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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岛冰茶(有删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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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酒吧也分种类,林风误带他来的并不是喝酒蹦迪打.炮的那种,而是个音乐酒馆。秦闻棣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扫了一眼看见一个带“茶”字的,马上就点了:“我要这个,长岛冰茶,谢谢。”

林风误:“等等,给他拿一杯朗姆可乐。”

等服务生走后,他敲敲桌:“小鬼,你知道长岛冰茶是什么吗,就敢这么随意点?”

酒馆里的歌手在唱民谣,周围有碰杯和嘻笑声,有人与老友相聚借酒一醉,有人把酒液作为一夜情的开场。情绪高脚杯里迸发,所以酒馆擅长收集人的情绪,又在凌晨三四点打烊以后散去,然后第二天开门营业,继续迎接同样的晚风与不同的故事。

林风误拨弄杯沿上的柠檬片,杯边水汽凝成露从杯壁往下滑,窥看到露水中世界是一个个绚烂灯火。他泯了一口长岛冰茶,轻轻倚靠在秦闻棣肩上。他看到头顶迷幻的灯光变成昏暗屋内摇晃的吊灯,终于开口讲一段伤疤。

他觉得所有的痛苦折磨都与生俱来。小时候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坐在岸边哭,借着河水照自己脸上伤痕,小孩儿原应肉嘟嘟的脸竟显得瘦削。他那时觉得泪水就像村子里那条河永不止歇永远东流,没来由的望着远处山峦迸发难过情绪。后来渐渐长大他不再对着河水流泪,只变得越来越寡言。因为河水纵然东流去,他的痛苦却留在原地。

日头已经快要从山顶落下了,等到夜色降临就会有野狗出来欺负他,他害怕极了,一时不知道家里的男人和外头的野狗哪个更可怕。但他迈着不稳的步子,带着胆怯打着哆嗦回了家。那个男人酗酒又抽烟,脾气差得很,打骂只是家常便饭:“生出来你这么个Omega,什么都做不了,将来只会跟个婊/子一样爬男人的床。”他静静的听着,以他当时的年龄听不懂什么肮脏词语,他只觉得男人的表情神态可憎又可怕。

那个女人终日待在屋子里胡言乱语,偶尔能放出来和他一起吃饭,也会三言两语就吵起架,她扇那个男人巴掌,也扇自己巴掌。把少有的几个瓷碗打碎,披散着头发捡碎片在手臂上划拉。

他记得有次村子里刮狂风,尘土弥漫,泥沙扬起。他抬头看到天空里大朵大朵的云,它们移动的速度很快,转眼就从这头跑到那头。他羡慕来去如风的云,那时候在心里默念:带我走吧。

林风误不知觉间喝了半杯长岛冰茶,他把柠檬片拿起来嚼嚼,酸涩的感觉在嘴里炸开,轻声说:“我没被养成个变态杀人狂,真是难得。”

他上了初中以后就离开这个镇子,平时吃饭都在外祖父家。外祖母对他很好,她在夜里借着灯穿针引线,给他织毛衣织手套,把他冷的像冬天一样的心捂热,也把冷风挡在衣服外面。外祖母给他拥抱,揉他的头,偶尔细声询问他的学业他的生活。他那时开始认识世界,认识自己。

他觉得所有痛苦都无济于事,徒增少年人烦恼情绪。他再也不回头望那个村庄的方向,也不回想那两个血脉相通的陌生人。

他不断地往上走,初中高中大学。他去城市里上大学时只抱了抱头发全白的外祖父母,叫他们照顾好自己,就踏上了去远方的火车。与那个家庭的丝线被他一根根斩断,他不要藕断丝连,他要从此无关。

他要那些记忆永远烂在泥里,他要向光里跑。

那些刺耳又恐怖的声音似乎消失,酒馆里的歌声重新想起,换了个摇滚乐队在上面嘶吼宣泄。一大杯长岛冰茶几乎见底,林风误稍微平复了呼吸,不再说话。秦闻棣忽然举杯把长岛冰茶一饮而尽,味道在舌苔蔓延,似乎能品尝出他心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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