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楚明音还要装作庄内使女，待得太久也不好交代，裴长卿又问了她几个问题后，便放她走了。

走之前秦玉好生编了一番毒发身亡是什么模样，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一番。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剑气，他早已经被楚明音戳得千疮百孔了。

晚上临睡前，秦玉似又想起什么，往床上一躺，拍一拍身边的空位，对肖怀瑾说：“夫君～该就寝了。”

肖怀瑾不语，盯着秦玉看了一会儿，在秦玉浑身发麻，正要发作之前却问道：“你还未说，为何安排眼线在此处？”

“……这不是为了落英草吗？”秦玉讪讪笑着。

“我们既然已约定，我亦承诺要助你，你何必总是隐瞒。”肖怀瑾语气里有些无奈。

秦玉却摇头：“我需要帮助时自然会向你开口，至于其他，却不想把你牵涉进我家家事之中。”

肖怀瑾眼神一黯，垂目遮去了，复抬头时又是一片淡然：“我虽不知你为何来此，但我觉得这些事倒未必没有牵连。”

他说完也没有非要等秦玉一个回答，竟自解下发冠，脱下外袍往秦玉身旁躺过去。

这倒换了秦玉措手不及，他往里边缩了缩，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身边躺着的人身体僵硬。

正好换个话题。

“刚刚见你救我之状，似乎对我是不抵触的，”秦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觉得睡一起应该没事吧？”

这屋子里可没有什么贵妃榻之类的东西，不睡床就只能打地铺了。

“本来就没有，”肖怀瑾望着床顶，不去看秦玉，“你忘了以前在谷中那些日子？”

秦玉一愣，主动转过头来看他：“没有忘……可那时除了我，师父和你不也能正常接触么。”

“后来准你叫师父了？”

“……没有，死之前都没有。”

秦玉声音里又升起一股子怅然来，却又突然带上了浓重的不满，似是赌气道：“人都没了，也管不着我怎么叫了。”

肖怀瑾陪着他一起安静了一会儿。

秦玉并没有在回忆里沉浸过久，继续说：“说你呢？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回来之后处理了一些事情。”

肖怀瑾似乎并不愿意细说。

“后来就这样了。裴长卿和我相处这么多年，即使他靠近，我亦不能忍受。”

秦玉语带歉疚：“是我医术不佳。”

“这与你有何关系，”肖怀瑾叹出一口气，“而且那时你才多大？”

“如果是今日的我，定然可以让你的右手恢复如初。”

肖怀瑾的右手的确是保住了，却再也不可能使出当年的模样，他现在虽仍在腰间悬剑，却是要以袖中白绫为主，右手只是持剑辅之。

肖怀瑾听见此话愣了愣，终于转过来看着身边人淡笑道：“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呢？”

秦玉还想跟他说什么，肖怀瑾却又翻过身，背对着他道：“睡吧。”

秦玉只好闭上了嘴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对着肖怀瑾的背影叹出一口气：“不是说睡了吗？”

“……”

醒着的肖怀瑾默然。

“我……睡相还不错，听我娘说，很是规矩。”秦玉试探着说道，意思是他不会不小心和肖怀瑾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看肖怀瑾这个样子，还是慢慢来吧。

肖怀瑾还是不说话，徒留一个倔强的背影。

秦玉迟疑道：“……要不你将我点穴定身？”

“好。”

肖怀瑾蓦地转过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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