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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情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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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这是大齐开国以来最好的年头,齐都内处处张灯结彩,一片祥和。

今年宫中也有喜事,皇后娘娘终于有了身孕。

皇上听闻喜讯,表情并不好看,干巴巴道了一句“可喜可贺”,便屏退了太医。

他与皇后,确实是有床笫之欢的。无论是为了安抚林姣,安抚出云,还是安抚自己对顾骓按捺不住地**,此事都躲不开。

皇帝有时会去鸾凤阁商谈一些政事,如出云的军政走向,氏族分布,林川几个儿子的长处,也会与林姣共同去查顾骓与云海之间的关联。顾夜亭正是从林姣口中的得知,王百万的船队居然可以在云海中取道,往来无间。这时候顾夜亭是清心寡欲的帝王,聊完就走,回他的紫宸殿。

另有一些时候,皇帝去鸾凤阁便不为这般。他像一只暴走的猛兽,匆匆而来,与林姣寒暄几句,便开始行夫妻之事。直到将那**宣泄完了,又做回沉静的君王,才穿戴好衣物,躺回顾骓身边。

没想到林姣居然会有了身孕。

皇帝独自坐着,双手攥紧,指甲没入肉里,面容扭曲。皇后有孕于他是一个噩耗,他对这个孩子没有丝毫爱意。

随着除夕的逼近,齐都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各地的吏员和世族均回齐都庆祝新春佳节。顾骓知道这时候暗流涌动,自己出宫会令皇上不安,于是天气越冷越不爱动弹,终日呆在兄长眼皮底下打发时间。

如今童小栗和邢蓝分别驻守两岸,军务繁忙,谁也来不了齐都。顾骓对过年并无盼头。

顾夜亭注意到,顾骓对宫城已经很熟,却从来不去御书房附近,想来那是他心底的疤。于是更加心疼得紧,即使夜夜同床而卧,也从来不敢越界,唯恐再吓到他。

他亏欠顾骓已经太多,不敢再添新债。

又一晚,两人躺在床上,顾骓已经数日没有出宫,正百无聊赖地翻看旧书。顾夜亭知道他这些天无聊的很,全是在照顾自己的心情,才肯乖乖呆着,一时间百味陈杂,想放他出去散心。道是:“少康,快过年了,明**出宫去看看何帅吧,帮我也带声好。”

顾骓把书放下,诧异地看了兄长一眼,眼中欲说还休,只轻声应了一句“好。”

要忍得多辛苦,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可心人揉进怀里。

顾夜亭有时候倒希望顾骓能反抗,跟他吵跟他闹,说自己不愿意被关在宫里。这样他才能找到情绪的宣泄口,那人狠狠按在怀里,说出自己蚀骨的爱意和自私,求他体谅,求他原谅,

至少道过欠,就不会如此愧疚。

两人也不用小心翼翼地相处,努力讨好对方,唯恐触到逆鳞。

他其实想说,只要你肯呆在我身边,不要为他人所用,不要逃,我什么都给你。

可顾骓什么也不要,只做个无欲无求的囚徒。

“何府如今冷清,何帅若留你吃饭,你就留下多陪陪他。”

“好。”

“你以前喜欢逛西市,临近过年更热闹了,你可以多去看看。”

“好。”

消沉的应答。顾骓脸上看不出喜怒。

饶是顾夜亭的**再迫切,在这冰冷的空气中也烧不起来。顾骓的脸近在咫尺,却带着禁欲的疏离,看得人心中酸涩不堪。

“少康,”皇上心里的一句话在喉头堵了半天,终于喃喃说出口:“你是可以出宫的,我并没有不让你出去。”

“我不知道,”顾骓没有焦距的瞳孔看着顾夜亭,“我不知道该不该出宫,能不能出城,几时回来合适,可以见哪些人……我不知道怎么样皇兄才能安心。”

“我……”顾夜亭张口,话到嘴边又突然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才会安心。顾骓的任何一点小动作,他都会心悸,他的小情绪自然躲不开顾骓的眼。

像如今这样时时刻刻在一起,自然是最安心的。可是顾骓的失落仍然令人心慌。

少康,你是不是一直想逃?

“很晚了,睡吧,皇兄。”顾骓道了一声,往被子里钻得更深,自己掖好被角,闭眼不再说话。

顾夜亭灭灯躺好,在黑暗中盯着顾骓的侧颜看了好久,只觉得他近来越来越憔悴,无声叹了口气,缓慢入睡。

第二日,顾大帅出宫去何府拜访。

他便装打扮,从宫城出来后,独身一人先去了西市。果然如皇兄所说,熙熙攘攘的人流堵了路,游客寸步难行。顾骓好不容易找到前几年最爱吃的糖饼店,挤了好久才买到一张。吃到嘴里,果然外酥里嫩,香甜可口,还是当年的口味,只是人的心情已经变了。

他想给何帅买些礼物,却没有找到像样的,何府自然不差金贵玩意。最后胡乱买了些自己印象中口味最好的小吃包好,料想何帅应该都没尝过,想带给他尝鲜。

何志雄没料到顾骓这时候能来府上,激动得要从木制的轮椅上站起来迎接,可惜侍从不敢让他涉险,把他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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