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习X后悔X曲阜（1/2）

如果可以，松羽真想表演原地消失，但可怕的是，李明不但擅长粘人，还跟他住一个寝室。

无可奈何的松羽最后还是抱着一摞左传春秋战国策给李明补习。

以为松羽考左传选读只准备左传就太naive了。

左传涵盖的那段历史中，虚拟仓会随机抽一段时间把考生扔进去好好体验。体验生活嘛，肯定会有很多左传没有提及的部分，这就是所谓的授人以渔，考人以鱽鱾鲀鲅……

是以凡事追求尽善尽美的松羽桑，会把左传所写的整个春秋时期，连头带尾，从东周到战国，从左丘明视角到孔子视角全补个一遍。考场试他都能写一篇史学综述。

但是李明是谁，李明上次会挂就是因为他翻开左传封面就犯困啊！

他震惊地看着桌子上摆开的书山和屏幕上显示的几十g的df：“松羽，这真的是选修课考试吧？只有一点五个学分的课吧？你要吓死小爷吗？”

李明站起来就想跑：“我我我去趟卫生间。”

不就是挂科吗！他不复习了还不行吗！

松羽一巴掌把他摁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学。”

李明抱头痛哭。妈妈这比考试现场还可怕！

花费了一整个通宵，李明看了睡，睡了被松羽摇醒。每隔半个小时松羽还要抽查几个问题，答不出来再折回去重看。

折腾了一夜，松羽板着一张比法老的木乃伊脸还恐怖的死人脸，把勉强学完庄公篇的李明扔出了寝室。

“出去不要说我教过你。”

丢下这句话。啪！把门关上了。

李明顶着一双憔悴的黑眼圈，感觉自己马上就会猝死在考场，从此得到解脱。

舱门合上，李明闭上双眼，下一刻，寒风大作，吹得李明浑身抖擞。

李明裹紧身上不多的单衣，安慰自己比古埃及时期的亚麻布裙子好。

入目已是深秋，田里的农民正在用青铜镰刀割成熟的庄稼。庄稼长得跟稻子不太像，李明随便猜：“不是粟就是黍，也有可能是稻子。”

系统嗡了两声，拒绝加分。

“这次又到哪了，上帝保佑我考的是桓公时期，文姜跟她哥哥乱伦，然后弄死自己丈夫桓公的剧情我印象还算深刻……”李明碎碎念着想找面善的农夫搭话。

“余从邻国而来，不甚解此国中事，敢问今当政者何人？”他绞尽脑汁倒出刚存进脑子的文言文。

“今鲁公讳申是也。”显然这日子乱得不行，乡里来问是哪个人执政的人挺多，农夫见多识广，一点都不奇怪。

李明脑子懵了十秒。鲁申公是谁？！

他心里虚了一半，心想八成是考到复习范围之外了，颤抖着问：“前鲁公可是鲁庄公？”

农夫捋了捋山羊胡子，以古人特有的韵律回答：“非也。庄公之后实乃闵公，闵公之后方为现主，而今已有廿年矣。”

李明当时就蹲地上了。

他仰天含泪：为什么！早知道考的是复习过的内容的二十多年后，他还为什么要找松羽自虐！

农夫被李明吓了一跳：“不知汝为何事伤悲？”

李明捂住脸呜咽，连文言文都不说了：“我后悔啊，后悔没能早几年来鲁国，今日终于来了，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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