弟死了,再收一个便是了。”

老头提着周夷楣的衣领将她拽起,又连连封住她几个穴道,说道:“你说得在理,你杀了我徒弟,那就你来给我做徒弟。”

李十二娘看老头性子古怪,怕周夷楣此去凶多吉少,想要阻拦却伤重难以爬起来,只得眼睁睁看着老头从酒肆后院牵来两匹马,将周夷楣放上其中一匹离开。

马背上颠簸,周夷楣的手臂锥心作痛,她咬着牙不吭一声,额头上冷汗直冒,终于耐不住昏死过去,人便从马上滚落在地。

老头闻声回头,赶忙勒马停下,跑去扶起周夷楣,骂了句蠢货,从道旁捡来一些树枝,撕烂了自己的外衫给周夷楣固定好右臂。盘腿坐下一手扶住周夷楣身子,一手抵在后背为她用真气疗伤。

周夷楣醒来,见胳膊上的伤被包扎过,心中不解老头为何不杀自己,道:“我不会拜你为师,你趁早断了此念,要么杀了我,要么他日我杀了你。”

老头嘿嘿一笑,反问道:“你不随我去潮星岛,怎么找裴瑗给你夫君报仇?”

周夷楣不作声,若这样死在他手中,倒真不如随他去潮星岛上,伺机报仇雪恨。

老头见此,解了她的穴,玩笑道:“听说各派想要来潮星岛找麻烦,看你功夫路数,应该是折花谷弟子,到时我就拿你做人质。”

周夷楣骂了声卑鄙,又道:“我早不在乎生死,你若想保命,不如现在就弃暗投明。”

老者道:“蠢货,到时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要弃明投暗。”说罢又呸了一声道:“什么明暗?我潮星岛堂堂正正,怎么就是暗了?”

周夷楣反驳道:“你们乘各派元气大伤时扰乱江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有脸面说自己堂堂正正?”

老头欲要还嘴,说出吐蕃之事,又忍住道:“是,没错,潮星岛一岛的妖魔鬼怪,只恭候你去斩妖除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夷楣白他一眼,目光偏往别处,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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